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分道扬镳,已是黄昏之时,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也只剩下两三十个人在哪儿收摊,夕阳在街道上撒下一片橘黄色的光辉。
“今天就这样吧,以后有缘再见。”轻纱在即将离别之时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橘黄色的夕阳余晖迎在轻纱调皮娇俏的脸上,显得十分安静和美丽,有种说不出的韵味,如画一般,至少,对百里皓然来说是这样的。
在这一幕,百里皓然竟看痴了去!
“那么,再见,百里。”轻纱说完回头,蹦蹦跳跳的走了。
“欸,姑娘,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尽管早知她的名字是什么,甚至连身份都一清二楚,百里皓然还是想听她说出口。
轻纱一愣,转过头,笑道:“我姓苏,名轻纱,号晨曦,记住哦!就这样,再见啦。”
百里皓然睁大了双眼,目光随着女孩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百里皓然这才回过神来。
“有趣。”百里皓然嘴唇微勾。
说完转身离去,御河有些诧异,也紧跟其后。
夜幕降临,天空竟满目繁星,一轮皓月高挂夜空,洒下一地银霜,凉风习习,反而能使人沉下浮躁的心。
这么美丽的夜晚,从南宫王府穿出一阵怒吼。
“苏轻纱!你又偷溜出去玩!”
而底下的仆人早也就见怪不怪了,淡定自若的安排着自己手上的活。
少数在厅堂做事的仆人侍女低着头,偷偷笑着。
而当事人看着苏匀吹胡子瞪眼怒气冲天的样子,有些不以为然的搅着手上的锦帕,杏仁眼骨碌碌的转了好几遍了。
苏匀坐在檀木椅上看着自家闺女,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叹了一口气。
“三日后便是你十三岁的生辰,圣上打算大摆宴席今年你必须出场!”苏匀沉住气,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茶,他敢断言等下苏轻纱一定会上来求情。
往年的生辰大摆宴席,作为宴会的主角的苏轻纱总是逍遥法外,丢下这么个烂摊子给他们收拾,按苏轻纱的话就是,这是你们自己摆的烂摊子,你们自己收拾,和我有半毛钱关系吗?没有!所以这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
果不其然,轻纱十分狗腿的上前讨好,又是捶背又是端茶递水的,搞得跟苏匀生活不能自理一样。
“爹爹,我的好爹爹,我知道您待我最好了对不对,您也知道,那种场合我也是坐不住的对不对,何况还是一整天,您就跟皇叔说说嘛,不然我丢了皇室的颜面怎么办?对吧?所以呢……”轻纱抱着苏匀的手臂摆啊摆摇啊摇的。
“不行!这事,没得商量!”苏匀说的斩钉截铁。
“哼!就会逼我做这些我不喜欢的事!最讨厌爹爹了!以后都不要和您说话了!哼!”
这逼,装的不错,哈哈,本小姐果然是天才!
轻纱同时也料定等下苏匀多多少少都会退一步的,所以就违心的说出了这么一句恶心死人的话。
苏匀一听,急得连忙上前:“闺女啊,真的不行啊,圣上说要是今年你还没打算出场的话,就要罚你禁足一个年头啊,所以你也就别为难你老爹我了行不行啊。”
“什么!皇叔果真这么说啊?”轻纱也被吓着了,皇帝老儿也放大招了啊,这么狠。
苏匀点头去掏蒜。
“那……好吧……我可以出场。”轻纱思索再三,便出此言。
禁足一年,那还不得发霉啊,只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苏匀松了口气,有些庆幸。
“但是,话说在前头,我只负责出场献才艺,其他的就和我没关系了。”轻纱端起茶,慢悠悠的说到。
“啊?……那,好吧……”苏匀最后还是妥协了,也是,能争取到这种地步也是不错了。
轻纱手背在后面,给站在后面的夏花比了个剪刀手,得意洋洋的样子让夏花和苏匀有些无奈。
接着,父女俩便在厅堂商量此事。
隔天早朝后,苏匀便向自己的胞弟苏尚禀报此事。
“纱纱当真这么说?她……当真答应了?”苏尚显然还是有些半信半疑。
苏匀也是有些无奈的点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她肯出场,什么都不是问题。”苏尚如释重负的拍了拍胸。
“不过……”苏匀欲言又止的模样让苏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不过什么?”苏尚急急忙忙道
“纱儿说要你把国库里不列颠国进贡的西洋琴借她一用。”苏匀小心翼翼的说。
“这样啊……那好吧!”苏尚想了想,竟爽快的答应了!
要知道那架琴可是苏尚当做宝贝来看的,爱护的不得了,曾有一个宫女因为好奇而按下了琴键就被斩杀了,可见苏尚对于这架琴的珍视程度。
既然连皇上都答应了,苏匀即是没有二话。
无人不期待,那日生辰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