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氏的员工都知道总裁有妻子,却也知道总裁和总裁夫人从来没举行过婚礼,前些年,还穿出那样的传闻,总裁也不解释,如此的话,总裁应该对总裁夫人没有什么感情才是的吧。
公司里面不少女人都有想将总裁夫人挤下来的想法呢。
特别是这些天,在看到总裁夫人的心智似乎有些问题,就更没有将年息放眼里了,如果不是薄邢言和年息形影不离,年息估计会被某些有心之人给欺负了。
大家都觉得就是一般的平常人家的男人都忍受不了自己的老婆是个精神有问题的女人,更何况薄家这样的大户人家。
人来人往的一楼,大家都像是被冻结了一般,瞪目结舌的看着吻在一起的两个人。
从楚竹南那边知道年息现在的情况,年息现在的心智不过十三岁,这薄邢言真是个禽兽,也不知道他怎么亲得下嘴?
他眯了眯凤眸,语气有些危险,“息息,要乔大哥帮你么?”
“要就招手!”
年息不停地转动着眼珠子,往乔西洲这边瞥,更张牙舞爪地朝着乔西洲招手。
乔西洲抿唇,蹙起了眉心,上前就要将年息扯出来。
薄邢言本来就很生气了,年息的这些反应,让他忍不住想要对乔西洲大打出手。
松开了年息,再年息的唇上轻轻一啄,嗓音沙哑而危险,“乖!”
年息肩膀有些瑟缩。
乔西洲身手虽然不错,但是当平时大多用于健身的东西搬上来攻击人的时候,还是有些生分迟钝,当他抬腿要踹向薄邢言的时候,薄邢言几欲宣泄的怒火像是找到口子一般,喷薄而出,转身腿一踢,伤了的还是乔西洲,他其实一点都不想要在公司对乔西洲动手。
小孩子都是视觉性动物,她觉得乔大哥受伤了薄邢言没有受伤,那就是薄邢言的错。
恶狠狠地瞪着薄邢言。
十指握成拳,星星点点地砸在薄邢言的身上,情绪有些愤恨。
薄邢言甚至怀疑,其实在年息心里,她爱的从来都是乔西洲,而不是他薄邢言,这让他很像是被塞了一团火,想要将方圆几里都给焚了。
否则她怎么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对这个乔西洲一口一个乔大哥,一口一个喜欢。
抿着唇强行将心中的几欲滔天的怒火强压了下去,连拖带拽地将年息扯了出去,塞进车子里面。
大家都没见过这么暴力的薄邢言,男士们都觉得总裁暴力,但是这样的暴力似乎情有可原,毕竟有哪个男的忍受得了自己的老婆更关心别的男人,女士们多花痴地觉得总裁特别man。
年息哭得有些惨绝人寰,年息越是哭得惨,薄邢言心底的怒火就越加的旺盛,确切地说,应该是妒忌。
回到家的时候,他扯着年息想进屋子里去,年息抱着门框不肯松手,薄邢言回过头来,伸手掐住年息的腋下,将年息拎了起来,扔到了客厅的沙发上,随而怒气冲天地甩掉了身上的大衣,一遍拽着领带,一边往门口走去。
嘭的一声砸上门将门锁上。
年息骨碌地爬了起来,弓着身子双手撑在沙发的角落,眼睛瞪得圆圆的,一脸防备地瞪着薄邢言。
薄邢言本来就怒火交加,年息还这样。
年息都不知道薄邢言动作这么敏捷,一下子就被抓住了衣领,将她给拎了回来,年息想要反抗,薄邢言将年息狠狠禁锢在胸前,有些怨怼地吼了一声,“你公平点!”
明明是乔西洲想打他,她不担心他受伤就算了,她还怪他,乔西洲受伤怎么了,他昨天还被薄二揍了呢。
年息嚷嚷着,到嘴边的话也是完全没有经过大脑,下意识的开口,“就是你的错,你把乔大哥打伤了,我都心疼死了!”
室内忽然一阵缄默,薄邢言脸上的表情也是分崩离析,取而代之的是一层类似寒霜的东西。
年息缩着脑袋,忽然说不出话来。
薄邢言抿着唇,松开年息摔上门,跑了出去,这两天才从家政公司来的孙嫂薄邢言跑了出去也忙跑了下来,叹了一口气,“太太,您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年息看着薄邢言跑了出去之后,有些怔愣,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里特别酸,听到孙嫂的话,转过身来,“我,我怎么说话了……”
“他走了耶,他不担心我跑了吗?”
“我,我现在可以走吗?”
