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邢言车内想起一阵刺耳的铃声,薄邢言的手机一向都是设置为震动状态的,就在刚才,他打不通年息的电话,才将铃声用原来的震动,调成响铃,担心自己错过年息的电话。
铃声是原始的纯音乐,特别的尖锐。
薄邢言狠狠踩下刹车,盯着手机看了几分钟,拿起手机,有些神游地应了一声。
苏年有些惊喜,“年息呢?让年息跟我说话!”
薄邢言看过副驾驶,有些怔愣,直接挂了电话。
苏年急得只能在原地打转,无奈之下,只能再次求助乔西洲,乔西洲好歹是年息顶头上司,总能打听到一些年息的消息。
乔西洲接电话的时候,不小心按上了免提。
年息听到苏年的声音,替乔西洲开口,“我在海边,你来接我!”
年息的声音有些哑,有些颤抖。
苏年听着特别急,忙应着,“好,好,我马上“开飞机”去接你!”
年息哭笑不得,“你别“开飞机”,不许超速,不许闯红灯,我很安全,你别担心!”
薄邢言打转了方向盘,往回倒。
年息背对着薄邢言,乔西洲将手机放在自己和年息之间,年息低着头,对着乔西洲的手机跟苏年说话。
她看到年息和乔西洲,面对面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额头和背心忽然开始冒冷汗,他想上去将年息带走,可是挣扎了很久,他又想,年息和乔西洲的事情,关他什么事,他逾距了。
他想,他大概是担心年息会给他戴绿帽子。
可是他知道年息这样的女人,这么传统,不可能会给她戴绿帽,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很慌呢?
后来他才知道,他是担心,年息在最脆弱的时候,选择抓住乔西洲这根精神稻草,毕竟他不要她是不是?
他想起年息之前收到他给她的相机,笑得合不拢嘴巴的样子,打开车内的抽屉,翻出了烟,点上,狠狠吸了一口,又看了一眼。
苏年的到来,让他松了一口气。
看到苏年下了车,往年息那边走去,他也发动了引擎。
薄邢言竟然像是忽然魔怔了一般,一直跟在苏年的车后面,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年息在里面。
苏年将年息送回了薄家大门年息刚想下车,想起自己的相机,抿唇想了想,又缩了回去,“年年,送我去一趟乔大哥那里!”
跟在后面的薄邢言本想越过苏年,但是看到年息没有下车,再次又跟了上去。
薄邢言莫名其妙第跟着苏年来到一个小区,他刚觉得这是苏年住的地方,却又看到苏年忽然伸出脑袋,“我等一下回来接你!”
年息点了点头,随而上了楼。
年息再次下楼,实在半个小时以后,薄邢言看着年息,怔了怔,刚想倒车离开,就看到了跟在她身后的乔西洲。
薄邢言瞳仁狠狠一个紧缩,感觉身体内的五脏六腑都着了火。
有一种捉了奸夫的即视感。
叫嚣着,要掐死年息。
竟敢给他戴绿帽,简直罪该万死,五马分尸都不过分。
年息抱着相机下了楼,回到了薄家,回到卧室之后,打开衣柜,拿着自己的衣服,往浴室走去。
薄邢言觉得年息对他没有半点的解释,
年息眼睛困的快要挣不开,不耐烦道,“你别出声,我今天不想听见你的声音!”
薄邢言被这么一噎,心里闷闷的,伸手将年息拽起,咬牙切齿,“你今天去乔西洲家了?”
年息慢慢地撑着眼睛,无力的表情上,“点头?”
薄邢言眉心拧得死紧,瞩瞩地瞪着年息,“说,你门都干了什么!”
年息一怔,“我还以为你会很开心!你不是很想我和乔西洲在一起吗?”
薄邢言瞳仁一缩,额间的青筋怒不可遏第跳起,隐隐的,却透着些手上,“谁特么的让你们去上床!!”
“年息,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说着,薄邢言的手慢慢从年息的胸前往上攀爬,虎口打开,有种要将年息的脖子掐断的气场,他的五官披上一层寒冰,双眸也是猩红的。
年息看着薄邢言,看着看着,眼底就溢出了一层水雾,薄邢言的五官好像被蒙上了一层纱,“你为什么要这样想我,原来我在你的眼里,这么的随便!”
说着水珠溢出,在年息的脸颊,流成了两条小溪。
薄邢言一震,刚才的愤怒,全被一股心疼淹没,看着年息脸上的两条水,集聚到下巴,往下掉,滴滴答答第打在他的手臂上,眼泪有些凉,霎那间让他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背脊狠狠一僵,年息一哭,他就烦,薄邢言抿唇,又觉得烦还是不能用来描述他此时的感受,心脏好像被人抓着玩,用力揉,又放开,总是有种大起大落的感觉,让他有种要失控了的感觉。
年息看着薄邢言,攀了上去,她将耳根贴在薄邢言的胸膛上,薄邢言一僵,年息开口,“薄邢言,你这样让我觉得好伤心!”
