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邢言听到年息的话,微微眯起了眼眸。
在年息看不到的方向,狠狠蹙起了眉心,还有监控录像在警察手上,现在有些麻烦,虽然看不到他的脸,发型,着装都不附和他的风格,但是毕竟AL曾经也只以两只眼睛出现在过大众的面前,所以,那盒录像带,必须销毁。
薄邢言刚刚干掉第三盏监控,年息就出现了,他有些乱了心神。
年息忽然有些害怕,抓着薄邢言的衣袖,“你快逃,不!”
“我们一起逃!”
说着,挣扎着从薄邢言身上下来。
薄邢言箍住年息,让她无法动弹,“年息,不是我!”
那人真不是他射杀的,他在看到年息的时候,就收回了杀了那人的心思,不过是不想让年息看到那般血腥的场面。
年息怔了怔,瞩瞩地瞪着薄邢言,“我不信你!不愿意信你!”
“你说,你骗了我多少次了!”
“五年前,我门刚刚开始结婚那会,你明明说会跟我好好处,会试着处,可是你其实是在骗我的。”
“你说你没有谈过对象,可是忽然冒出一个妻子!你知道别人之前都问我是小三吗?”
“从五年前,你就开始骗我,说和我在一起,却和别人走了,留我一个人,在那里傻傻地,痴痴地等了你五年!”
“五年前,你说你没有和别人睡,可是却有人给我寄了一套你和别的女人在床上颠鸾倒凤的视频!那时候我想,既然你背叛了我,我也不会再等你,可是五年,整整五年过去了,你一回来,我就想要回到你那里去!好像什么都可以不用在乎。”
“五年后,你回来了,可是你却选择和我离婚!”
“我不知道你这五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薄邢言,你可不可以,不要变成这样!”年息梗着脖子,开口哀求着,“起码,起码好好的做我喜欢的那个薄邢言!”
健健康康,平平安安,过这一辈子。
薄邢言抿着唇,应了一声好。
年息欣喜若狂。
薄邢言又开口,“给我一些时间,年息!”
年息点头,“还要多久?”
薄邢言抿着唇,“不知道!”
年息整颗心都垂了下去,脸上的信息散去,却又忽然呵呵地笑了起来,“好一个不知道,我不过是让你终止这样的生活,有那么难吗,你根本就是在敷衍我!怕我揭穿你吗?”
薄邢言听着年息的笑声,觉得异常的尖锐,看着年息的脸,又觉得那笑太讽刺。
有些无奈,“年息!”
年息不想听薄邢言的话,推开薄邢言,跟他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薄邢言上前,有些强势,“年息,你没有什么好遗憾的,曾经那个薄邢言,真的完完全全属于你一个人的!”
年息忽然觉得脑子有些恍惚,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曾经,如今。
她这是在跟她说,要把过去放下吗?
可是既然这样,为什么,他还要三番五次地靠她这样近,让她总是想入非非。
她以为,他和于织染之间什么都没有,她前些天还在问为听到薄邢言的那些八卦而那么激动,,她以为她在他心里是不一样的。
年息忽然笑了起来,憎恨地瞪着薄邢言,“我永远都不想再看到你!”
薄邢言只是翘着嘴角,一脸释然。
年息似乎真的听到了自己心碎了的声音,她纠缠了他这么多年,她接受不了所有不美好的结局,可是他却自始自终都这般的淡然,她的去与留,都牵不动他的半点情绪。
“我真的,不会回头了!”
