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蒲砚打横抱起银儿,再次走进屋里,把银儿放到床上,半威胁的说:“你的腿已经治不好了,再敢这么折腾我真真就把你腿给砍了。”
银儿瘪瘪嘴:“你砍就砍罢,我看看疼的是谁。”
皇蒲砚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你现在到是学会拌嘴了。”
银儿一翻身,头往被子里一蒙,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皇蒲砚嘴角勾了勾,转身出去了;他得先把祖母和母亲安置好,然后准备带着银儿离开长安,安排好后事,以确保千仞家不会趁自己不在时反扑。
银儿倒不是真心想逗逗皇蒲砚的,确实是脑子疼得厉害,一蒙头就睡了,还好皇蒲砚走的时候帮她把被子拿下来了,要不然她真的会被自己闷死。
皇蒲砚想的是把陈寒锦给推翻以后,那么千仞家就不会再有任何可惧之处,有皇蒲家现在的家主在,防御一个千仞铭还是可以的。
其次,到是银儿的伤,原本就已经好不了了,以后大概坐在轮椅上也能勉强度日。但是现在,重新刺激了两轮,要真的想治好真的不易。
皇蒲砚再怎么在政治上风起云涌、只手遮天,到底来说他不会医术,现在只能帮着银儿找最好的大夫。
一想到银儿的伤,皇蒲砚不禁叹了口气,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又似乎想起了什么,掐了掐自己的虎口。然后抬起步子推开了书房的门,把烛光都给燃了起来。想必今晚的火光又要留到许久。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皇蒲砚便叫了自己的心腹,拿着一大摞竹简四处送。大致就是吩咐四处的皇蒲家情报处,处理掉已经控制在手里的陈寒锦势力。
——千仞府邸,陈寒锦府——
陈寒锦双目欲裂,手中狠狠的抓住一张有着血迹的信纸。牙齿咬着下嘴唇,好像下一秒就会出了伤口。
陈寒锦很想尖叫,但是好似思索了一下,到底是没喊出来,但也是把桌上的一套名贵茶具给摔地上了,滚烫的茶水在陈寒锦的裙子上绽开来,因为颜色太深,竟然没显出来。
“皇蒲砚!你小子有手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小秋给杀了,少了一员大将竟然还敢搅我的局,剿我的人。你够狠。给我记着。”陈寒锦说完就甩袖走人,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陈寒锦一时不知道何去何从了,她再厉害,手段再狠毒,在这个时代里,她到底是个女子,有很多事情,是不能出面,不能出手的。现在她辛辛苦苦培养的心血被毁掉了大半,怎么办?如何再战?
她没有皇蒲砚富可敌国的雄厚财力,更没有身为一个男子的手段心计。现在这等紧要关头,一个千仞铭不冷不热,一个千仞殇忽明忽暗,谁都不能相信。要么自己跑,要么留下来放手一搏。
很显然,现在的长安所有势力都蠢蠢欲动。千仞府想推翻皇蒲家,皇蒲家想合并千仞家,皇家想打压两大家族,重新拿回自己的第一名号。剩下的小家族更是等着分一杯羹,不参与,不支持,只要有人胜利,那么他们总会有好处的。说不定下一个大家族就是自己。
皇蒲砚到是一点都不慌,他已经把整个长安握在手里了;接下来只要把陈寒锦的势力,全部清除,自己跑出长安和银儿共度余生,啧啧啧,一想就好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