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邢言心底抽成一团,离开国内又如何,他一样不是陪年息走到最后的人。
甩开年息的手,没有回答年息,“我先回去了!”
年息有些晃神,委屈道,“记得来看我!”
随而自己将自己塞回被子里面,等到年息起床,已经很迟了。
苏景承觉得年息这个态度很有问题,刚想骂年息,李婶上前拽住苏景承的手臂,“少爷少爷,也许小姐今天真的很累呢?”
苏景承蹙起了眉心。
李婶将嘴巴凑到苏景承的耳朵,“我昨天晚上路过小姐房间门口,听到了嘿咻嘿咻的声音!”
苏景承白了一眼李婶。
“她一个人怎么嘿咻嘿咻?”
李婶摇了摇头,“我也听到了男人的声音!”
苏景承怔了怔,嗯了一声。
转过身对李婶吩咐了一下,“去给小姐准备吃的!公司的事情不用担心!”
对苏景承来说,适当的嘿咻嘿咻有益身心健康,这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调剂品。
至于那个嘿咻的对向是谁,他不是年息,一点都不介意。
楚竹南并没有回G国去参加楚竹琛的婚礼,他很不喜欢自己大哥娶于织染那个女人,不明白她有什么好。
这两天薄邢言有出现了,他没想到在薄邢言的还敢留在国内,还敢留在江城。
看见薄邢言,他不介意,可是看见年息和薄邢言走在一起,他就非常介意。
他打了一个电话给楚竹琛,“是你将薄邢言藏起来的?”
楚竹琛并没有否定,却也没有肯定。
他大哥他向来有什么说什么,现在却不说什么。
楚竹南也没辙,只能自己想办法,挂了电话之后,便让人着手找薄邢言。
楚竹南既然和年息接触过,肯定和年息见面过,所以,跟着年息,肯定没错。
他本来还想追追年息,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似乎有些没有必要。
年息起床之后,感觉自己病恹恹的,李婶特别的和蔼可亲,“嗨,昨晚累了吧,来,喝个乌鸡汤!”
“今天,我跟少爷说您不舒服,少爷已经跟公司帮你请假了,您今天可以好好在家玩。”
苏景承来到公司后也觉得头疼,这程桑已经问他N多遍了,还在问年息和被薄邢言的事情。
程桑一直在问,“薄邢言真死了,年息怎么办?”
苏景承被问得烦了,“同理我死了,你怎么办?”
程桑拧了拧眉,思忖良久了一番,“给你烧纸钱!”
苏景承脸皮不停地抽搐着,这种话也敢讲,太没人性了。
“可是我和你,跟苏年和薄邢言不一样,人家是夫妻,我们是哥们还朋友,不能相提并论!”
苏景承指了指门看,“出去。”
“为什么?你还没告诉我呢,我就担心薄邢言死了,年息想起来会殉情!”
苏景承一听这程桑的乌鸦嘴,不由得冷下了脸。
“滚!”
下午下班到时候,苏景承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直接去了酒吧,期间离开的时候还带了一个女人,小花花。
临走之前问了一下拉皮条的,有没有处男,他想给年息留一个。
旁边的画画用自己的挺翘在他的手臂上扫来扫去,“苏总,您不是男女通吃吧!”
“双飞也不应该是两男一女呀!”
说着,画画不想跟苏景承走了,苏景承抓住花花,“no!no!no!小白脸是给妹妹消遣着玩的。”
那名叫花花的女人笑得春光灿烂,“那走吧!”
苏景承一路回到家里之后,醉醺醺地让李婶将年息叫出来。
年息从房间里走出来,喊了一声,“什么事?”
苏景承将小白脸推到年息面前,“看做弟弟得到想得多周到,给你的!”
说着,挨着花花姑娘的肩膀,要回去睡觉。
年息脸部抽搐着,从桌面的茶几上到了一杯温水,走到苏景承面前,“你大爷的!”
说着,扯过花花姑娘,往门外走去,“滚蛋,以后永远不准过来,否则我neng死你!”
年息站在苏景承面前,“这个还是给你用!”
说着,将小白白脸推到苏景承面前。
苏景承一脸嫌弃,吼了一声,“滚!”
年息就是觉得苏景承估计是受刺激了,小白脸走了之后,他问了问,“你没事吧!”
苏景承白了年息一眼,“没事就觉得你闷,找给小白脸给你嘿咻嘿咻!”
年息嘴角抽搐。
苏景承呵呵地笑,“昨晚你跟谁在嘿咻嘿咻?”
年息怔了怔,脸色涨红,有强装镇定地笑了,“牛郎!”
