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明天开始将对你们两个进行体能训练,接下来的日子由我给你们安排任务。”小马对程栗子和陈新严肃的说道。
“马队,我们是要开始学习功夫了么?那简直太好了,我这一天天都要闷死了。”
“陈新同志,站好!你们两个是杨队特批的入党员,有些东西你们都没有学习,从现在开始会对你们进行集中训练。从明天开始,早上六点后山集合,如果迟到了,直接惩罚!”
栗子和陈新都吓一跳,很少看见马队这么严肃。
“马队,能不能先透漏都学什么啊,是不是那种特别厉害的功夫啊?”
“程栗子同志,明天你就知道了。”
马队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问也白问,自打入党以来一直让我们看报告,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听他们指挥。”
“行了陈新,也别抱怨了,毕竟我们明天就有事做了,应该高兴才对。”
“那个,咱们要不庆祝一下?”
“你想什么呢?又不是立了多大的功,这会庆祝什么。”
“我说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不懂什么?”
“跟你一起啊。”
“什么啊不就是吃个饭么,走。”栗子走近陈新,拉起了陈新的手。
“去哪啊?”
“去厨房看看刘婶她们做什么好吃的。”
“又是?”
“快走吧…”
远处的杨肖凯和小马看着栗子和陈新逐渐消失的背影。
“杨队,我看他们两个好像比以前亲近了,该不会是都喜欢上对方了吧?”
“日久生情,两个人都正处花季的年龄。你明天训练的时候盯着点,在我们这是不能随便动情的,更何况现在战乱正值特殊时期。”
“嗯杨队,我明白。”
“女子军校九月份开学招新生,我们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虽然现在着重培养程栗子,但陈新毕竟同她一起入党,所以他们两个你都要进行严格训练,不过还是要把重点放在程栗子身上。”
“可是有一点我觉得我们不能忽视,如果想要把程栗子培养成间谍,那她也得需要有个搭档,毕竟女孩子单枪匹马容易吃亏,您说这程栗子到时候去了军校,那她这搭档怎么办,毕竟从现在来看,陈新是最好的人选。”
“这个问题我也有想过,但是想要抓住军校这个机遇实在难得,更何况我们要考虑长远,她去做了国军的学生,这以后得听他们的发落,就不由得我们做主了。有些事,人知道的越少越好,参与的人也越少越好,不求量只求精。”
南京军事委员会总司令办公室。
“尹司令,曾乙森来信了。”
尹仲接过周副官手里的密信。曾乙森的字在尹仲看来尤为好看,这写得一手好字的男人太少了,再看这字体方方正正,不当个教书育人的先生可惜了。
“行动开始了。”尹仲得知曾乙森已经实施计划了,向上扯了扯嘴角,便吩咐周副官把信烧掉。
新赫路花园酒店。
曾乙森把房间调到了三楼,和秋禾门对门。
当秋禾再次看见曾乙森的时候,俩人同时站在房间门口。
“好巧。”曾乙森微笑的说道。
“你就住我对门?”
“是啊,有什么不妥么?”
“没有没有,就是有些惊讶。”
“我说过,有缘分会再相见。姑娘这是要出门?”
“是啊,透透气,从我来这还没出……”秋禾话到嘴边的'出去过'给咽了回去,她知道虽然和曾乙森同住一家酒店,但也是萍水相逢,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从我来这还没出去好好走走。”说罢秋禾也笑了笑。
“那姑娘的脚好些了么?”
“好多了。真得要谢谢你上次帮我按摩。”
“不必多谢,本来也是我的过错,如果姑娘今天肯赏光的话,我可否请你吃个饭,也算是做个歉意的表示。”
“先生的事忙完了?”
“忙完了,本来我也是要空闲下来打算再问候姑娘的。”
“好吧,那先生带路吧。”
曾乙森带秋禾近了一家西餐厅,装修奢华并且服务生都是外国人。
“姑娘喜欢吃什么?”
“你来帮我点就可以了。”
“好。waiter!”
