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涌的大海,白色的汽艇被海浪拍打得摇摇荡荡。剑桥、吉隆、又隆、少隆、雪蘭、雪莪、又隆、裕隆等20多名李家子孙,站在船上,肃穆地看着关小舫将李孝式的骨灰撒在大海上,骨灰像轻烟一样消失在茫茫无情的大海……
之前,李孝式的葬礼举行了三天,马来西亚所有的内阁成员、文武百官都参加了守夜。240人组成的扶柩队在前引导开路,灵车在众人的护送下,经过半山芭富都车站等李孝式生前最喜欢的吉隆坡的地方。沿途万众肃穆,很多人都流下了悲伤的泪水。
3个月后,马来西亚国家博物院举行了“敦李生平事迹展览会”,首相拿督斯里马哈迪医生亲自为展览会主持开幕礼。国家博物院同时出版了《敦·李孝式爵士纪念册》,这是国家博物院有史以来,唯一为华裔功臣所出版的纪念册。这本纪念册是非卖品,只有当天出席展览会的贵宾才能获得。
“这个展览会的举行,是为了纪念一个爱国者的史迹,国家非常尊敬敦李为国家奉献的一切,期望藉此展览会,将为社会带来领悟,尤其是年轻的一代,特别是作为领袖的风范与条件。”首相在纪念册的序文中这样说。
马来西亚文化、艺术及旅游部长拿督沙巴鲁汀仄也表示:“藉敦李的事迹,希望年轻的一代更了解独立的辛酸,这可更巩固国人爱国的心……”
李孝式的夫人关小舫在李剑桥的陪伴下参加了开幕礼,这对没有血缘关系的母子,这么多年来一直和睦相处,李孝式忙得顾不上家的时候,李剑桥就是家里的小家长,大事小事关小舫常常都尊重甚至征求他的意见。开幕礼结束的时候,首相握着关小舫的手,说了这样一句话,首相说:“国家亏欠了敦李,敦李为国家付出的贡献是无可偿还的。”
轻轻的一句话,道出了李孝式一生为国为民经历中的无数玄机。
除此之外,为了褒扬李孝式的贡献,国家还把首都吉隆坡建市时第一个命名的街道谐街易名为“敦李孝式街”,并且由首相亲自宣布这项决定。
1997年,李孝式的夫人关小舫去世。关小舫的骨灰与她留下的李孝式的一半的骨灰一起,留在马来西亚槟城的千佛寺。千佛寺就在槟城机场到槟城市区的公路旁边,登上千佛寺可以望见整个大海。李剑桥每次去槟城经过那里,都会上寺里去看看,每年的清明节都会去上香。李剑桥与家乡信宜的侨联取得联系后,几乎每年都会回来走走。他第二次回信宜的时候,曾从祖母甘固真的坟墓上捧回一抔泥,带回来与从祖父李季濂墓地上取的泥合葬在一起,并在祖父的墓碑上刻上祖母的名字。他并不是李孝式生前最疼爱的儿子,甚至在很多事情上都与李孝式持相反的意见,但是,他是李孝式所有的孩子中受中华传统文化影响最深的一个,所以,李孝式的身后事,基本上都是他在打理。
(2010年10月12日第一稿,2010年11月23日第二稿,2011年1月23日第三稿,2011年3月18日第四稿,2011年4月12日第五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