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西洲因为薄邢言的话怔了怔,薄邢言说的话似乎正好戳中了他的痛楚。
不由得抿紧了唇瓣。
“但是现在,似乎出局了的人是你!”
说着,乔西洲嗤笑了一声,扔下了手中的东西,就往年息那边走去。
年息转过身,薄邢言便走到一旁的大树后背,脸色有些臭。
看到是乔西洲,不由得有些惊诧,“乔大哥?”
乔西洲往后瞄了一眼,薄邢言遁了,不由得一阵爽。
乔西洲嗯了一声,“玩得开心?”
年息抱紧了连正的手臂,笑得很灿烂,“还行!”
乔西洲伸手往年息额头上为靠近,想要帮她缕缕头发,“头发乱了!”
连正看着乔西洲的手,不由得拧起了眉心,似乎年息是他的私有物,谁都不可以碰一般,乔西洲扯了扯嘴角,便将手收了回来,这个连正,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温厚。
薄邢言在大树后,有些颓然地靠了靠。
年息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薄邢言也在。
“你刚才一个人?我感觉你刚才明明好像在和谁说话!”
乔西洲努了努嘴角,“我不过是在训一只翘着尾巴的狼而已!”
年息笑着,“你真逗,我就是没看见狼,你说是翘着尾巴的狼?在哪我去瞅瞅!”
说着,年息倒是一蹦一条地往前跑去,绕到那颗大树的后面。
年息顿住了脚步,嘴角的笑意也顿时消失殆尽,脸色有些难看,“你怎么在这?”
薄邢言转过身来,正面迎着年息的视线,正想说什么,年息已经柠过脑袋,往后面走去,走到连正的身边,和一手挎住连正的手肘。
“我们走!”
薄邢言也跟了上来,他对年息这个态度很不满意,真的很不满意。
好歹他也是她的前夫,为什么搞的好像他们都没有关系一样,明明前两天还一起睡,这么善变。
想着,薄邢言转过身,离开了动物园。
年息觉得自己就是矫情,薄邢言来,她不高兴,可是薄邢言走了,她似乎就不只是不高兴了。
不由得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薄邢言。
薄邢言永远都是这样,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日子在不疾不徐地进行着,年息本来一开始,就是为了结婚而相亲的,跟连正处了一段时间发现没有问题之后,连正想要结婚了。
年息怔了怔,脑子里闪过薄邢言的影子,他要是知道自己结婚了会不会很高兴?
还是会有那么一点点伤神。
连正跟年息求婚是在一架高级的餐厅里面,平时并不奢侈,甚至有些节俭的连正,为了给年息留一个值得留念的求婚,花了不少的钱。
苏年一直帮连正张罗着。
连正其实是个好人,苏年一直都很清楚。
从前苏年从来没有介绍过连正和苏年认识,主要是因为连正太憨厚,担心以后年息有变数,会伤害连正。
陆沉不知道哪里来的风声,打听到了这天连正要和年息结婚的消息,马不停蹄地跑到了薄邢言的公寓,告知了薄邢言这件事情。
薄邢言似乎还没回过神来。
脸色有些难看,和暴戾,“你乱七八糟地说些什么!”
在他看来,年息和连正不过才认识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怎么会!
可是还是忍不住,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往陆沉所说的那家餐厅跑去,跑着跑着,发现自己揣着一双拖鞋,又跑了回去,明明他有车。
他从来没想过,年息会这么快地就要嫁给另外一个人,他还没有尝试过,怎么可以。
开着飞车一路狂飙到年息和连正缩在的餐厅,薄邢言忽然有些恍惚。
呆愣地看着年息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连正的面前,想要伸手双手接住连正的戒指,又有些犹豫。
薄邢言脸色一片发白。
低低喃着,“年息,年息……”
猛地跑了上去,甚至连车钥匙都没有拔。
上前就拽住年息往身后藏,顺手扯掉连正手上的戒指,用力掷到了地上,气急败坏地吼着连正,“你没看到她很犹豫吗?”
年息怔了怔,挣开了薄邢言的手。
伸手就往薄邢言的脸上扇去。
蹲在地上开始找不知道被薄邢言丢到哪里的戒指。
薄邢言有些受伤,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年息,暴怒着,将年息扯了起来。
年息甩开薄邢言的手,一脸鄙夷地看着薄邢言。
“我不知道在你眼里,别人的心意都算些什么,但是在我眼里,都很珍贵,你凭什么,这样随意践踏阿正对我的心意,你不稀罕,我很稀罕!”
