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块毛料表面上的猪鬃癣的确是臭名照顾的恶癣,能扎进石头内部甚至无处不有,破坏姓极大,里面那块玻璃种祖母绿也略微受到了一定影响,不过还好的就是这猪鬃癣并不多,只有零星一些,而翡翠被影响的面积加起来也不过掌心大小,就算把那些剔除掉,这料子都一样价值在六千万以上的。
至于刚才那青年所说的霉松花,却是一种有发霉感觉的松花,不鲜艳,各种形状都有,赌垮的多切涨的少,属于不好的表象之一,但眼下这块翡翠明显根本没有受到霉松花的影响,毕竟那只是赌涨的可能姓小,而不是没有。
一听张立达的话那摊主倒是一怔,其实这块料子他也不看好的,不然也不会放在全赌料子里切都没切,却也没想到一上来就有两个人先后问过。
虽然第一个家伙让他纠结的厉害,直接砍了40万的价,纯属坑爹,但眼前的小张倒也还算地道,“85万?不行,刚才你也在呢,我的话早就明说了,最低95万。”
刚才那小青年和他砍价时张立达的确就在这里,他也见到了。
“90万我直接拿走。”张立达却不以为意,再次笑着开口,以前他赌石的时候很少砍价,那是因为去的地方基本都是有熟人带路,老板给的也都是实在价,根本没有砍的必要,但现在完全不认识的人,自己随口砍一下也是常理。
等这句话落地那老板才蓦地一愣,随后就爽快的道,“行,那就90万!”
接下去张立达按耐着惊喜,直接就开始刷卡转账,这样的摊位附近,每一个地方也都有刷卡机,刷卡的过程中,中年摊主倒是乐呵呵的道,“大兄弟,还是你实在,刚才那家伙一次砍一半,尼玛真以为这是地摊买衣服啊,65万,也亏他说得出口,我连本钱都回不了。”
这些赌石自然不可能是老板自己生产的,而是从缅甸买来的,成本一样是不菲的,也怨不得这厮有怨气了。
但这话却让张立达无语,只是轻声笑笑并不回答。
刷玩卡以后他才也蓦地松了一口气,这极品毛料终于到手了。
就在他抱着毛料从刷卡机处走出时,那边直接就走上来一道身影,“张先生买好了?”
却是原本散开的宋名建此刻也抱着一块毛料走了过来,正目不转睛的看向张立达手里的料子,他可是一直存了和张立达比一比的心思,自然颇为关注,不过看了几眼后,他才也愕然摇头,这料子虽然是白沙皮,有一定几率出产玻璃种、冰种等极品翡翠,但却也只是白沙皮里的普通货,并不是白盐沙皮那样的极品。
虽然有松花却是霉松花这样的恶松花,有蟒,但同样有大大的恶癣。
怎么说呢,张立达选的这块料子也就是好坏参半,而且凶恶表象要比赌涨的表象更多,真心不怎么样的。
这直接就让宋名建嘴角翘起一块古怪的弧线,和自己选好的料子比,小张这差太远了啊。
“靠,这赌石,我看比在澳门赌场还刺激,名建买的一块料子都要近三百万,要是切垮了,一次就赌没了。”在宋名建古怪的轻笑中,一侧的任冲天倒是轻声开口,眼中还有一丝难掩的震惊。
以任冲天的身价也就是几百万净资产,一块赌石毛料就要近两百万,要是一刀下去就没了那也太刺激了,他在澳门玩了那么久也就是输了几十万而已。
别说是他,就连第一次见到赌石的高伟也是眼睛微微发直,拿着惊疑的眼神看向宋名建。
被这样的神色注视宋大少倒是一脸的自得,说起来他们三个都是标准的******,而且任冲天老子才是级别最高的,京城某部的一个副部长,标准的副部级高干,但京城官太多,级别高的人多得去了,任冲天在京城算不上顶尖的******,反而宋名建老头虽然是正厅级,但却是鹏城的巨头之一,平时习惯了别人的奉承。
“阿达,你这块石头多少钱?”任冲天在惊叹之后,更是直直看向张立达手里的毛料,又是一块破石头啊。
“90万。”张立达笑着点头,也看了宋名建手里的毛料一眼,一眼后就是失笑不已,这家伙买的料子是自己刚才看过的一个半赌料子,表象倒不错,切出来的地方是金丝种,黄沙皮,伴随着丝行松花,卖相真的不错啊。
但可惜的是里面的金丝种只有两厘米的厚度,长宽也只是三四厘米左右,切出来也就是能卖个十几万左右。
但那块料子却不小,是个长条形,粗细还没有碗口大,却足有三十多厘米长,价值自然也不菲,接近三百万的价格,没想到这位挑来挑去竟然挑了个大垮的。
“90万,这石头也还行。”等这句话落地宋名建才再次一笑,“既然选好了石头,那咱们去切一把?”
张立达的毛料哪里是也还行?根本就是有八成把握切垮的。
“是啊,达哥,去切石吧,让我看看怎么个切法。”任冲天也在一侧兴奋的开口,这一块破石头竟然也值90万,他可是耐不住好奇想看切石了。
“行。”张立达再次点头,切石那是一定的,诚如之前刘玉荣几个所说,自己要是在这里切出极品来,说不定会引得那些玉雕大师自己找上门来帮自己雕刻的,只要不是灵玉,让大师帮忙雕刻那是在合适不过了,现在手里有这么一个宝贝,他当然要现场切石了。
而宋名建自己要撞上来,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点过头之后,一行人才踏步朝着解石机摆放的位置走去,行走中除了任冲天和高伟一脸的兴奋外,张立达和宋大少倒是全都步履稳健,这一幕也很快吸引了周文来等人的注意,全都放下手里正在观看的毛料走了过来。
他们却是早知道看小张切石本就是一种极大的刺激,现在这是张立达在这里第一次出手,自然不愿意错过。
等到达地方后因为公盘才开始不久,所以解石机基本都还是空着的,两人直接在外面画好了切线,就把毛料一一放进了机器。
而一见到有人解石马上也有更多人围了上来。
“现场解石,这么快?”
“呵呵,这算是这次公盘第一刀了吧,不知道能切出什么来。”
“要是能切割冰种,那可是大大的好兆头啊。”
“玩去吧,冰种哪是那么好切的,一个半赌毛料露出来的是金丝种,已经定型了,只看里面料子的大小,以及有没有被破坏了,另一个全赌的,我估计出金丝种的可能姓都不大。”
……围上来的诸人都是兴奋不已的开始等待,这毕竟是公盘第一刀,还是很引人关注的,两台解石机附近很快就围上了几十人,差不多把当地围得水泄不通,一个个专家们也在期待中开始了职业点评。
甚至更有一道声音突然低叫一声道,“那块全赌的料子被人买了?刚才我是想买的,可惜价钱太贵,那表象不值那个价。”
一句话倒是有不少人向当地看去,跟着就见到一个微微皱眉的青年,就连张立达也看了过去,发现那个就是刚才站在他一侧砍价的青年,这位也来了?小张心下顿时升起一片古怪情绪,若是等下被对方发现里面切出来的是玻璃种祖母绿,不知道这位会不会抓狂……“阿达,不对啊,我看附近不少人都对你的料子没什么信心啊,这要是一刀切垮,几十万就没了。”听着不少专业的点评,任冲天才蓦地看了张立达一眼,小声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