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编没想到这一段“潇湘春困”的故事竟被他们几个敷衍成这么一个搞笑的短剧,心里着实叫好。他想索性多给阿新说几段红楼梦故事,让他自己疯疯颠颠地发挥,比自己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可能要好得多。于是就对阿新说,夏导让你练练贾宝玉的风流,你得熟悉熟悉红楼梦的故事才行。我每天给你说一段,然后你自己领会后找几个人去练练,多练几次,风流自然水到渠成。阿新刚从秀月那儿尝到了一点甜头,心想有这练习机会正好再多找几个美女玩玩,何乐而不为,一口答应。
不过阿新听故事全凭兴趣,给他讲刘姥姥进大观园,他不要听,说什么一个老太婆有什么劲。给他讲王熙凤治贾琏,他摇头,说什么一个大男人竟然怕老婆,窝囊!给他讲尤三姐和柳湘莲,他愤愤地说凭什么美女非要嫁小白脸?后来给他说了一段贾宝玉与袭人初试云雨情。阿新想起这段故事他在大学干训班时的教室里听一个教授讲过。他大喜,说这个倒蛮有趣,让我找曼蝉来练练。
阿新兴冲冲地来到“摩羯座”找曼蝉,曼蝉不在。阿新有些扫兴。他想退而求其次吧,让“紫鹃”来顶“袭人”。于是去找辣妹。辣妹也没找到,却遇上了胖婆娘。胖婆娘知道阿新现在红起来了,一看见他就肃然起敬,见他失魂落魄似地找人,就上前殷勤地问道,我能代劳吗?阿新皱皱眉头,心想你这婆娘也配演红楼梦?就取笑她道,你懂云雨吗?他想卖弄一下这个刚听来的“雅称”。谁知胖婆娘将“云雨”听成“英语”,就说懂一点的。阿新惊讶,这婆娘竟然也懂一点“云雨”?他有些不信,就说那好,你给我说说吧。胖婆娘忸怩起来,说就懂一点点,恐怕说不好。阿新非要她说,胖婆娘被他逼得没法,就说了一句“骚来(Soorry)”。阿新一听有门,这云雨是要有点“骚”劲,就鼓励她再说下去。胖婆娘想了半天,又蹦出一句“三口油(Thank you),阿新想怎么做云雨还得喝“三口油” 就说不对,你记错了吧?胖婆娘本来就没怎么记得清,被阿新一问,慌乱起来,又胡乱蹦出一句“烦你妈去(Very much),阿新生气了,说关我妈什么事?你不高兴来就甭装懂!说完拂袖而去。留下胖婆娘怔怔地呆在那儿,不知怎么会得罪了阿新。
阿新在胖婆娘那儿碰了个没趣,又去找曼蝉,这次倒给他找着了。曼蝉笑眯眯地问阿新什么事,阿新神秘兮兮地与她眨眨眼说,练云雨去。曼蝉这女孩读过点书,见阿新说出这个文绉绉的名词来,有些好笑。就逗他说,什么云呀雨的,今天不是大晴天吗?阿新想还是换个说法吧,就说练练“那事”去。曼蝉还是故意不懂,说什么事啊,这么鬼鬼祟祟的。阿新急了,想起胖婆娘刚才对这“云雨”的阐释,就脱口而出道:
“骚来!”
曼蝉见他竟然蹦出洋文来跟她致歉,马上还他一句道:
“No,No!”
阿新听成“姥姥”,心想刚才胖婆娘搬出“妈”来,你倒好,把妈的妈也搬出来了,气得转身要走。曼蝉见他不高兴了,想他大概不懂洋文,忙拉住他说练就练吧,别“骚来骚去”了。阿新见她答应,就说你知道这贾宝玉与袭人初试云雨情的故事吗?曼蝉假装说不知道,你给我说说。阿新开始回想那时在大学课堂里听来的那些片段,边想边说:
“宝玉这时恰恰十五岁哪!同学们,十五岁是个什么概念?一句话:他开始有冲动啦!他饿得很哪,他想要尝禁果啦。可他还不懂这禁果怎么吃,是要削皮吃?是要吐核吃?谁教他?他妈?他奶奶?怎么可能?只有一个人可以教他,谁?”
“袭人呗。”曼蝉答道,心中纳闷这阿新怎么突然像给她上课似的。
“对,就是他的贴身丫环袭人。”阿新继续回想道,“袭人,她为什么起这个名字?因为她专门袭击男人。她懂得怎么袭击男人。同学们,那一天哪,是宝玉初尝禁果的日子。袭人假惺惺地支开了旁的丫环,就关起门来,拉起宝玉的手牵他到床头,一双手在宝玉的身上轻轻地抚摸,逐渐逐渐向下…….”
曼蝉惊讶阿新的想象力这么这么丰富,她看过《红楼梦》,里面似乎没写得那么细腻。于是就故意问阿新道:
“那又怎么样了呢?”
“这下面就不知道了,就…..就要和你练了。”阿新垂涎着脸说。
“不知道那怎么练呢?”曼蝉有有意刁难道,“我记得《红楼梦》里似乎是说袭人摸着宝玉的裤裆湿了一大片,奇怪地问他怎么回事。”
湿了一大片?阿新想胡编并没告诉他这个情节,只说袭人进来,宝玉就拉住她干那事。难道宝玉那时遗尿了?他急于成事,就赶忙说,这简单,不就拉了点尿在裤子里吗,快去练,快去练!说着拉起曼蝉就到外面开房间去。
阿新一进房间就催曼蝉去洗澡,待曼蝉洗好,穿着睡袍出来。阿新急冲冲地奔进浴室去,只一会就出来了。曼蝉见他仍然穿着外衣长裤,奇怪地正要问,阿新对她说道:
“来摸吧,已经湿了一大片了。”
曼蝉看到阿新的裤裆真的湿了一大片,而且还闻到一股尿味,惊奇地问:
“怎么回事?”
阿新以为她在说台词,他不知道宝玉的台词该怎么说,就瞎编道:
“尿拉裤子里啦!”
“真拉裤子里了?”曼蝉惊得合不上嘴。
不料阿新又以为曼蝉在说台词,就索性瞎编下去:
“你说是真,假的也是真的,你说是假,真的也是假的。”
说着他再也按捺不住,朝曼蝉扑过来。曼蝉一闪身,他扑了个空。曼蝉嗔怪道:
“还不去洗洗,脏死了。快去!”
阿新以为这还是台词,不知该怎么接口,突然想起胖婆娘的一句话,就说:
“烦你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