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的环境清幽,平怡静人。
男人身形高傲,女子则有些衣不蔽体。
偶有些小动物靠近,却看见他俩吓得纷纷逃窜。
“驾,吁!“
丛林之中,一袭红衣,如烈日当空,红尘袖袖,驾马而来,他鬓角轻扬,眉角不失柔情之色,他拉开弓箭,对准花海中的一物,眼眸微眯,射了出去。
也不知中还是没中?他可对自己的箭法可没没有保证。
一只箭射出好巧不巧落在了棠阿宝头顶的一米多处。
我的娘唉!棠阿宝暴跳起身,这是谁啊?是故意要她老命的吗?做点亏心事,连老天爷都报复她。
宫锦陌见势不对,先棠阿宝一步把她护在身前,像恋人般脱下衣袍住了棠阿宝身体的美好,仿佛除了他,他不想任何人沾及到她的美好,哪怕是一眼。
红衣飘飘,一脸的妩‘媚‘柔‘情,不是那只万年小受是谁?
他今天不怕死了,竟然敢顶撞王爷和她的美事!
也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的,棠阿宝在若羽柔情痞痞的眼中,第一次感觉到了警告的意味,但那种感觉只有一瞬,是错觉吗?
若羽惊愕,呆呆的看着棠阿宝还有她身边的男人:“娘娘,我走错地方了,我刚刚在和月儿练箭,打猎物。“
说的,仿佛是无意经过此处,看见旁边的男子若羽也不见得有任何反应,感觉像是对他十分的陌生,以一种偷‘汉‘子的眼神盯住棠阿宝。
月儿恰时气喘吁吁的自山下走来,一边谍骂着若羽,一手大大捏捏不知提了多少猎物,见到自己的娘娘和王爷,她赶忙跪拜下来,便拉住还杵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若羽。
月儿:“还站着干嘛?这是我们的王爷!“
说着月儿便跪拜了下去,若羽仿佛此时才清楚情况,吓得也跟着跪拜下去。
“奴婢参加王爷娘娘,王爷,若羽是刚入府中的下人根本不知道规矩,且王爷娘娘恕罪。“
月儿一句话说完,早已汗流浃背,若羽本就如女人般桥小身躯,被人一吓,便抖的可怜,惹人怜惜。
宫锦陌低头看了看棠阿宝的反应,棠阿宝会意,说道:“我见若羽家事可怜便把他带进了府中,他还不是太懂府中规矩,但不罚也太过便宜,都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罚你这三个月没有俸禄如何?“
若羽崛起了嘴,最么就得折磨白做了白干了,呕死人了,但一边的月儿早已拉住若羽饿头磕了下去,所以没人知道他愤愤的表情。
棠阿宝摇头,好笑的看着这一对活宝,看来月儿早就不知不觉中对若羽许了芳心了吧,但是若羽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
她总觉得若羽靠近她有点奇怪,这次假借打猎可能也是一种借口吧,不过这倒是拯救了她,所以偶尔帮帮若羽说句好话也没啥的。
棠阿宝整理好衣物,和宫锦陌并坐于花丛间,中间划开了一道圈,架着火,烤起了若羽和月儿刚打下来的野鸡,若羽和月儿则骑着马儿继续打猎练箭去了。
宫锦陌怕弄脏棠阿宝的手,便自己烤了起来,那熟练烧烤的模样并非一两天之功,身上每人带作料,也不知宫锦陌去摘了些什么,晒在了烤鸡上面,不一会儿一股香味就四散而出。
“哇,好香!“棠阿宝赞扬道。
宫锦陌笑了笑,温文儒雅,此时的他仿佛跟平时判若两人。
棠阿宝:“其实,你不用每天顶着一张冰块脸,笑一笑多好,很帅的。“
就是因为他太过冰冷,一肚子坏水,谁人敢靠近。
也许此时,在没有任何的束缚下,他们能交交心,谈一谈朋友。
棠阿宝:“其实老实说吧,你这两天感觉很奇怪,为什么啊?“
初来匝道的棠阿宝,只觉宫锦陌是恶魔,现在的宫锦陌说实话比之前对她好上千百倍,能利用她这颗棋子,那他也可以利用其他成千上万的棋子。
“我感觉你跟我有点相象吧。“也许就在见到棠阿宝那一刻的第一眼,那双清澈的眸子,令他留下了她的想法。
“什么想法?“
“一种孤寂,却又想活下去的勇气。“莫名其妙的他只要跟棠阿宝在一起,内心才会回归到一点点的平静,就像现在这样,是他从来都没有过的。
宫锦陌的一句话刺疼了棠阿宝的心,前世,一人孤独终老,最后病死在医院也无人探望,活着,对她来说,无非莫大的荣耀了。
“但是活着就必须有价值,有意义,你最后的下场可能也会像张三一样。“
宫锦陌的话意味深名,宫锦陌对她好因为她还有价值,有了价值就会有人对你好。
宫锦陌扳了个最好的鸡腿给棠阿宝,笑的不知所谓,虽然宫锦陌言语很少,冷若冰霜,但她能听出他其中的含义,并非害她。
棠阿宝揉了揉红眼:“宫锦陌难怪没女人喜欢你!“
宫锦陌至今除王妃以外,还并没有任何的侍妾嫔妃。
不是没有,只是没有遇到罢了,看着棠阿宝伤心的小模样,宫锦陌哈哈大笑起来,她可从来不知道她的王妃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随后的时间,棠阿宝跟着宫锦陌、若羽、月儿骑了一天的马,眼看月色将近,四人无奈,只有骑马而归,全山间隐隐都能听到四人的欢声笑语。
也许只有此时的他们,才像是一场朋友。
回到宅院的棠阿宝本还欢天喜地的模样一下拉至黑锅底。
她的蛇儿突然从她发丝间掉落出来,如同爆焉的干菜,没有了一点精神,不是棠阿宝眼尖,差点就踩成了肉饼。
棠阿宝把它心疼的捧至手心,她的‘天使‘啊,可不能出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