年息说着想要走,可是在碰到门把的时候,忽然有些无力,在发现自己拧不开门的时候,竟然松了一口气,可是他干嘛把她锁在这里?她忽然想起漂亮的小鸟儿,被主人抓住关在笼子里的鸟儿。
不知道哪里来的情绪,看到上面插着红玫瑰的花瓶,觉得特别的讨厌,她一点都不喜欢,这种味道还熏得她脑子疼。
薄邢言打了一个电话给路易均。
路易均在接到薄邢言的电话的时候有些诧异,这薄邢言一向很少主动打电话给他,扯了扯嘴角,“肯定有事!”
想到某人可能会有求于他,不由得有些**,接起电话,“嗯!”
薄邢言倒是没心思去关注路易均的态度,淡淡地报出了一个地点,让他马上过来。
路易均有些不满,刚想说什么,耳边已经是一记熟悉的忙音。
擂台上,薄邢言穿着大裤衩和一件背心,发狂地在砸着沙包,明明是大冬天,却依旧能看到他身上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地分布在贲张的肌理上。
路易均看到的时候,不由得有些咋舌,吃炸药了?
薄邢言看到路易均的时候,带着拳套的双手顶住沙包,对路易均示意,让他上来。
路易均迅速换了衣服上来。
薄邢言不给路易均准备的机会就已经攻击了上去。
路易均本来就不是薄邢言的对手,这薄邢言现在也还在兴头中,他差点就成了薄邢言一个移动的沙包。
可是被揍完之后,薄邢言却指着自己的脸颊,“打我!”
路易均一怔。
薄邢言抿唇,眯起了眼眸。
嘭的一声,路易均砸了上去。
就在薄邢言想要回去的时候,孙嫂打电话过来,说年息怎么也不肯吃饭。
薄邢言怔了怔,嗯了一声,让孙嫂先不用理年息,他马上回去。
孙嫂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孙嫂其实觉得年息是很幸运的,凭年息这样的条件,能嫁给薄邢言这样优秀又有耐心还这么喜欢她的男性,真是修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福分才修来的,看了年息一眼,叹了一声,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虽然还没有和先生处多少天,但是看得出来,先生是个好人。
薄邢言特地去了私房菜,买了年息喜欢吃的菜,才绕回来,怒火被息下来之后,他开始觉得自己有些弱智,竟然白白让路易均揍了一拳,这样明显的拳印,求抚摸的意思实在太明显。
薄邢言打开门的时候,年息还固执地在拉动门把,她特别想出去。
薄邢言推门进来的时候,并不知道年息在门后。
年息就这么被门给推了开去,磕上了额头,往后倒退了好几部之后,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孙嫂听到动静,跑了出来往门上一看,马上跑了上去。
薄邢言怔了怔,也上前,在孙嫂想要扶年息的时候,将手上的东西递给孙嫂,弯腰将年息给抱了起来,拧眉,喝了一声,“这么不小心!”
孙嫂马上到厨房,将菜给弄出来。
薄邢言检查了一下年息的额头,确定没事之后,将她抱到餐桌上。
他还没来得及帮年息剥,就被忽然见发飙的年息一手拍到地面上,嘶吼了一声,“我不要!!我要出去!”
孙嫂有些咋舌。
薄邢言的脸色也特别的黑沉,凉飕飕得到,像是下一秒,那黑云一般,滴出水来。
他好不容易泄了怒才回来,担心伤着她,人年息压根不领情。
他脸上的伤她不看也就算了,看了他还不知道怎么解释担心尴尬,可是他忽然觉得年息看不到,真特么的,委屈!!
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走到那盘被打翻的虾前,抬起脚,就碾了上去,不要拉倒。
淡漠地开口,“孙嫂,重新盛碗饭来!”
孙嫂怔怔地点了点头,跑进了厨房。
薄邢言看着桌面上的饭,“吃!”
年息又想伸手打翻那碗饭,却被薄邢言先一步端开。
薄邢言抿着唇,走到年息面前压着嗓子,“吃不吃?”
年息扭过头,不想理薄邢言,忽然下巴被人扣住。
薄邢言的面无表情地的连在年息的眼里有些狰狞,他的拇指和食指掐着年息的脸蛋,强制性地将年息的嘴巴给打开,“不吃也行,我用灌的!”
年息扭着脑袋,却挣不开薄邢言的手,伸手拍打他,他也纹丝不动。
心里特别难受,就哭了起来。
被卡在的一团饭不上不下,呛得她咳了起来。
薄邢言越发的觉得生气,砸掉了年息才吃一口的饭,松开年息,站了起来。
年息忽然像个受惊的兔子,一下子躲到了餐桌下面。
薄邢言怔了怔,似乎这才回神,伸手将年息扯了出来,抱住,面无表情地往卧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