娜塔莉娅留下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小喽啰断后,自己带着大部队走了,只留下伊斯坎一个人痴痴地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有万般思绪,不知如何去说。
巷子口的战斗很快就分出了胜负,在娜塔莉娅口中的“巡逻队”激昂澎湃的口号“旋转!旋转!我还可以更多地旋转!!!”的口号中,娜塔莉娅留下的弃子被毫不留情地碾碎成了渣渣。
解决了挡在自己面前的人,巡逻队员。赶忙来到了伊斯坎身边,他早就注意到了这个满身是伤的男子在这里伫立着,他看上去很是需要帮助。
“这位先生,”巡逻队员关切地问:“你还好吧?如果你遭遇了任何不公正的事情,巡逻队长特利比凯都将竭诚为你服务!还你一个自在人心的公道!我觉得我是可以的!”
“特利比凯……”伊斯坎默默地在心底里记下了这个名字,在这个暗潮涌动的云影城里,以后需要和这位长官打交道的地方应该还有很多。
“非常感谢长官你的及时赶到,”伊斯坎礼貌地对特利比凯表示了感谢,当然他也在想要是能到得再早一点就好了,“只是这件事可能和长官你想象的不太一样。我刚才经历的那场战斗,是我的一位潜在雇主给我的试炼,也许我能得到一份大合同呢!我可不能起诉我的雇主啊!更何况……”
伊斯坎尴尬地对特利比凯笑了笑,“其实我是个不受圣国法律保护的异邦人黑户,而我的雇主则不一样。”
听到伊斯坎这样的陈述,特利比凯感觉有些沮丧。他抱着头,叹口气说:“哎!我相信你说的话,可我总觉得你的话里有我不知道的苦衷。看来这一次正义又迟到了……”
伊斯坎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只能有些没营养地说:“还好啦!其实也没有慢太多……”伊斯坎从兜里掏出了那枚西庇阿托蕾莉娅交给他的银币,“或许我可以请长官你喝一杯?”
特利比凯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我还有公务在身,饮酒可不太合适……”
“那就一些小饮料,如何?”伊斯坎把银币一把抛起,又在空中巧妙地用两只手指夹住,充满诚意地看着特利比凯。特利比凯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看不出你一个异邦人一副刚来的样子,混得还挺不错的。”特利比凯拍拍伊斯坎的肩膀,带他去了一件自己常去的不远的小酒馆里。他是一个长得很敦实的兔兽人,看年纪和沃尔夫冈差不多,也是一个五级战士。但是从伊斯坎感受到的各种迹象表明,两人同为战士,走的路却大相径庭。
来到了酒馆里坐下,特利比凯悄悄地卸下了自己执勤时戴的景辉。他和伊斯坎不是很熟,没有一下子叫很多东西,只是给自己叫了一杯混合果汁,但看到伊斯坎十分殷勤地叫了一堆脆萝卜、蔬菜沙拉之类的兔兽人爱吃的家常菜后,惊讶的同时很是满意的样子。
“干杯!”特利比凯主动和伊斯坎碰了一杯,“你不喝点酒吗?要是我待会不执勤的话我是肯定会喝一杯的。”
“不,”伊斯坎举起了手中的江山雪,在眼前晃了一晃,“我还是比较喜欢这个,这个也比较适合我。”
特利比凯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还有,没想到你对兔兽人的饮食习惯还挺了解的嘛!你要是叫了一堆肉制品的话,我可就会觉得反胃了。兔兽人很少有吃肉的,大部分都是素食主义。”
“哦!这个嘛……”伊斯坎想起沃尔夫冈大哥一家人热情的招待,心中涌出一股突如其来的暖意,“事实上我现在正寄居在一户有兔兽人一同生活的家庭里,所以对兔兽人的一些习惯有些了解。”
“这样啊……”特利比凯夹起一根脆萝卜啃了起来,“你住在谁家里啊?没准我还认识那户人家呢?”
伊斯坎不知道就这样说了是否合适,但想了想这也不是什么必须讳莫如深的秘密,说出来应该没什么,“我现在是寄居在沃尔夫冈百夫长家里,和弥达麦娅女士、蕾莉娅小姐一同生活。”
特利比凯还没来得及对此发表什么评论,酒馆大门就被一把推开了,是蕾莉娅。蕾莉娅左右一看,发现了窝在墙角里的伊斯坎,眉头一皱,跑到了他身边,十分埋怨地说:“你这家伙真是的,好不容易赚那么些钱,就抛下等你一起吃饭的我们,一个人到酒馆里来快活啦?!我们都很担心你,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人可真极品……”
蕾莉娅的声音戛然而止,她也注意到了伊斯坎变得破破烂烂的外衣和上面大把大把的血污。虽然如此伊斯坎的表情依旧透露出一股悠闲,度假般的悠闲,劫后余生的悠闲。
“你又受伤了……”蕾莉娅不敢置信地轻轻拂过伊斯坎身上的一道道长条形的伤口,眼角流出了不自禁的眼泪,“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伊斯坎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对于蕾莉娅这样的关心,他有些不知道如何去回应这种感情,只是觉得很愧疚,“我也不知道,大概我已经走进了我的命运里,最多也只能挣扎着,不被吞噬就好了……”
“哇塞,”一旁的特利比凯张大了嘴巴,“你们啥关系啊?”
伊斯坎和蕾莉娅同时转过头,看向了坐在一旁的特利比凯,伊斯坎还没说话,蕾莉娅就惊叫出了声:“特利比凯表哥?我居然没注意到你也在……”
“表哥?”伊斯坎好奇地打量着特利比凯,特利比凯就摊开手说:“弥达麦娅是我表姐,蕾莉娅是我表妹,就这样,没毛病!”
“这还真是……”伊斯坎喃喃自语:“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云影城也就是个小地方,低头不见抬头见。”特利比凯热情地拉过伊斯坎,“倒是这位兄弟怎么称呼?以后你你可别叫我长官了!生份!简单点叫我凯哥就行了。”
“知道了,凯哥,”伊斯坎从善如流,“我的名字是伊斯坎。”
“伊斯坎……”念这个名字的时候,特利比凯舌头也不是很灵活,“这名字不好念啊!我要不直接叫你妹夫吧!你说好不好?”
“不好(凯哥呀,这个提议实在是有待商榷)。”蕾莉娅和伊斯坎异口同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