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生一侧身躲过去,顺势弹起来,向夏佑宸扑来。夏佑宸眼疾手快,拨出剑来,一挥,自上而下直落于白脸后生的肩头。那后生马上一动不动,却也不怕,眼里满是不服,冷哼一声,抱臂默立。
夏佑宸收回剑,插入剑鞘,凛然道,“还不快来参见本王!”
那后生一愣,放下手臂,“本王?”
夏佑宸眼神落于未知的前方,“夏佑宸。”
那白脸后生闻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小民方兴文叩见王爷!小人有眼无珠,望王爷恕罪!”
夏佑宸这才收回目光,扫了一眼他的茶铺,“你以后就跟着本文吧!收拾好东西,到悦来客栈!”说完,他便迈开步子,去牵马。
方兴文道,“小民遵命!”然后,他起身,抢先一步牵过马,将夏佑宸扶上马,然后向池墨匪一弯腰。
池墨匪笑着冲他点点头,夏佑宸不悦,恨恨地睃了她一眼,“速速上马!”
两人这才去往县城。
申城虽然距离京城路途遥远,但这里自古人杰地灵,交通发达,往来商贾频繁,民间贸易颇为兴盛。
申城县城虽然不大,但是商铺林立,人来人往,繁华热闹。池墨匪生平第一次见到古香古色的县城,东瞧睢西看看,感觉一双眼睛有些忙不过来。
夏佑宸目不斜视,直接拍着马走过两条街道,到了“悦来客栈”,老板见有客人来,连忙跑出来迎客,吩咐店小二把车牵到后院去,老板亲自选了间上好的厢房。
夏佑宸看了一眼房,感觉还算满意,便让店家捡上好的菜,再弄壶上好的酒送上来,说罢,他掏出一锭银子扔给老板。
老板一见来人出手如些阔绰,自然喜笑颜开,一路小跑着下去了。
池墨匪方才听夏佑宸吩咐弄菜,这才感觉饿得前心贴后背。她便跌坐在桌前的椅子上,无精打彩地支着下巴,一副饿到有气无力的样子。
夏佑宸踱着步子走到窗前,轻轻推开窗户,外面来来往往的人,抑扬顿挫的叫卖声,便不绝于耳。
池墨匪顿时来了精神,也凑到窗前,窗户是向上推的,又木棍支起来,外面楼下的人便一目了然。她想起当年潘金莲遇到西门庆的细节,不由地微笑,脱口道,“照这个窗子的样子,潘金莲一砸中西门庆也是大概率事件。”
夏佑宸眉毛一挑,“你说什么?”
池墨匪方才警觉,此时不是彼时。她忙笑道,“没什么。”
夏佑宸明明听到她说,一双俊眸顿时掠过阵阵寒光,“西门庆是谁?”
池墨匪感觉跟他普及这个问题难度大风险高,便一言略过,“一个,流氓。”
正这时,老板亲自送上一壶上好的茶水来,夏佑宸坐在椅子上,不再理会刚才那个问题。池墨匪独自发了一会儿呆,突然间想起今天这一系列的遭遇,用那么多的疑点,又坐在夏佑宸对面,嘻嘻笑道,“王爷,民女有两个问题,”她看着夏佑宸波澜不惊的脸色,感觉应该比较好说话,便改口,“不,有三个!”
夏佑宸呷了口茶,“其二、凶手很可能和六王妃有奸情。所以,你可以怀疑,但不能问。这有损于夏家的颜面。”
这正是池墨匪要问的第一个问题,她不由地一惊,随即笑了,“王爷英明!民女问的正是此事!可是,为什么呢?”
夏佑宸拿过池墨匪的手,慢慢地握紧,盯着她,“一个男人,这样握着女人的手,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