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息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薄邢言抿着唇,他觉得自己给年息适应的时间真是自作多情,必须今晚就让年息知道什么叫夫妻。
年息被薄邢言扔到床上,心里一喜,总的来说,在床上,总比被薄邢言抱着要安全吧,就又爬了起来,想爬下去,今晚她不想和薄邢言睡。
可是刚刚碰到床边,就又被薄邢言扯住脚腕,年息被薄邢言粗鲁地扯了回来。
嘭的一声,年息摔到了床嘴巴上刚好塞了一个被角。
薄邢言撑着四肢,挪了上去,将年息翻了过来,霸道地压着年息,哑声喝道,“去哪?”
年息眼眶红红的,本来小母狮一样的情绪瞬间被压得密密实实的。
“去……”
薄邢言哼了一声,随而也不再追究年息的回答,就堵住了年息的双唇。
“唔……”
年息瞪大了眼睛,心肝嘭嘭嘭地乱跳了起来。
他,他他在摸她的。
年息脸色大红,夹紧了双腿,手闷着头忙脚乱地开始推拒。
薄邢言抓着试图反抗的手,“知道我和你乔大哥的区别吗?”
年息瞪着薄邢言软了下来,“知道,知道!”
薄邢言眯起了眼,顿了下来,倒是有些玩味,“说!”
年息紧张得胸口剧烈地起伏了起来,“区别,区别,区别在……”
“在……”
薄邢言蹙起了眉心,“区别在哪?”
说着,手已经不怀好意地又抓了一把。
年息惊叫了一声,脱口而出,“你是老公,他是大哥!”
薄邢言忽然安静了下来,抿着唇,看着年息的眸色越发的深谙,有些久远。
手收了回来,抚上年息的脸颊,年息瘦了,瘦了很多,“你以前也是这样说的!”
只是那时候,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和乔西洲在年息心里的区别。
他将年息搂进怀里,捧着年息的脸颊,抬了抬,一个浅浅的吻印在年息的额间。
年息心里莫名其妙地一颤,像是被猫抓了一般。
薄邢言从年息身上下来,年息也从床上坐了起来,只是双手抱着膝盖,像个仓鼠一样没有下来的意思。
薄邢言扯了扯嘴角,对年息勾了勾手指头,“下来!”
年息晃着脑袋。
薄邢言嘴角仍然一个和蔼可亲的笑,“不是要出去?带你出去!”
年息的眼睛骤然一亮,一溜烟,从床上溜了下来,踹上拖鞋,站在了地面上,一副立正稍息的样子。
薄邢言伸手牵住年息的手心,就走了出去。
在玄关处,年息在换鞋,薄邢言忽然想起年息曾经跟别人说过的话,蹲了下来,夺过年息手上拿着的鞋子,一手拖住年息的脚心,搓了搓,给她套了双袜子,才给她穿上鞋子,随而才站起来。
年息感觉自己心的周围像是涌上了一壶温水,潺潺地暖了她整颗心,像是傻了一般地怔怔地看着薄邢言,眼底满是迷惑。
门外,薄邢言回过头,蹙着眉心看着年息,“不想出去?”
年息这才哒哒哒地跑了出来,下意识地,就抓住了薄邢言的拳,“想!”
薄邢言瞥了一眼年息,反手握住年息,大大方方地将年息搂进怀里。
“你要带我去哪里?”
年息有些囧,她觉得自己虽然和薄邢言结婚了,但是也算不上熟,这样勾肩搭背一点都不好!