曾乙森用一口流利的英语点了两份菲力牛排和烤鹅肝,外加一瓶法式红酒和一份考伯沙拉。
“我刚从国外回来,所以吃饭我得适应一段时间,希望我点的菜能合小姐的胃口。”
“那你呆了多久呢?”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父母就去世了,是我奶娘一直带着我,后来奶娘嫁了个做首饰生意的老板,从那以后我们的生活就开始富裕起来。奶娘待我不薄,他们后期移民英国,把我也带去了。那一年我六岁。”
“你是从六岁开始一直在英国?”
“期间回来过几次,我会看望我的父母。”
“所以先生这次回来,也是看望父母?”
“是的。不过,不打算走了。”
“哦?那先生可知道现在国内可不安全,RB人已经向我们宣战了。”
“小姐不希望我留在这?”
“我只是觉得英国很安全。”
“如果我的父母在世的话,他们一定希望我能回国效力。”
“你的父母是怎么过世的?”
“被人暗算。我在东北出生,从我去英国之前,一直在东北,那个时候经济萧条并且政府多贪吏官兵,百姓吃不饱饭外加流离失所,我父母都是为政府效力的县官,但他们忠心耿耿一心为民,没想到却被小人**臣所害。”
秋禾忽然想起自己的父母,同曾乙森父母一样,虽然是山贼出身,但都本着一腔热血正义凛然,最后却都落下这样的结局。
“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个的。”
“没关系。”
“其实,我的父母也是这样,没想到我们的经历还挺像的。”
“不聊这个了,来,尝尝这个酒,法式陈酿。”
“我不太会喝酒。”
“试试吧,你会喜欢的。”
秋禾心底是排斥让自己接受不喜欢的事情的,只不过面对曾乙森的邀请,还有看在同自己相似的经历之下,考虑到这毕竟是身在他乡遇见同乡这种珍贵的情感,犹如久违的亲情一样。
“好吧,我今天就破例跟你喝一杯。”
“好啊,说不定你会爱上了它的味道,想戒都戒不掉。”
“在我刚去英国啊,不开心的时候就会蹲在一边发呆,我觉得那个地方很陌生,街上走的人跟我小时候看到的人长的不一样,那个时候我就特别孤独。”
曾乙森拿着酒杯在秋禾面前晃了晃说道。
“你不是有奶娘么?”秋禾果真不胜酒力,都能感觉到自己看到曾乙森的好几张脸。
“那毕竟是奶娘,她对我有恩我知道,但是怎么说也是寄人篱下,更何况她找的那个大老板,他们又生了个女儿,我的日子根本不好过。”
“女儿?那你肯定失宠了。”
“是从来就没得宠过。”曾乙森又往秋禾的酒杯里倒满了酒。
秋禾顺手拿起酒杯,看着手里的酒杯说道,“呵,对,寄人篱下,这个说的太好了…”
“哎你不能一口全喝了,这个酒劲很猛,一会你会醉的。”曾乙森夺走了秋禾手里的酒杯。
“我已经醉了…再给我倒上,我要喝个痛快,我要把自己喝的不省人事,我看他,他到底关不关心我…”
秋禾醉了,舌头打结说话都断断续续的。
“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302。
曾乙森把秋禾抱到床上,发现秋禾环着他脖子的胳膊一直不放下来。
“你好好休息吧。”
秋禾将胳膊一用力,曾乙森的脖子往下一压差点亲上秋禾。
“说,你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去广州这几年你是不是都没有想过我?”
“姑娘,你醉了。”
“姑娘?你叫我姑娘?你不是他,你不是他。你是谁…”秋禾把胳膊放开迷迷糊糊的说着。
“我叫曾乙森。”
“我,我叫秋…禾”
秋禾的头歪倒在一边,睡着了。
次日早上,长沙城后山。
“看见山下那排村庄了么,这里是起点也是终点,村庄是你们休息的地方,两个时辰之内,再回到这里。”
“马队,这也太远了,两个时辰我们肯定回不来。”
“回不来就革除党籍。”
“什么?割除…”
“陈新…”栗子拽了下陈新,示意他不要再说。
“我现在已经开始计时了。”
陈新有些生气的大步向前走去。
“程栗子,现在迎接你的不止是前方这一段路,对你来说,新的考验开始了。”
“马队是什么意思?”
“栗子,快走啊,一会来不及了!”
程栗子看到陈新向自己招手,她不清楚马队口中的新的考验是什么,但栗子隐约能感觉到,这样在她看来还算轻松的日子似乎也不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