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一点都不懂,可是那么多人不看好张立达,他自然也有些紧张。
倒是宋名建在此刻又扫来轻松的一眼,很是悠闲的样子。
“呵呵,马上就切出来了,等着看吧。”张立达也不以为意,只是笑着摆摆手。
时间也在一片纷乱中静静流逝,很快前面的一台切割机就停止了运转,是宋名建的毛料,等机器停止后宋名建才踏步上前,直接取出了毛料,而周围所有声音也立刻消散,全都目不转睛的向当地看去。
“啪”的一声,等毛料从中间一分为二,直接露出了里面光华平整的石头切面,没有一丝绿意,垮了!!
“啧,垮了!”
“是啊,第一刀切垮了,不过这似乎也正常。”
……一刀垮附近立刻响起一片叹息,赌石切垮很正常嘛,宋大少脸色也是平静无波,笑着道,“这料子还有那么长,下一刀只要切涨,还是能涨的。”
长条形的料子擦窗在左侧,但他这一道却是在右侧七八厘米出下刀的,剩下蕴含擦窗的毛料还有二十多厘米长呢。
只是第一刀切垮倒也不用急,他的机会还多着呢,但等第二刀下去,再一次切开后,面对垮的一塌糊涂的料子,宋名建脸色终于微微色变起来,又垮了?这第二刀,他又向擦窗位置切了七八厘米,剩下的料子也只剩一半了。
又是一片叹息声响起,那边张立达放进去的料子才终于切好。
当切割机停止运转后,所有人才蓦地齐齐看去,这公盘上第一次切石,一块料子已经垮了两刀,剩下那块呢?
“那块金丝种的半赌毛料看来是跨定了,就是不知道眼下这块如何。”
“嘿,我看都未必比得上那块,这料子表象实在没谱。”
“是啊,看来这公盘第一刀,全是要垮的!”
……在张立达踏步走向解石机时附近也泛起一片低语,剩下这料子的确不怎么被外人看好,宋名建同样皱着眉看去,他都连垮两刀了,看来自己近三百万的料子都有打水漂的趋势,心下自也不希望那边出涨。
不过等小张真的把毛料取出,拿起锤子一敲为二,原地所有人才蓦地一滞,直直看向滚落在地的一块料子。
绿!
分开的半边料子里,竟然蓦地映衬出一大片绿意。
切涨了!
“嘶,涨了,涨了!”
“好大一片绿!”
“还真涨了?没想到这块不怎么看好的料子反而一刀切涨了,真是奇迹!”
“是什么种水?”
……显露出来的绿意足有成年人的手掌伸展后的大小,一大片绿意在阳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也的确是激动人心。
当场就有人想靠前几步去细细观看那切出来的绿意是什么种水,不过也是等真的上前俯身下望后,那些身影细细观看才蓦地浑身一震,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甚至在这一刻几人焦急的呼吸中,更是彼此对视一眼,全都从眼中看出了一丝极度的震惊,不能吧,他们怎么看着这东西这么像玻璃种?
难道这块料子切出来的这么大一片绿,竟然是玻璃种?
“什么种水?这切出来的是什么种水?你们快说啊!”
在这些人发怔中人群外面却泛起一阵催促,这毕竟是公盘第一刀,两块料子一起切,对于是垮是涨还是引人关注的,那边一块已经垮了一半,这一块一刀下去就是大涨,那究竟是什么种水的确很让人牵挂的。
这不问还好,一问之后一道身影直接猛的俯下身去,细细在料子上看了又看,才忍不住激动的低呼道,“玻璃种,真的是玻璃种!玻璃种,祖母绿!!大涨啊!”
“真的是玻璃种,真的是玻璃种,仅次于帝王绿啊!”
“涨翻了,真是涨翻了!这可要放鞭炮庆祝啊。”
……另外几人也一一看下,跟着才全都激动不已的大呼,这一片呼声亦让外面那些等着结果的人群全都一傻,玻璃种祖母绿?这……这也未免太给力了吧,公盘第一刀就能切出这么牛*的翡翠?
“啊,天杀的,竟然是玻璃种祖母绿?”
众人愕然中却有一道仿佛被人捅了几道般崩溃的叫声泛起,却是一个青年正目瞪口呆的死死看着里面,满眼都是无尽的懊悔。
这位正是之前差点买走这毛料的那青年,一见这料子被其他人买走后不止切涨,而且还是切除了玻璃种祖母绿这样的超级极品,可不是比杀了他还难受么。
“玻璃种祖母绿?什么意思啊,这玩意很好么?”人群的激动中却也蓦地有一道古怪的声音泛起,却是一样跟了过去,站在张立达身侧的任冲天正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左右。
他的确是不知道啊,因为对翡翠这位完全是百分百外行。
可这话问的直接让附近一圈人都向他射去一片*裸的鄙视眼神。
连玻璃种都不知道?这厮也好意思来公盘大会?
“五千万,我出五千万,这位小兄弟,你这玻璃种卖给我如何?”同样是深深的鄙视了任冲天一眼,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立刻充满期待的看向张立达。
一句话就把任冲天雷的外焦里嫩,曰,五千万??
这料子不是张立达90万买来的么?切一刀下去,眨眼间就能卖出5000万?那确定是人民币?任冲天同学突然发现这样的赌石玩起来,的确比他在澳门玩的刺激太多了。他在赌场里最大也就是几万块一把而已……这里呢?一块破石头几十万上百万买回来,一刀下去可能就全没了,也可能一下子赚个几千万?这真是太给力了。
“嘿,五千万?这么大一块玻璃种祖母绿,谁也不知道它到底有多厚呢,你这价未免出的有些早了。”
这块毛料的确还没有彻底解开,只是露出诚仁手掌大小的绿意,至于它有多厚谁也不知道,严格说起来它都还算是一块半赌毛料,所以那人话语才落地,就又有人笑着开口,觉得张立达不可能在半赌状态下就卖出这料子。
这么大面积,如果里面再厚一点,五千万的价格估计连原料都买不下来,再说有机会亲手解出一块玻璃种来,估计很少有人会半途而废。
而随着这句话张立达也淡淡一笑,“这块料子还没有解完,我还是继续解石。”
这话不啻于回绝了出价5000万那人,但那边似乎也就是失望了一下,就再次变得兴致勃勃起来。其他人也同样如此,全都再一次激动无比的看向张立达,等着他继续解石。
张立达也不负众望,再次画好切痕就把料子放了进去,直到这时,所有人还是一直目不转睛围着观看,全都注视着那一块毛料,反倒是一侧的宋名建早就被忘的一干二净,似乎根本没人还记得那里也有人在解石。
可不是,这边切出来的玻璃种祖母绿啊,看面积也不小,绝对是超级极品,而宋名建那块半赌的料子,擦窗处都不过是金丝种而已,还已经连垮两刀了,还有什么好期待的?
这也直接让被排斥到圈子外面的宋大少一张嘴张了又张合了又合,只是傻傻看着那边里三圈外三圈围得密不透风的人群,满脑子都是无边的震撼,玻璃种祖母绿啊,那边只是花了九十万,买了一块全赌料子都切出这么给力的极品?怎么可能,这种事对他而言以前都一直只是听说而已,真的没想到会活生生发生在自己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