苏景承摆了摆手,“千万不要是薄邢言!”
年息瘪了瘪嘴,“薄邢言最后一定会死!”
说着,苏景承倒在了沙发上。
年息心里狠狠一抽,双唇狠狠抿了起来,一脚揣在苏景承的脚上,“乌鸦嘴!”
她转身走了两步,听到身后苏景承抱着枕头,吐了两个字,但是是什么,她又听不清。
到时间上课了,年息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去补习班,但是一整个晚上,年息都感觉自己心神不宁的,所以,年息就先走了,
不知道薄邢言住在哪,所以,也找不了他,心里感觉特别的烦躁。
在回去的路上,一脚揣在路边的一个易拉罐上,易拉罐撞上前边的玻璃,年息往前一看,刚好看到有人在盯着她看,不由得心底漏跳了一拍。
年息深深呼了一口气,随意地往前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拿起手机,给苏景承打电话,可是苏景承今晚喝醉了。
想到程桑,又觉得程桑是个女孩子,不安全,薄邢言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给她。
她实在不愿意麻烦楚竹南,他找了慕祈年。
年息打了拨通了慕祈年的电话。
慕祈年看到给他打电话的是年息时候,有些诧异。
他以为因为苏年,她应该会恨他。
他接起了电话,嗯了一声。
“你出来一下!东葛路私房菜这边!”
慕祈年怔了怔,没有应。
年息嚷嚷着,“你不会不知道私房菜在哪里吧?苏年跟我说他带你来过的!”
慕祈年嗯了一声。
苏年下葬的那天,他还在国外陪慕家千金玩得很开心。
年息看到慕祈年像是看到了大救星,上了他的车,“快走,有人跟踪我!”
慕祈年哼了一声,“凭什么?”
“凭我是蛋蛋干妈!”
她没有跟慕祈年提苏年,也不想跟慕祈年提苏年,他希望她永远不要想起苏年,他也没资格想年苏年。
苏年就像一直打不死的蟑螂,她不需要慕祈年的爱,也没有求他娶她,她只要蛋蛋,可是他却处处用蛋蛋做要挟,将苏年留在他身边,甚至他要结婚了,还想让苏年做第三者。
这种男人叫无耻,又渣,配不上苏年。
“你有没有办法给我弄一张新的身份证?”
慕祈年拧眉,“没空!”
年息有开口,“你有没有喜欢过我们家苏年?”
慕祈年转过头,“我为什么要喜欢她?”
年息笑了笑,“我也觉得,我们家苏年,什么都不好,长得也一般般,家里穷,实在受不起您这样的喜欢。”
“蛋蛋最近在外面过得怎么样?”
慕祈年怔了怔,蛋蛋从去了国外,就再也没有给她打过电话,他也拉不下面子。
“算了,问了你,你也不会知道,你送我回家,谢谢!”
慕祈年以为会有什么消息,结果什么都没有听到,心里空空的。
和慕家的婚礼越拖越远,总感觉在等什么。
晚上睡觉也睡不好,白天也不安心。
“苏年在哪?”
年息怔了怔,瞪大了眼,“在地下面呀!”
“我给你弄个新身份证,不过得等这段时间过去才能办理,如果是外籍现在办理的可能相对比较容易,国内的估计难!”
“那就要外籍的!一切安全第一!”
“实在看不出来,看不出来,你家男人这么不是人!”
年息瘪了瘪嘴,“比你像人!”
“我怎么不像人了?”
“起码他不会玩弄感情!”
慕祈年嗤笑了一声,“他玩弄人命而已!”
年息忽然无话可说,“不是人又怎么样?就算他是狼,我领回家养着!”
慕祈年扯着唇角,发动了引擎。
年息想得很美满,那黑道什么的帮薄邢言逃出国内去到国外,应该相对容易,只要有了新的身份薄邢言就 好办多了。
慕祈年将身后的跟手给跟丢了,他并不知道年息失忆了,也不知道年息现在不知道她不住薄家。
“你家到了下去!”
年息看着车门外的葱郁树林和别墅,“我不住这里!”
“薄邢言家在这,你不住这里住哪里?”
年息怔了怔。
“这是薄邢言家?”
说着,年息解开了安全带,“我就瞄一眼,你在这等我!不许走!我很快就会回来了的!”
年息走到了苏家的门口,往门口瞄了一眼,都上了封条!她病恹恹地上前,年息又重新回到慕祈年的车上,“上面有封条,应该是被政府回收了!”
慕祈年并没有很关注这些事情,只是知道薄邢言已经成为了一名名副其实的杀人犯兼洗钱犯。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两条罪名,够薄邢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