“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这样在意你!我好像,喜欢你了,可是我觉得你不值得我喜欢……”
薄邢言健硕的身躯一震,觉得心里猛然一阵收缩,有一股无法承受之重压了上来。
年息久久没有听到薄邢言得到答复,真是好可怜,生平第一次告白,也是失败了。
推开薄邢言,就要走进浴室。
薄邢言却忽然再次将年息摁在墙上,他的四肢抵住她的四肢,脑子一片空白地垂下头,狠狠压上年息的双唇。
年息猛地瞪大了眼睛。
傻楞愣的,完全无法接受这忽然的转变。
薄邢言亲了她,不是她主动的哦,嗷呜,感觉好梦幻。
年息有种醉生梦死的即视感,她的牙齿咬的不紧,轻而易举地被薄邢言攻破,感觉自己飘飘然的,像是踩在了云上。
薄邢言总觉得心里空空的,就连吻,也无法填补心中的空白,吻得越深沉。
年息却开始在扯薄邢言的衣服。
薄邢言忽然吻停了,顿下来,眼珠子往下瞧了瞧,年息尴尬第掐住薄邢言的扣子。
年息囧,忽然感觉自己一点都不纯洁了!
她咽了一口唾液,挺胸,一脸霸气,“我要你!”
薄邢言看着年息,她脸上的眼帘处,还残留着泪珠,脸颊上,连跳泪水淌过的痕迹,也还依稀可见,人见尤怜。
咬牙切齿地哼了一声,“妖精!”
年息耳根有些发烫,也不敢抬头去看薄邢言。
低着头,手忙脚乱一个劲地解着薄邢言的扣子,这样的好时机,不能错过了。
矫情的男人,连这样的事情都要她主动,总算是姐完了扣子,年息将薄邢言塞进西裤里面的一百扯了出来,然后,就看见了年息垂涎已久的八块腹肌。
年息下意识的就伸手要解薄邢言皮带来着。
薄邢言眼底一片火红,拎起年息就往床上人扔,整个人压了上去。
啪嗒一声,年息就听到了皮带松开的声音,心里扑通扑通的。
情到深处,年息疼得眼睛直泵眼泪,可是又想,薄邢言这辈子都别想着离婚了!
第二天早上,年息一整开眼睛,就爬上薄邢言的胸膛拍了拍,一脸奸诈,“你可要负责,我可不是随便的女人!”
薄邢言眉心有些疼,怎么就魔怔了,和年息睡了呢。
他掐着眉心,没有理年息,拿起浴袍披在身上,往浴室走去。
年息身上披着被单,跟了上去。
“你可不能吃了不认账!”
薄邢言白了年息一眼。
“你是不是女人?”
年息耷拉了一下脑袋,“难不成昨晚和你睡的是男人不成?”
薄邢言一噎,“一点都不矜持!”
反正睡了也睡了,他也就不矫情了,他让她清清白白的她不要,他以后就继续睡呗!
沈橙安来了《衣周》,拉着年息的手,使劲地说着对不起。
年息脸上有些尴尬。
“和你没关系,你不用给我道歉,我存在感可能太低了!才让他们忘了我!”
年息想,她和沈橙安,无冤无仇,谁会吃饱了撑着去做可能会坐牢的事情去害你。
乔西洲那天刚好在。
看到沈橙安的时候,一脸无害地笑着,“沈小姐,久仰!”
沈橙安大方地和乔西洲握了握手。
下次拍摄调整在明天。
第二天拍摄的时候,乔西洲也在。
沈橙安上千,伸出手,“乔总!”
乔西洲唇角微微扯了扯,“沈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却不想,这次摄影棚出了事,沈橙安的眼角被掉下来的东西砸到,受了伤。
她的眼角被缝了好几针。
医生说极可能会破相。
一向在外人面前极其乖巧贤淑的沈橙安忽然失控地尖叫。
对于一个艺人来说,脸就是资本,沈橙安的脸出了瑕疵,那多多少少会对她艺人生涯有影响。
年息有些慌,又有些自责,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乔西洲瞥了一眼,嗤了一声,“关你什么事?你自责个什么劲?”
年息看着乔西洲,“是在我们杂志社出的事,不怪我们,怪谁?”
乔西洲白了年息一眼,“实在想道歉,就进去说个对不起,像她昨天对你说对不起的那样!这事就算完了!”
年息蹙起了秀眉有些疑惑,“你……”
乔西洲一怔,“我是说,你不是医生,帮不了沈橙安,你也不是老板,没必要做赔偿,你能说的,只有对不起了!”
年息叹了一口气,拧眉,“是这样没错,但是我觉得这样子好冷漠!”
乔西洲瞥了年息一眼,“现在这整容技术好的很,像她这样的,随随便便能去掉。”
年息走进沈橙安的病房的时候,沈橙安一脸癫狂地抱起东西往地上砸。
年息有些怔愣,走到沈橙安的面前,对着沈橙安,“沈小姐,对不起!关于你受伤的事情,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