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东鹏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Kingsize的大床上,虽然有身上穿了衣服,但衣衫不整。
转头一看身旁躺着的是衣衫半露的陈尛尛,谢东鹏当时就暗叫不好,结合之前发生的一切,感情陈尛尛是要他身败名裂啊!
谢东鹏摸着衣服,却没摸到,想轻轻下床,却被陈尛尛的惊叫吓了一跳。
“谢、谢主编……”
陈尛尛吓得花容失色,捂住眼睛不去看谢东鹏。
谢东鹏想跑进卫生间,脑袋里却是高速运转:如果不赶紧离开,接下来,将会有人破门而入,然后无数闪光灯都将对准自己,自己将会成为猥亵“清纯女神”的千古罪人,自己会“成为”人前一套背面一套的人渣,自己的家庭也将被迫破碎。
一切真如他所想,在谢东鹏进入厕所后,很快听到一群人破门闯了进来随即是陈尛尛又哭又喊的惊叫,以及各种摄像头摁下快门的声音。
他这是被算计了?谢东鹏知道,接下来一定会有人试着打开卫生间门,所以他穿上一件浴袍,手里又拿着一件浴袍和两张浴巾从卫生间狭小的通风窗口爬了出去。
确保不被发现以后,他身后窸窸窣窣传来人们齐力破门的声音。
谢东鹏松了一口气,但浴袍和浴巾的组合,出去实在见不得人。
且这样吧,不进不退,不被发现,等到那群记者走后再说。
可是等了许久,那群记者丝毫没有要散去的感觉,反而搞起了直播。躲在通风管里的谢东鹏已经感觉氧气不足,缓缓换了个方向爬出去,没想到误打误撞进了杂物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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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映站在路边挥手,却没有一辆出租车肯停下。
“哎,走回去?”
熏风吹起她白如雪的风衣,刚刚她还不觉有酒意,经风这么一吹倒觉得有几分醉意——她是不太能喝酒的,刚刚去公关部陪公关部的几位师姐喝了七八罐,只觉得昏昏沉沉,整个人都不好了。
谢东鹏的事情着实有些麻烦,重要的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并且阻止池映方面的澄清。
面对网络上的以讹传讹,水军不断,分公司很头大,这边是得力干将,那边是网络压力和水军强悍,总部没有指示,他们甚至想放弃谢东鹏,或者顺其自然。
池映着急,找到公关部的好友,让他们帮帮忙,一不小心,喝大了。
突然觉得有些恶心,她扶着垃圾桶吐了起来。
迎面走来几个小混混,见她吐得不行,心生歹意。
“姑娘,你没事吧?”其中一个红头发的混混假意问,过去扶了扶池映。
池映推开红头发,混沌的摇了摇头:“没、没事,谢、谢。”
却不想,红头发假意跌倒了,旁边的混混立马起哄:“姑娘,我们好意,你却拒绝,不好吧?”
池映心里暗叫不妙,身体却踉踉跄跄的作势要摔倒,一个情急,手中的包摔在红头发头上。
旁边的人都在看着好戏,甚至吹起了口哨,嘲笑着红头发没用,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
红头发顿时生气,用力地抽出池映手上的包。
纠缠了一下,池映有些力不从心,跌倒在地,晕乎乎的,艰难地爬起来,却被看热闹的混混一下打到了头上,立马头重脚轻,踉跄地跌坐在地上。
红头发抢过她的包,吹着欢快的口哨,得意地挑眉,凑近了池映,在她耳边吹气:“美女,钱包借哥儿们玩儿几天,过几天还你怎么样?”
池映一阵颤栗,恶寒至极,忍不住吐了出来,吐到了红头发的身上。
红头发这回真的生气了,用力抓住池映的头发,狠狠地扯了几下:“丫的臭娘们儿!别给脸不要脸!给老子道歉!”
池映虽然睁不开眼,但还是费力地看了红头发一眼,然后扯出一个不屑的笑。
这彻底激怒了红头发,直接就把池映推倒在了地上,扯下她的外套,狠狠往她身上踩了一脚。
池映吃痛地叫了一声:“啊!好痛!”
饶是如此,红头发依然没有怜香惜玉,用力抓住池映的头发把她拖往更偏僻的地方。
其他混混桀桀地笑着:“这个婊/子还有几分姿色,看起来比夜/店那些小姐好看多了。马路上搞不了这个女的,是她自己找死,别怪兄弟们啊!”
红头发往地上啐了一口痰,发狠似地更加用力,池映眼泪都疼了出来,他却更加咬牙切齿:“臭/婊/子,老实一点!”
“不!放手!”池映痛得清醒,长长的指甲刺入红头发的手臂里,立马见了血色。
“妈/的!”红头发吃痛,迫不得已放开了手,低头看了一眼,鲜红的血丝沁出,“贱/人!敢动我,老子怼死你!”
说罢,揪住池映的后衣领把她狠狠地摔在坚硬的柏油马路上,又抓住她的前衣领费力地想要扯开她衣服的扣子。
池映有些害怕了,抓着红头发的手,想要阻止他,却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马路上的车子呼啸而过,却没有一个要停下来。
池映的心渐渐沉入谷底,心中仅剩的希望渐渐变成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