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了,从未做过如此清晰的梦,所以觉得好累,这么多年,连梦里都不敢去想他,因为怕,因为怕忘不了,所以连想都不敢想,都说鱼儿的记忆只有七秒,我没有鱼儿的本领,所以我坚信着只要按照人类的记忆周期来过生活,四个星期,足够理性的人忘掉一个人,一些事,一段记忆,可是一个四个星期,两个四个星期,三个四个星期,不知过了几个周期,那些记忆深处的东西反而更清楚,像刻在石头上的一样,所以我又开始尽情的想他,努力打听他的一切消息,然后一个人坐在屋子里消化着,那些忘不掉的事情原本像是掉落湖中央的石头在湖心荡起涟漪朵朵,然后一层层漾开,终于成了最外圈最淡的一层波纹,然后我以为我忘记了,然后那心事就像那颗小石头一样沉在了湖底。黑暗里有些害怕,抓不住的感觉,努力想睁开眼,终于眼前有白光掠过,刺眼白光,缓缓睁眼,一张巨脸出现在眼前。这张脸好似哪里见过,啊,白落,猛得抬头却把他也碰得不轻。“啊……你这样报答你的恩人啊!”我边揉着额头边抬眼看他,什么恩人,还有这是哪里,看着对面镜子里的自己,散乱的头发,白色的衬衣,很大很大的一张双人床,床边龇牙咧嘴的男人,我有一种想抽自己一个耳光的冲动,这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倘若这是真的,那为何身边的男人会是白落,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我拍拍脸,揪住这宽大的衬衣领口,想起了往常电视剧和言情小说常常出现的片断,有些悲愤,这万恶的白衬衣仿佛在暗示着我,难道我真的酒后乱性,霸王硬上弓,把白落……不敢想象下去,白落肯定绝对不是主动的,依他的个性,那么洁癖的一个人,哦不!眼前映出白落抽风似的笑脸,我咽了咽口水,这种时候要以不变来应万变,他不开口我也绝对不提,可明明好像我比较吃亏的样子,可是一想到我把冰清玉洁洁身自好的白同学给吃了,我还是有些自豪的,我抿嘴笑了笑,默默向床边移动。“你不打算说些什么?”“呃……对不起。”我表情很悲痛,很是歉疚,很是不安。显然白落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心情,他自顾自说道:“你难道不谢谢我。”“谢……难道谢你在我饥渴难耐的时候作了点心啊!”本来只是心时想想的谁知就给顺嘴说了出来,我意识到捂着嘴干笑了两声低下头,白落的脸青一阵红一阵,最后大喊了一句“你的脑袋一天到晚在想什么啊!如果想要你当点心,等得到现在吗?”“哪……我们,不是,是我没有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你好像很想做的样子啊!”看着我惊恐的表情,白落揉了揉头发“你昨晚发烧,可能是吹了风,我照顾了你一晚上。”“可,那我衣服?”我抓着这万恶的白衬衣不依不挠道。“衣服是打扫阿姨帮你换的。”“哦……”穿着白落宽大的衬衣坐在沙发里刚吃了几颗樱桃,把手机充上电打开手机,尹真儿的电话就火急火燎的打过来,跟尹真儿解释清楚了昨晚夜不归宿的原因,尹真儿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响,哦了一声,声音闷闷的,又提醒我记住回家,别什么见色忘友之类的。我想笑,白落有色这件事大概是事实,可我什么时候见色忘友啦。放下电话赖在沙发里看着白落在电脑前打着字,刘海随意的贴在额前,性感的鼻头,就算戴着眼镜依然可以看到长长的睫毛,第一次见到他我就知道他生得好看,女人生得好看是红颜祸水,而男人生得好看呢,大概也是祸水罢!正想着,祸水的电话响了起来,待她放下电话却拿了一个抱枕扎进了沙发里。我看他表情“谁啊?”“小粉丝。”我脑海里一闪而过那张可爱可怜又有些可笑的脸。“是那个叫什么果果的。”白落抬眸惊讶看向我“你认识……哦对,你第一次来我家的时候吧!”得,这祸水果然爱招惹桃花。“你怎么办?要不从了人家姑娘吧!”我有些兴灾乐祸,白落微睨眼睛“那姑娘比你还小吧!我不喜欢小姑娘。”我偷偷转头嘟哝比我小怎样,我年纪大招惹谁了啊,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宋歌好,在他面前我可以尽情的装小孩,虽然我的确比宋歌小。感觉到身旁沙发微陷,迎上白落人畜无害貌似天真的微笑,我向后靠了靠,“难道你喜欢老姑娘?”“恩,我觉着你这样的就挺好。”我咬牙白了白落一眼,不理会他的疯言疯语,我可不是那当年的小姑娘了,一句小小的带暧昧的话不会让我怎么样,我这颗半大不小的心实在没那能力也就还能挣扎的动一动,但绝对不会动心的。“那姑娘挺好的,你不愿意就和人家说清楚。”白落无奈叹了口气“不是没想过方法,只是没效果。”我越觉着这姑娘不容易,面对白落这样的社会型祸害还能勇往直前,锲而不舍,我都要赞一个。白落还想再说什么,门铃适时响起,我转身看向门口,白落却是不耐烦的表情,这家伙可真够懒的,门外响起女子讲话声“落落,你看我给你带什么?”隔着门,大概可以听出说话声,细而清晰,声音的主人应该是个小姑娘,我拍了拍白落,忽然想起自己这身行头,顿时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忙穿鞋,边告诉白落不要急着开门,这拖鞋却怎么也穿不上。胳膊被猛得拉了一下,抬头就发现白落整个人已经欺身向我,右手环住我的腰向他怀里拉去,左手托着我的后脑,然后是如同一个世纪般的长吻,我大脑空白如纸,想不到任何语言,似乎连动作也迟钝下来,双眼看着白落长而浓密的睫毛,停顿了几秒,我的眼睛升腾起雾气,才开始明白过来在做什么。