次日,鹿城某警察局的数据库被黑,半小时之后,所有的数据均被摧毁。
薄邢言却在准备回江城的那天,在机场遇到了一个人,使得他暂缓了回江城的脚步,可是随而,他没有直接回江城,绕回了甫城。
他似乎还自己,想起那年冬天,年息说给他写了一封情书,他咽了一口唾液,走到已经叠满了信封的信箱上翻了起来。
他不翻不知道,翻了心里却开始狠狠的颤抖。
这都是年息写给他的。
虽然只有一封是情书,但是其他的也都是信,地面上,也有很多信,甚至物业那里还收着一些。
这些信,层层叠叠地叠起来,真堆起来,起码一米高。
年息在这五年来,一千八百多个日子里,给她写过正更三百多封信,也就是说,年息她,几乎每隔四到六天,就会给他写一封信她,信封都很漂亮,只是里面的信纸,不少是有出现晕影,像是水滴在上面,然后没擦干留下的印记。
像是泪湿了一般。
薄邢言跌坐在门口,似乎看到了年息常常满怀期待地拿着笔,写下一封封的信,可是写着写着,又泪湿了眼眶的样子。
薄邢言忽然感觉像是被人用不知道多少根针,四面八方地戳着他的心脏。心头密密麻麻的痛着,从来没有这般的深刻过,跟烙进骨子里似的。
有那么一刻,他想现在就回去,将年息留在自己的身边,可是有种痛,比年息的委屈让他更无法忍受。
年息的信中记录着五年来的生活琐事,薄邢言像是寻宝一样,一张张将信奉拾起,拆开,小心又虔诚地读着。
他将所有的信都收回了房内,抽出笔,一封封地在背后填着。
年息这些日子里,脑子一直淌过薄邢言说的那句,曾经的薄邢言,而觉得脑子糊成了一片。
薄邢言真的自从从鹿城回来之后,再也没有在她的面前出现过。
年息感觉那种思念成狂的感觉又上来了。
常常听到电话铃声,以为是薄邢言给他打电话。
她好多天都没有出过门,班也不去上,如果不是苏年,她早就被电视台给炒鱿鱼了。
苏年还在给她安排相亲的对象,可是她总找不到喜欢的。
年息想结婚。
她和苏年说,要找一个高一点的,大个子一点的,人要老实憨厚,善良最重要,36以上,四十一下,没有钱没关系,薄邢言给了她一个亿。
个子大一点的,她有安全感,人老实憨厚,不会对她说假话。
乔西洲对年息很气恼,气恼她没安排他和年息相亲,大家都是男人,为什么别人可以娶年息,他不行?
他和年息说,“我各自高,大个子,以前也许不老实憨厚善良,但是现在我可以打包票,年纪也适合!年息你让我娶你吧!”
年息看着乔西洲,摇头。
“你太好了,我配不上你!”
薄邢言刚刚从甫城回来,就从陆沉口中知道年息和一个憨子好上了,说着还将那个憨子的照片和资料递到了薄邢言的面前。
薄邢言只是有些怔忪地翻了翻文件,也有些松了一口气,下一秒便恢复了工作状态。
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真是冷静的陆沉有些毛骨悚然,这总裁比以前,真是无情了好多。
不是薄邢言无情,二十他觉得这憨子,对他完全没有杀伤力,比那乔西洲安全得多,况且,如果真有一天,年息真嫁给这个憨子,人老实,起码会对年息好。
平平淡淡的,其实没有什么不好。
知道年息不想看见他,他就没露正脸,听说年息要和她的老男朋友去动物园看动物,便去了动物圆,来到的时候,他忽然有些后悔,自己以前没有带她来过这种地方,他和年息之间美好的记忆,几乎为零。
甚至,连礼物都没有给年息送过,年息却依然将他爱得这么的死心塌地。
他想,以后和年息在一起了,她喜欢动物,他就给她开一个农庄。
想养什么养什么。
想种什么就种什么。
不知道在动物园的一个小亭子里面等了多久,终于看到那两个人的身影。
薄邢言心里很不是滋味,那男人竟然比他高了那么似乎二到四厘米,他怀疑,年息是故意的,年息站在他的身边,感觉哪里是男女朋友,简直就是大叔和侄女,特别是还牵手,跟老爹带女儿差不多,一点都不配,不配就对了。
人倒是长得憨憨的,老实得很,这点薄邢言倒是很满意,老实的人,不会主动亲人,更不会随便邀女朋友睡觉。
可是,他忘了,虽然憨子不太擅长主动,但是年息可是主动的很。
他不知道,这去动物园约会是年息主动提议的,牵手,也是年息主动牵的。
就在薄邢言正准备放心地离开的时候,一声极具嘲讽的声音传来。
“原来,薄总也不是对我们年息一点感情都没有!”
薄邢言不想搭理他,这种刚开局就已经out的男人,他都这么可怜了,他也不想上去踩他一脚,年息还是叫人家一声大哥的,以后避免尴尬。
“我不知道年息在你心里占有多大的位置,但是我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年息她是一个很决绝的人!你现在把她放走了,以后想找也找不回来!”
薄邢言心头一紧,扯了扯嘴角,“知道!”
“但是我不是你,不会什么怀柔政策,不肯回来,我就抢,年息还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