薄邢言带着年息去冰场,现在就只有年息和薄邢言,不知道是不是薄邢言的吩咐,冰场没有开灯,只有不远处有盏不是很亮的灯在闪烁,勉强能看得到障碍物。
薄邢言穿上冰刀鞋,年息没有换,他将年息扯了进去,年息的双脚踩在薄邢言的脚上,薄邢言先是走了几步,随而,将年息拎起,年息的双腿反射性地搅住年息的双腿,薄邢言坏笑,双手一托年息的臀,风一般地哗啦一下,滑了出去。
薄邢言的速度极快,年息惊叫着,感觉心都跳了出来。
她嚷嚷着要薄邢言停下来。
薄邢言不减速反而速度越来越快,将脑袋置于年息的颈间。
他不会摔,就是摔,也会给年息做垫背的。
薄邢言将年息的后脖压了下来,年息本来在惊叫,忽然被薄邢言这么一吻,鸦雀无声。
忽然一个不慎,两人双双倒地,薄邢言在年息摔倒地上之前,将年息拉了回来,自己坐了垫背的。
嘭的一声,年息压在薄邢言的身上,感觉薄邢言似乎一动不动的,像死了一样。
年息感觉心里一阵恐慌,骨碌着,从薄邢言身上爬了下来,一脸仓皇地推着薄邢言。
心底的那股恐慌卷席了她整颗心房。
又痛又怕,似乎在以一种她无法想象的速度在扩散。
一声悲鸣莫名其妙地,就从她的喉中逸了出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般的痛心,她站了起来,想要去找人,却不小心跌在地上,薄邢言心里一滞,装不下去了,将年息接住,缓缓挣开了眼睛,看着年息在哭,就将年息捞住,摁了下来,狠狠堵住了她的唇,声音戛然而止。
年息的双膝还跪在冰面上。
离开的时候,年息的膝盖又麻又痛,薄邢言将年息背在了背上。
年息在碰到薄邢言的背是时候,鼻子又泛起了一抹莫名其妙的酸意,她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自己眼中的潮湿,并且那潮湿从眼中滑了下来。
薄邢言问她饿不饿的时候,她反射性地说,要吃烛光晚餐。
薄邢言怔了怔,点头。
年息真不懂,为什么,心里还是这般的酸。
薄邢言不仅赔年息去吃了烛光晚餐,还把场子给包了。
年息只是觉得薄邢言抠门,带她来一个没有客人的餐厅吃饭,似乎心里很不满意,但是东西又好吃,她便一股脑地吃了。
薄邢言有些好奇,年息不是以为自己才十三岁,十三岁的小孩子,哪里知道什么烛光晚餐?
略有些探究的眸光染上了一抹深谙。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吃什么,只是都将肉给切碎了,挪到年息面前,漫不经心道,“怎么想要来吃烛光晚餐?”
年息也蹙起了眉心,“不知道!”
“好吃!”
薄邢言抿唇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第二天,年息像是完全将昨天的事情都忘记了一般。
薄邢言还是像往常一般,恨不得将年息用裤腰带拴着,免得下一秒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薄邢言开会的时候,陆沉一直跟在薄邢言身边,今天李秘书还请假,薄邢言便安排了苏秘书进来看着年息。
年息看着眼前漂亮的姐姐,腆着脸,笑了起来。
“总裁夫人您喝咖啡!”
年息接过咖啡,偿了一口,太苦了忍不住喷了出来,便皱着眉头,将咖啡给放在了桌面上,“不要咖啡,要奶奶!”
苏秘书眼中闪过一摸鄙夷,扬着嘴角。
年息等了许久,也没有看见漂亮的秘书小姐进来,迟疑了一下,也跟了上去,看到门没有锁,便扯开了门。
苏秘书在外头正跟人聊着。
“总裁也不知道上辈子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辈子竟然娶了这样的傻子做老婆,我喊她一声总裁夫人我都觉得掉了这总裁夫人的档次。”
“诶,你知道她刚才看到我的表情吗?像是看到天仙一样!”
“你知道我给她端咖啡,她竟然跟我说要奶奶,简直就跟个几岁的孩子一样,听着那语气我都恶心得不行!”
新来的姓林的一个秘书拧了拧眉心,“你也别说了,这是总裁的家事,总裁这么宠着总裁夫人,被人听到可就惨了!”
苏秘书嗤了一声。
“我怕什么?总裁总有一天会将那个傻子厌倦!”说着,她撩了撩头发,嘴角一咧,“说不定下一个总裁夫人就是我!”
她自当年薄邢言和年息结婚之前,就跟在薄邢言的身后,她了解薄邢言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年息以前那样就算了,现在这样,她自己都受不了,就是总裁再长情,也忍不了多久!
林秘书眼帘垂着,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特别是那双眼睛,一抹厌恶一闪而过。
年息听着那人的话,她恶狠狠地瞪着陈秘书。
谁都没想到,年息会走过来,将苏秘书手上端着的果汁给抢了过来,哗啦的一下,泼在苏秘书的脸上。
苏秘书感觉到脸上凉凉的湿湿的一片,反射性地一巴掌想要删到年息的脸上。
年息闭着眼睛,忘了反抗。
预想中的一巴掌没有落下来,反而自己的手上忽然火辣辣的一片。
年息挣开眼睛,看着自己有些泛红的手心,有些怔然,循着哪只握着她的手腕的手看上去,是薄邢言的脸。
从她的角度看薄邢言,那线条是柔和且俊朗的,光线因为这细细密密的汗毛而发生衍射,将他的脸衬得有些梦幻。
苏秘书脸色煞白地看着薄邢言,“总,总裁!”
薄邢言本来就是因为担心年息有意外才会生生打断会议,趁休息五分钟的时间回来一趟,却让他看见这样的事情。
林秘书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嘴角,眼底闪过绯色,站直了身子,“总,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