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向刘表借取前去益州的楼船,刘表道:“贤弟之名远播益州,令人羡慕,如今曹贼挟汉自专,我等宗室受辱,张鲁米贼又入侵益州,想是知道自己命不长了,作最后疯狂一搏。同为宗室,当相互友爱,共御曹贼,既然贤弟出征,为兄现在也面临孙权小子侵境,不能陪同贤弟前往,为兄就借贤弟楼船三十只,部曲一千名,由校尉桌膺带领。”
刘备大喜,承诺:“如有事可找云长!”辞别刘表,自带三千人马,加一千荆州水军,乘船向益州出发。
刘备在张松的带领下,自垫江沿橦水而上直达梓橦。
益州刘璋早得到消息,大喜,派中郎将吴懿前来迎接,随后自带数万大军前来涪县,邀请刘备前去涪县一聚。
两人欢聚一堂,刘备的风仪也令刘璋钦佩,杯胱交错间,刘璋道:“贤弟既与家父有缘,又都是同宗兄弟,实在是相见太晚!”
刘备道:“备为了国事,叔父去逝时未能尽孝,实在是遗憾!”
两人唏嘘一阵,刘璋道:“汉中本是益州辖地,可恨张鲁米贼,窃占多年,恨兄无能收回,如贤弟能够收取,实乃我大汉之幸。紧弟志高,依托汉中,结合南阳,曹贼将再无能了。”
刘备站起来道:“既然兄长有言,弟敢不尽力?只是弟兵弱将寡,恐非张鲁对手!”
刘璋道:“此事好办!为兄手再助贤弟部曲六千,再加上梓橦三万大军,这马超如何是贤弟对手?”
刘备叹道:“这马超家传兵法,依险用兵,个人悍勇,收取汉中恐非一日之功!”
刘璋一听心里一突,暗道:“如果这样,这几万人马,人吃马嚼的,这得多少钱?”
暗自思量一下,道:“以贤弟大才,马超虽依险而守,但巴西易夺。贤弟不如紧守梓橦,再派兵沿橦水而下,夺取巴西安汉等地,从两边夹攻之势,贤弟如能夺得巴西,为兄就将巴西送给贤弟驻马之用,从而也能从米仓道与金牛道两相夹攻汉中,这汉中必落在贤弟手中。”
刘备大喜道:“兄长所言极是,这样一来也能减轻兄长的粮草之用。”
欢聚几日,刘备以兵贵神速为由辞别刘璋,返回梓橦。
第二日,刘备点兵出战。
马超自马岱夺得剑阁、葭萌之后,陈兵梓橦,一连几月,累攻不下,张鲁也来人催了几次,奈何这梓橦守将是邓贤,见马超强大,始终是紧守城墙,任你马超如何责骂,从不回应。
把个马超气得半死,强攻几次都被邓贤击退,也曾四处寻找樵夫,绕过梓橦,功夫不负有心人,近日刚刚寻得一条小路可绕路到涪县,正准备向张鲁报告,召来庞德。
听说梓橦大开城门,有大将领兵出关了,心里大喜,马岱提醒道:“这益州可能又来了援兵,听说南阳刘备来了,不知是不是真的,兄长还需小心!”
“二弟太过小心了!听说刘备来时也只带了三四千人马,这益州军卒懦弱,岂是刘备一来就能强大?二弟不须担心,看为兄的。只要为兄击垮刘备大将,二弟督军混战,这益州军卒怎是我汉中军的对手,一举夺下梓橦,就在今朝了。”马超信心满满地道。
两军对阵,刘备跃马上前,对马超道:“孟起何故助米贼侵犯益州?难道不怕有污你父忠名吗?想当初你父在洛阳时,为了营救天子,如何地赤心报效?今日你之作为,实在是令父蒙羞。如果孟起能够及早醒悟,仍不失汉庭忠臣!实在是百姓之福!”
马超脸一红,怒道:“如果不是我父被曹贼所杀,我马超能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吗?既已如此何必多言?手下见真章了!”
刘备道:“孟起当初既以做错,何不投奔骠骑将军呢?”
马超怒道:“投奔骠骑将军能为我报仇吗?”
停了一下又道:“要战就战,不战就献出梓橦,不然伤了左将军就不好了!”
刘备大笑道:“既然孟起想战,就让我三弟会一会,如何?”
张飞在旁早就等不及了,听到大哥说出战,将战马一拍,窜了出来,大叫道:“马超!别人怕你,我张飞可不怕你,你可敢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马超大怒道:“张飞!早听你力大,今日就同你比试比试,谁败就自动退出战阵,我败了,我退回葭萌,你败了,献出梓橦,你可敢应承?”
张飞怒道:“马超小儿!有何不敢?”
说罢两人都冲了上去,战马嘶吼,枪来矛往,只打得飞沙走石,日月无光。
两边的军卒都看得呆了,连击鼓者也忘了手中的鼓锤,两手悬空。
刘备暗自点头,石弟说马超英勇不输三弟,果然不假。想到这里,将手中的战旗一挥,大叫道:“杀!”
紧跟在刘备身边的几千健卒,立即冲上前去,随后其他人也醒悟过来,双方一场混战,马超被张飞缠住,无法脱身,益州军以刘备所带几千壮卒为前锋,嚎叫着奔向马超大阵中去了。
马岱措手不及,战阵被冲垮,刘备冲向马岱,陈到更是直奔马军大旗,这守旗之人怎是陈到的对手,避之不及,大旗被陈到斩断,不知是谁,益州军卒中有人大喊:“汉中军败了!汉中军败了!”这一喊,益州军更增添了信心,士气大涨!
马超见不是路,慌忙虚晃一枪,夺路就走!
这马岱本不是刘备的对手,不过刘备念在马腾的面子上,让马岱走了。
刘备趁势夺下剑门,一直将马超赶到葭萌城下,才算罢手。
马超受此一败急忙向张鲁求援,再也不敢大意。
张鲁听说南阳刘备救援刘璋,大吃一惊!本是想趁刘石、刘表们没有反应过来,夺下益州,到时他们再想插手也来不及了,不料,这刘石、刘表没有插手,反将刘备引来了。
张鲁与阎圃商议一番,令马超紧守葭萌关,抽调大将杨昂前往协助守城,调二弟张卫守巴西阆中,庞德守安汉,阻止益州军自白水或江州夺巴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