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息回到家的时候,准备下车的时候,慕祈年开口,“苏年的事情。”
“你不要现在跟我谈条件,你得先帮我弄好东西,我才能告诉你她的事情。”
年息玩心一起。
“我只知道,苏年从来没有喜欢过你!”
慕祈年重重地哼了一声,“我一向这样告诉她,哪天她爱上我,就自己滚!”
年息脸色有些难看,心里为苏年酸。
“所以,她一直没有刻意的离开,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遭遇到这样的意外!”
年息看着慕祈年一阵青一阵白的脸,她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慕祈年,你完了,你分明就爱上我们家苏年了!”
“你最近是不是一直都在想她,天天想,夜夜想,走路都在想,是不是觉得自己都要疯了!”
慕祈年脸色越加的难看,年息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我也不逗你了,但是慕祈年,我们家苏年不喜欢你,你以后就算找到她,能不能也放了她!”
慕祈年面色有些怔忪,嘲讽地朝年息咧了咧唇角,“得先找着人再说!”
“算了,以后就算我告诉你苏年在哪里,你估计也看不上她了!所以,我感觉还是我赚!”
慕祈年有些怔忪地看着年息。
“她怎么了?”
年息看着慕祈年,“我要是告诉你,她嫁人了呢?”
慕祈年的瞳仁本就灰暗,这会越加的暗淡,忽然撩起一根香烟,“能怎么办,抢回来!”
“就凭苏年,能找到什么好男人?我分分钟把那野男人给弄死了!”
说着,慕祈年打上油门,从年息面前飞车而过。
年息没想到苏年在慕祈年心里就这么低劣,年息一直没心没肺,其实不过是一只个打不死的蟑螂。
可是爱人也许就是能甜蜜地数落对方的缺点,慕祈年不过是将苏年的缺点放大了,别的男人看到应该不会喜欢,这哪里又不是一种变相的占有。
慕祈年五年来早已经习惯了每天晚上有人点着一盏灯等他的日子,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
周末,为了蛋蛋,他还会偶尔带着苏年和蛋蛋去玩,他的童年过得不好,他想让蛋蛋过得好,所以才一直这么留着苏年,从来没有想过,他这么做,其实实在消磨苏年的生命,他想等蛋蛋长大一些,他就可以跟蛋蛋解释,他不跟苏年结婚的原因,可是留着留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为了蛋蛋还是为了自己,从来没想过苏年会嫁给别人,就算是嫁,那也是他娶了别人之后的事情。
慕祈年从来都是自私的,这一点他很承认,他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必须首先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从来不做亏本的事情,无论是时间还是金钱。
苏年不止一次嚷嚷着,“你能不能站在我的角度,蛋蛋的角度,别人的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
无论苏年说得多么的无奈,他都不过轻蔑地一笑而过。
他甚至从来没有见过苏年哭。
可是就这么些天,家里没了苏年,没了蛋蛋,他开始只是觉得空。
他让未婚妻住了进来,可是还是觉得空。
让管家又新进了几个佣人,家里变得喧闹起来,可是他觉得更空了,空洞的他发慌。
又过了几天,苏年的脸反而变得清晰了起来,心像是被填得满满的,一些东西在胸腔膨胀。
他开始觉得,苏年怎么会死了呢,再然后他知道,他想苏年。
调了那天医院楼道的监控,看到监控上苏年满身都是血地躺在上面,四肢被勒出了很深很深的齿痕,那样的深度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手脚筋,那时候他忽然感觉到痛,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那天在医院门口听到管家说苏年死了立马就走了,他只是怕亲眼看见见苏年聊无声息的躯壳,他的苏年聒噪得像夏天的知了,还坚强得像蟑螂,无论他怎么碾都死不了,别人凭什么一下子就把她给弄死了。
那害苏年的人该死!