白落的嘴唇停了一下,好像是他的舌头,他在舔我的嘴巴,我全身颤了一下,可不等我伸手推开白落,白落睁开他的眼睛,大而有神采,像海底最亮的黑珍珠,完全是偷腥成功的猫咪的模样。门外响起东西落地的声音以及重而远的跑步声。“这个办法没试过,没想到这样凑效。”他刚才是利用了我吗?我大脑当机,看着他笑意盈盈的脸觉得十分生气,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而生气,感觉嘴唇上还有他的味道,可心就是又酸又疼,冲上去拉住他的手臂想咬上一口,可他却动作轻巧灵活避开,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斜斜靠近我的耳朵,我躲闪不及被他拉住,他在我的耳朵边说话,气息均匀扩散。而我却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很有力度,他说完看着呆愣的我伸手刮了刮鼻子,起身离开,带着我的发丝飞扬起来,痒痒的,半响我才回过神来,他刚才说:你早上吃了樱桃。我马上恨得咬牙切齿,却又羞得满脸通红,强压下怒气,从第一次见他,我就了解他的全部信息,虽然后来发现他任性,脾气坏,动不动喜欢叫别人出去,可这一切我都把原因归结为只是因为他年龄小,从开始和他接触,他在我心中就像个弟弟般的孩子,如今却被这孩子给占了便宜,而胆敢拿我开玩笑,我怒从心生,对着他笑吟吟说道:“你早上没刷牙。”看他愣住微微颤抖的样子,再看神色,却是得意的笑容,我十分不满。一想起刚才缠绵之态,耳朵就发烧。白落以很快的速度拉过我,对着我微微一笑,然后吻上我的唇,我反应性的去推他,却没料到他的力气那么大,挣扎着好不容易从他怀里脱身,他却咧着嘴笑起来,一颗颗牙齿整齐洁白仿佛在引诱人犯罪一样。“我明明刷了牙,漱口水还是薄荷味呢,你现在闻到了吧。”我站立着看他笑的迷人优雅,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不对,他,他不是拿我做挡箭牌,不是利用我,而是在真的吻我,我被一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孩子亲吻了,可他为何要亲吻我呢?恶作剧吗?他又不像有这样的恶趣味的人,我愣了愣,抬头看他一脸如沐春风样子。“我知道你和别人不怎么亲近,性格还有些怪异,毒舌,也带些小孩子的任性和不讲理,做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可你不会这样恶作剧吧?!”白落眼睛慢慢眯了起来,是危险的信号,脸色暗青起来,低沉道:“你是这样看我的,是个小孩子,呵,真好笑,是我任性,恶劣,可……”他的话没讲完,手机响起来,我接起电话,四周静下来,我可以感觉到白落在看我,或是瞪我,仿佛恨不得在我身上盯出个洞,冰般的寒冷,而电话这一头却又将我烧得无法自抑,冰火两重天里,我听到自己清晰的声音,仿佛水滴一样掀起层层涟漪。“你认错人了。”而电话另一头却是带些惊慌失措的语调“你是任秋,你就是。”像是小孩子纠结于自己手中的糖果,那样害怕丢失的语气,我不明白,深吸口气,那些久远的回忆一层层覆盖上来,仿佛蛛网一样抽干我所有的力气,等着我万劫不复。那些事情就像拼图一样,一被拿起就全部零散地落下,回忆里他的眼,他的笑,甚至只是静静地坐着动作忽闪而过,清晰灼痛,我像痛极的孩子急得找不到伤口,只能干掉眼泪,我得鼻头一酸,忍不住吸口气。我不清楚他昨天他听多少,可如今我真的无法再以任秋的身份面对他,从他说舒小蕾是他妹妹婚姻的第三者时开始,从他看着我们之间的距离越变越远开始,我终将和他成为两条平行线,望着他,如何去憎恨,厌恶,不管他如今找任秋是出于何种目的,或许只是让任秋去解释一下帮助他重新找回蒋文文,和我都没有关系,撕心裂肺的疼。我快速答一句“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找错人了。”挂掉电话却哭了起来。每一次想起他都是一种痛,我不知道为什么还会再碰到杨洋,当年满心欢喜的喜欢着他,即使再难过依然坚持着,即使看着他和郑语晴曾那么亲密的一幕我都只是难过并没有怨恨过他,可看着他将舒小蕾说成他人婚姻的第三者时,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情绪,有为他解释过,想他应不了解全部事实真相,想他只是站在哥哥的立场上思考问题,想他不了解舒小蕾,没听过解释,单方面的过于轻信。想他如此睿智机敏、风雅脱俗的一个人又怎会随便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指证一个少女是他人婚姻的第三者。并且讲出那么恶劣狠心的话。为他想了那么多,可最后事实证明,这只是我一个人的单方的相信的一切。从前那么喜欢依恋的容颜、声音,如今却令我无法忍受。感觉有人轻轻抱住我,终于忍不住,不知道还可以坚持多久,他一声声叫着的任秋,那却是一切的开始,喜欢他然后离开他,如今他依然可以用平静语调叫出那个多年前曾叫得模糊的名字,没有什么时刻我如此庆幸如今的我是叶小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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