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明天晚上有空吗?”
“怎么了?徐总难道准备再次破费,请我吃饭。我可是很挑地方的哦。”于安然在电话里打趣道。
徐远微微笑着,脸色柔和。“地方不是问题,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得佳人相伴?”
“如此好事,怎能错过?”于安然边搅动着咖啡,边语调轻快的回答:“你把地址发给我吧。下班后,我直接过去。”
“没事,我来你公司楼下接你。带你去个不一样的地方。”
“徐总还卖起关子来了。那好吧,那明天下班后见。”
“好。”
于安然怎么也没有想到,徐远所说的不一样的地方会是他的家。就在于安然公司不远的一个小区内,甚至于安然每天上下班都会开车经过。
于安然也不会想到,像徐远这样一个男人有一天会为了她去厨师班拜师学艺,仅仅只是为了能在下班之后带着喜欢的女人回家,吃上一桌他亲手做的菜,喝上一碗他亲手炖的汤。
那一刻,于安然感动了。独自在外漂泊的这些年,于安然从来没有想过回到家还能有人给你一桌热腾腾的饭菜和一碗热汤。何况下厨的还是这样一样看似完全不可能和厨房扯上关系的男人。
27岁的于安然身边追求者众,玫瑰和钻戒没有迷惑她,金钱和权利也没能俘获她,恰是这个认识不到半年却为她系上围裙,洗手做羹汤的男人打动了她。
旁人都说于安然是柔弱娇艳的外表,钢铁般死硬的心,其实也不过是没有遇到那个让她心甘情愿软了心肠的人罢了。
相识一年之后,于安然终于身穿白纱,步入了神圣的婚姻殿堂,牵着她手的是那个叫做徐远的男人。
5年在职场摸爬滚打的时光,磨去了于安然骨子里的许多执拗,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圆润,俨然一颗精心打磨的珍珠,逐渐焕发出30岁成熟女人的妩媚和优雅来。
人常说,男人像酒,越陈越醇,女人像花,却是越开越差。然而总是有些例外的,比如于安然。
如果说初高中时候的于安然是内向的青涩的,大学时候的于安然是腼腆的清纯的,30岁的于安然便是那雪霁初融悄然晕开的一枝桃花,褪却了年少的青涩与清纯,竟不知不觉间生出一种别样风情。这个年纪的于安然竟是异常美丽的。
此刻,天已黑尽,带着些淡淡海水腥味的夜风迎面拂过,有点隐约的凉意。远处的海面上渔火点点,隐约间还能听到伊靡的海上歌,断断续续的散在空气里,染了夜色的风情。
执着空酒杯轻轻晃了晃,于安然静静地站在夜色里,感受着弥漫在空气中的旖旎味道,静静地笑了。
“飒姐,我去。”不顾陈飒欲言又止的追问,于安然再次挂断了电话。
9月下旬的一个午后,三点,于安然乘坐的飞机缓缓降落在C市机场。等于安然拖着行李不紧不慢的走出机场,陈飒已经在出站口等了一会儿了。
“妞,我在这里。”
在行色匆匆的人群中,陈飒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于安然。那种能将任何喧嚣的环境变成清新水墨画的本事,陈飒已经在于安然身上领教过很多次,但每每让她觉得不可思议外加愤慨。
人和人的气质怎么就能相差那么大呢?
微笑着点头,于安然向陈飒声音所在的方向缓步而行。
“妞,我想死你了!”还不待于安然走到面前,陈飒已经扑上去给于安然来了个大大的熊抱。
于安然只是淡淡一笑,“飒姐,形象。”然后不顾陈飒假装恼怒的瞪视,轻轻的拍了拍陈飒的后背,微微拉开自己和陈飒的距离。
“小妞,姐看的起你才抱你,要是别人姐连碰下都显多余,你,你,你居然还嫌……”陈飒怔了怔,才咬牙出声,脸色恨恨然,眼中闪过几许不怀好意的捉狭。
“好了,走吧,这里人好多。”于安然主动挽起陈飒的手臂摇了摇,弯唇浅笑,凝眸顾盼时,眼波流转,潋滟生辉。
这略带撒娇般的一昵,连陈飒也差点受不住。瞅着于安然,陈飒满脸扭曲,笑不得,气不得。
这妞,混球,居然跟她撒娇。明知道自己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和自己撒娇,偏偏喜欢用这招克制自己。
“你是于……于安然哪?”
随着这声问话,于安然旋即收起了脸上的神色循声望去。陈飒背后一身休闲衣衫的男子正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她,满脸疑惑,像是遇到了什么难解的问题。
“我是。你……”于安然不明所以的微微点头,脸上漾起温柔守礼的笑颜。
还没有问出口,陈飒便是一阵哈哈大笑,迫不及待的打断了于安然的问话。
“妞,这是我们的班长陆明啊,你还记得吗?”
不待于安然和陆明开口,陈飒再次出声,“我们先上车再说吧,要不然赶上下班高峰期塞车,就要错过周老的生日宴了,走吧。”边说边接过于安然的行李箱,然后扭头对旁边的陆明说到:“班长,不介意的话,帮我家小妞拎下行李咯!”
“当然,当然不介意。为美女效劳,乐意之极。”陆明展眉一笑,面色还有些不自然,不过已经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