酒店发生的那一起爆炸其实跟他有关,是他让人去引爆了炸弹,并将所有的责任弄给郁寻安,本来郁寻安安装的炸弹定时的时间还没到,他让人去换了一个,他并没有觉得愧疚,因为跟他让人去装的那颗炸弹相比,郁寻安的那颗炸弹可以摧毁整栋楼,他那颗炸弹不过才毁了一层,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救了很多人。
后来就让余震去查了,苏年没有死,起码连死亡证明都没有,那天下葬的都是个空的棺木,只是苏年在哪,他并不知道,当时手术室外只有年息,所以,肯定是年息动了手脚。
慕祈年刚刚走进慕宅,未婚妻就挨了上来。
慕祈年再渣渣,也从来没有这天和苏年上、床第二天身子一翻又爬到姓慕的的床上去,所以,他一直觉得自己对苏年算是非常尊重了,他只碰过她她还想怎么样?可是这些事情他又从来不让苏年知道。
苏年一直把自己当成是出来卖的,说好听一点,她是为了儿子,凸显了母爱的伟大,说难听一点,她就是慕祈年的暖床的。
年息回到家里之后,心里非常的伤感,苏年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
回到房间,他看到了薄邢言的身影,忙关上门,飞扑了上去。
薄邢言以为年息要扑到他身上去,结果等了半晌,年息扑到窗边去了,年息关了窗,拉了窗帘,这样猥亵的举动,让他有些想入非非。他感觉自己来找你安息,就是为了临幸年息。
“你来拉!”
薄邢言看着年息,“来了!”
“薄邢言,有人跟踪我!所以,以后你来了就把窗关上!”
“我让慕祈年给你弄新的身份,弄到以后,我们就走,去国外生活好不好?”
年息眼中透着殷殷的期盼,薄邢言有些怔忪。
“好!”
年息觉得有些不真实,“谢谢你!”
“今天慕祈年把我载回了薄家,但是薄家已经被封了,你的家人住在哪里?过得好不好?”
“我妈有岑言,不会有事!”
“我还想让他们搬到我们家来!”
“为什么?”
“因为我以后要把你拐到国外去,你可能一年到头见到他们的次数会变得很少很少!”
“那我妈应该感谢你救了她儿子!”
“说得也是!”年息抿着唇,笑了开来。
慕祈年回到路易均那里的时候,路易均有些生气,这薄邢言整天不要命地往外跑。
“这是你在国外新的身份证件!”
慕祈年拿过证件点了点头没他也不知道自己能用这张证件多久,又或者来不及用。
“路易均!”
薄邢言从口袋里抽搐烟,点着,狠狠吸了一口。
路易均不知道薄邢言想到了什么,但是直觉不会是好事。
“昨天晚上年息跟我说,有人跟踪她!”
路易均也蹙起了眉心,“你这些时间不能见年息了!”
薄邢言点了点头,“跟踪年息的人你觉得是什么人?”
“警察!”
薄邢言有点了点头,拍了拍路易均,“你帮我去查一查!”
“就算我侥幸活下来,我总不可能永远不回国!”
路易均就觉得薄邢言这样的男人很贪心,所以人们都说贪心的人都没好结果绝对不是胡诌的。
“说的再多,只会显示出你贪婪的本性!”
薄邢言沉沉地笑了笑,第二天,趁路易均不在,潜回了薄家,薄氏印章不见了,他把自己的芯片藏在印章内。
龙门有一个规定,到一定的年纪可恶意退下杀手这个职位的时候必须提供你为龙门杀过人的证据,否则当业绩为零,还得继续做杀手。其实所谓的证据,不过是为了拱后生做教学视频。
路易均查出跟踪年息的人有两路人,一路是警察那边的,一路是楚竹南那边的人。
薄邢言点了点头。
“我一直很呐闷,为什么别人会有我杀人的视频!”
路易均也纳闷。
这天,薄邢言又来了一趟年息这里。
年息听薄邢言说起那个印章,有些挫,“你那保险箱不是指纹识别的吗?怎么可能随便被人打开?”
“这世界上没有打不开的锁,只有不够精的锁匠。”
年息努了努嘴。
薄邢言继续开口,“你当初为什么想要打开我的保险箱?”
“我怎么会记得,我所有跟你有交集的画面都不记得!”
薄邢言有些心虚地哦了一声。
年息也纳闷,瘪着嘴,“我怎么失个忆也失得这么无聊!”
说着年息看向薄邢言,“我为什么会失忆?”
薄邢言怔了怔,拧着眉心,一脸正经,“谁知道,你哪时候在国外也许掉臭水沟里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年息恶狠狠地咬牙恐吓薄邢言,“让我知道是你搞的鬼,我我,我灭了你!”
年息松开薄邢言,拿过衣服,“我先去洗澡!”
她忽然回头,“我记得我和楚竹南有过这样一个对话,我跟他说你的印章在我们卧室的那个保险箱,我还没拿到!”
说完,年息继续往里面走去,洗澡的时候又碰到自己脖子上的钥匙,她捏着钥匙走了出来,“这钥匙开哪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