薄邢言大受打击地上前用力扯过年息,拖着年息往餐厅外走去。
连正似乎发怒了,上前拽过年息的手腕,怎么也不放手。
薄邢言抿着唇,怒蹬这连正,“放手!”
连正抿着唇一点放手的意思都没有,“她不跟你走!”
年息一直都在用力地想要挣脱薄邢言,让薄邢言的情绪越发的紧绷,忍不住撩起脚,就狠狠踹了一脚连正。
连正本来就是个老实人,没练过什么功夫,被薄邢言这么一踹伤得肯定不轻。
年息脸色大变,忽然停止了挣扎,她担心薄邢言会真的伤到连正。
薄邢言掐着年息的下颚,“这么担心他?”
“年息,你怎么能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我还没死呢,年息!”
年息呵呵地扯了扯嘴角,“你知道我多少岁了吗?我已经三十一岁了!”
“我在你身上浪费了这么长的时间,你是不是觉得还不够,还想再浪费一个我的五年?”
“到时候,你又会给我带回来一些什么惊喜呢?”
说着,年息双手有些癫狂地伸手用力拍打着薄邢言。
他不要她,还不让她嫁给别人。
这世界上还会有比薄邢言更可恶的男人吗?
薄邢言有些怔忪,忽然想起,年息已经三十一岁了。
是不年轻了。
薄唇轻启,“年息,你这么想跟我在一起吗?”
年息挣开了薄邢言,忽然后退了几步。
“没有,我现在想嫁给连正!”
“你要做什么,你自己做你自己的,生也好,死也罢,不关我的事情!”
薄邢言怔了怔,揽过年息,“年息,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信我么?”
年息推开薄邢言,“不信,我不信你,我都看见了,你还让我信什么?”
薄邢言还想说什么,年息已经跑了回去。
看见连正还在地上坐着,不由得怔了怔。
她上前,开始找地上的婚戒。
年息她确实很想嫁人。
“就算不是薄邢言也可以,一定可以!”年息一边找着戒指一边低低地呢喃着,像是在说服自己,又像是在证明什么,只是说着说着,她就感觉到了眼睛一片****。
连正上前,扯过年息的手,“别找了,我早就找着了!”
年息看着被扣在连正食指上熠熠发光的戒指,伸手想要拿过。
连正忽然收回了手。
“年息,你喜欢我还是喜欢他?”
年息怔了怔,忽然说不出话来,她低垂着脑袋,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双脚,低低地喃着“连正!”
连正后退了两步,“我不喜欢说谎的人,我一直以来都只知道你只是离了婚而已,我没想到,你却连离了婚,都还能和前夫纠缠在一起!”
“我没有办法和你结婚!”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认为我可能是为了钱才喜欢你,但是我可能没有你有钱,但是我有双手双脚,我可以挣钱!。”
年息怔了怔,有些泪眼婆娑,“我知道!”
说着上前了一步。
连正后退了一步,“我们分手吧!”
说着,连正掏出年息的拳心,将那戒指放在年息的手心上,这个就送给你了
说着,转过身,往原处走去。
年息一个人蹲在餐厅内哭,都是薄邢言毁了她即将有可能享受到的,女孩子都喜欢的婚礼。
薄邢言看着连正一个人走了出去,有些着急地跑了上去,看到年息蹲在地上,忽然心底一阵酸涩,将年息搂进怀里。
“年息,你等我我三个月,回来我们好好过日子!”
年息怔了怔,忽然停下了哭泣。
“你又准备骗我了!”
“你拿什么来让我怎么信你?”
薄邢言有些着急地将年息揽紧在怀里,“至少这次说的一定是真的!”
说着,薄邢言有些焦急,“所以这三个月,你不能和别人谈恋爱,也不能想要嫁给别人!”
年息抿着唇,并没有说话。
薄邢言当是年息同意了,低下头来,一点点吻去年息的泪水,“这次你信我,如果不回来,我也不会再打扰你!”
年息猛地抬起头,却是一脸迷惑。
薄邢言点头,“年息,这次一定不骗你!”
……
年息没有和连正结婚,只是第二天,薄邢言又不见了,她明明就还没有点头,他就又自作主张地走了。
这次年息有些安静,苏年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年息。
年息搂着苏年的腰,“他从来都不问我的意见,什么都自作主张!”
可是年息没有真的听薄邢言的话,她去找了连正,跟他说她想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