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离着太近,不知何种名贵牌子的香水钻进刘晚雨的鼻子,他觉得香水味道有些浓烈,到了刺鼻的地步了,让他十分不舒服。
于是,他松开了双手,慢慢地坐回座位,手擦了擦刚被朱佩宁的头发扎痒了的皮肤。
朱佩宁和旁边一直看着的方晟都已经是一身冷汗。
刘晚雨放下摸着脸的手,端起了早已经喝败了的茶水,轻笑一声,道:“刚刚只是开了个玩笑,二位不要当真。当然,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是非常想和二位以一种比较友好的气氛喝喝茶的。”
刚刚只是开了个玩笑?
这是大概是朱佩宁到现在为止听到的最不具诚意的一句话了。
她自己觉得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圈,让刘晚雨说成了是在开玩笑。
这才是开玩笑好不好!
朱佩宁深吸一口气,尽最大的努力让自己的话不至听起来有些颤抖:“刘迎璋,你很了不起。到今天为止,我所见到的同龄人中,你也算是其中最有胆量的几个了。不过,你若想凭着刚刚的这种手段就能肆无忌惮的话,那你也太小看我们了。我还是奉劝你一句,你对成瑾瑜了解的还远远不够。今天我能够在这里和你说这些,还是存了双方不想弄得太难看了的地步,用你的话说,以后还能以一种比较‘友好’的气氛喝喝茶。”说到这里,她自嘲地笑了一笑。
她话锋一转:“若是让成瑾瑜的父母知道了,别说你和我们喝茶,恐怕你连自己喝水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看着听后不再立即出语反击倒是有些沉默不语的刘晚雨,道:“你也看到了,我们今天只是和成瑾瑜吃饭,若不是意外,根本不认识你是谁。呵呵,‘不巧’撞上了你,也让我们认识了你,知道了你和瑾瑜的事情。说句实话吧,既然我们知道了,就不可能不管的,我知道你的本事很大,但离着成瑾瑜的父母还差了不知多少。让不让她父母知道,这取决于你,而不是我。如果你以后……我们又何用告诉她父母呢?”
朱佩宁说这些话的语速很缓,留给刘晚雨足够的时间来思考,说着说着她自己就慢慢地从刚才的恐惧中恢复了过来,脸色已经恢复至正常的自信。
刘晚雨看了看朱佩宁,又看了看方晟,道:“瑾瑜有你们这些姐姐,何其有幸,何其有幸啊!”
“谢谢。我们祖父辈是战场上的老弟兄,是一起打江山的生死战友,轮到我们这一代,我和朱姐都比她大七岁,是抱着她长大的,虽不是亲姐妹,比亲姐要亲。你这句话我有资格担下,不过也不用你说。”方晟撇嘴道。
刘晚雨点点头,他叹一声:“我是不会放手的。”
朱佩宁与方晟相视一眼,几乎同时起身,离开了。
无论什么话都说了,再说什么也无用。
自己是决不容忍成瑾瑜和一个社会青年亲近的,而且他还是个有本事的很自负的人,这很危险。
……
刘晚雨恍神。
朱佩宁方晟已经离开了,她们留下飘着的最后一点香水的味道也在空气中散尽。
平心而论,刘晚雨不怪她们的观点,站在她们的角度上看她们是对的,站在一个不相干的旁观者的角度上她们往往也是对的。他只是厌烦她们高高在上的态度,那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让他着实烦恶的紧。
刘晚雨付了钱,也离开这个面馆,不知道这一个小小的面馆曾经发生过多少有趣的事情。
他回到宾馆,立刻盘坐。
他没有想到,修习诛仙剑经带给自身竟有如此强悍的自愈能力。
“唉,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我因今日之事与朱佩宁几人结下了梁子,却不料竟有得如此造化。命运这东西真是不可琢磨。”
“经今日之事,朱佩宁几人一定会将事情转告瑾瑜的父母。”
他想至此处,有些头痛,竟有些暗羡富家翁的好处了。
他的身份有绝于社会尊崇,他若是“事业”有成,压力一定也会小得多。
可是,刘晚雨从来都不是一个过分追求身外物的人。
“怕什么!我连阎王都不怕,反而担心起这样俗事来了!哈哈哈……”
他换转心思,竟把另一个穴道——少商穴也打得松动,呼!
剑气冲破了阻碍,盘入少商穴,得第二座气海!
刘晚雨的“法力”凭空增加了一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