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家要结婚了?”蓟阳喘口气问道。
“你刚才骂的人。”红衣女子凉凉的问。
“白睢?”
“除了他还有谁?”
“那你又是谁?”
“我是他表妹人专压男,人称天下第一女侠。”
“专亚男?似乎听说过,天下第一女侠没听说过。”
“不是亚,是压制的压。天下第一女侠是我自己起的。”专压男大言不惭。
“怎么?既然来了你还不去闹?”
“等等,他是专门让你来刺激我的?”蓟阳气得握着小拳头,只要她一说是,她就冲出去把白睢那家伙的嘴给撕了。
“哼,自作多情,我是刚好碰上你的。”专压男嘴一撇说道。
就在这时,大厅里的人群静下来。只见喜婆牵着披着盖头的新娘进来,白睢满脸带笑的进来,蓟阳一看他那心满意足的笑脸恨不得将他打开花。
“白某非常感谢大家的赏脸,这是白某和贱内无上的荣光……”还贱内?你就是那个贱外。蓟阳一边蹂躏着衣角一边愤愤的咒骂着。
“呵呵,白兄,常慕连理花并蒂,今见鸳鸯蝶双飞。”一个书生模样的人上来祝贺。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偾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祝贺赞美之词洋溢于厅。
“我来祝贺一句。”蓟阳走上前去,在白睢面前站定大声说道。
“哦,是你呀,没想到你也会来。”白睢流光溢彩的脸上得意的笑着。
“白睡一出,江湖上尽是孕妇。
白睢一来,人间百花全衰败。”蓟阳高声念道。
众人哄堂大笑。白睢不恼不怒也随众人笑着。
“喂,你还愣着干什么?”专压男在一旁喊道,比蓟阳还横。
“呃?”蓟阳还想好怎么办,专压男已经开始行动。
“执子之手,将子拖走。子若不走,拍晕了继续拖走……”压男拉着白睢便往外拖。
“喂,你不能为难新娘子。”一个白面书生大义凛然的挡在蓟阳面前。
“让开,女人不会为难女人。”蓟阳瞪他一眼。
“就是听见我的名字,专压男!”
白睢低声笑道:“执子之手,才知子丑。”
蓟阳气得小手一拍,啪一下打在他的脸上,打得震天响。震惊了大厅里所有人的耳膜。
这时白睢脸色发白,瑟瑟发抖:“你们只要放了苏姑娘,我愿意跟你们走。”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家的河东狮来了。
那些已婚未婚的女子个个泫然而泣。他们可怜的白大侠为了他们的安危不惜牺牲色相,以身喂母老虎。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啊。
这时东方雨珠袅袅婷婷的走上台来:“我现在宣布一件事……”蓟阳瞪大她的小豆眼听着,原来如此!原来这个苏美人不是娶给白睢的,而是白睢的一个朋友,穷书生,何子章。原来她被耍了。
“你,你给我等着。”蓟阳虎吼山林一般。
“对不起,是我错了,我用尽一切办法都找不到你的影子,只好放出假消息试探一下。看看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不过结果我很满意。”
“还有你,专压男你跟她狼狈为奸!”
“我也被耍了。”专压男双目冒火瞪着白睢。
“我告诉你白睡,我来闹婚礼不是我多稀罕你,而是我蓟阳有一个习惯,我用过的东西不喜欢让别人用。我家里有很多玩具,我若不喜欢了,我也要把他们收起来就是不给别人玩。人也是一样。”
白睢的脸色顿时拉下来了。蓟阳看他这副样子,气多少顺了一些。
“你为什么不肯给我一丝幻想呢,伤害别人你觉得很痛快吗?”他放开她的手有点步履不稳。那背影落寞而又孤独。蓟阳的心也难过起来,他们分离这么久好容易相聚了,怎么又吵起来了?其实事情根本不是她所说的那样,她很喜欢他,从他们认识开始,点点滴滴她都记得,他带给她的一直都是快乐。在天罗国的那段日子里,她就靠想他们几个来打发时间,有时想白睢的时间竟然多过了诸葛元婴。
蓟阳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东方雨珠来到她面前。
“蓟阳,我给你说一件事情。”蓟阳点头。
“我对不起你。”天啊,能不能换个词,她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我,我爱上了白睢。”东方雨珠脸上红霞飞映,她脸皮这么厚也会脸红?难不成是真的?
“你是在开玩笑吧?”蓟阳不放心的问道。
“没有,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一直跟明珠和子腾在一起,白睢经常来找我们,他有一段时间情绪很低落,我就去安慰他,一来二去,安慰着安慰关,就有感情了。我向他表白,他说再等等,等见到你的时候确定你不爱他,他就接受我。”东方雨珠绞着衣角飘着眼角。
“你******谁稀罕你安慰他,你这是在乘虚而入你知道吗?你太不够姐妹义气了。”蓟阳勃然大怒,一张脸通红通红的。
“你不是说过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吗?你就当他是一件衣服,你不穿了让给我不行吗?”
“娘的,我还有一句没说完,谁乱穿我衣服,老子断他手足。”东方雨珠不寒而栗。这女人也太心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