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不知道那个别人眼中的女神内心究竟有多黑暗。}
是夜如水,天幕如黑,站在城市最高的建筑上,灯火明媚,灿若夜星。穿着Burberry黑色风衣的男子右手拿着高脚杯轻晃,杯里的葡萄酒在杯里撞击着玻璃杯壁。因想到什么,男子冷峻的面容上出现难得的一抹笑,嘴角一勾,转瞬即逝。
对面黑西装的男子见他轻笑,轻吐一口气,抿了抿杯中的葡萄酒,说:“萧,什么事让你笑,不妨说来听听。”
穿风衣的男子当即敛笑,品一口酒,淡淡地说:“没有。”纵他收去嘴角的笑,却掩不住眼中十足的笑意。
“嗳,”莫翌才叹息着说,“你这自欺欺人的技术真够烂的。”
萧何挑眉:“我有骗你么?”
莫翌才笑笑,不说话,自顾自的喝起酒来。萧何看着他,挑了挑眉。
莫翌才摇摇头,笑着说:“你呀……我们兄弟一场,你有什么能瞒过我?”
萧何吐出一口浊气,喝了一口酒,说:“你不懂。”
“说来听听。”莫翌才喝完杯中酒,给萧何和自己倒了一杯酒。
萧何又喝了一杯酒,慢慢沉浸在往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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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从窗外射入屋内,照在客厅里三个女孩的身上,她们脸上残留着笑,依稀可见昨日的欢颜。
阳光的温暖唤醒了一个女孩,长长的睫毛微颤,在阳光照耀下宛若振翅的蝶翼。女孩伸了个懒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拿起桌上的钟看了一眼,将其他两个女孩唤醒。
崭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三个女孩各赴行程。
“程洁,把上一期的专访拿到我的办公室!”池映急匆匆地走着,细细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瓷砖的地板上发出“咯咯”的声音,却不完了分配今天的任务。
“哦哦。我马上拿来。”一个穿黑色OL制服的扎着马尾的女孩诺诺的说。
“柳雯姐,”池映见到来人,颇有敬意地叫了一声,“还没可以吗?”
柳雯摇头:“谢副编递交了辞职信。”
池映一直认为柳雯是无所不能的,当初池映被其他杂志社的人陷害的时候是柳雯帮她洗白澄清的,如今却为了社里不得不放任流言的肆意。
也罢,这不能怪她,毕竟人也不是万能的,这时事儿还得池映这个主编亲自出马。
池映找到要辞职的副主任编辑的同事问清了情况。
副主编谢东鹏是一个三十八岁的男人,有一妻女。他系S大文学学院新闻系毕业,汉语言文学研硕,加入了当地的作协,是柳雯通过面试以及选拔出不可多得的人才。
这次的任务是池映要谢东鹏采访一个二线女星陈尛尛。陈尛尛以清纯闻名,出道三年却参演过五部电视剧以及一部电影,获得“金槐最佳女主角”,“狮象新人奖”,“银翼电影最佳女配角”,“金泊女主角奖”,在荧幕上大火,在众多难以出头新人中实属一枝独秀。
池映把心腹派去与陈尛尛交涉,没想到她竟是那样的人,她手下得力的副编,就这样被算计。
那天谢东鹏赴约,却不是在陈尛尛的公司或是她正在拍摄的电影片场里,而是在一家颇有情调的咖啡厅里。
一般艺人都不在公共场合里露面,如果偏要在公共场合里,那么事先多半会清场,大牌明星甚至会包场。
陈尛尛就包了场,在这个光线昏暗,到处充斥着迷离的气息的咖啡厅里,谢东鹏很是排斥,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但是对方才是大牌,他一个小小的副编,没有资格过问。
谢东鹏有一点点不安,但为了工作不得不违背内心例行公事地讨好几句。
他很讨厌女孩子花烟熏妆,他觉得这样的女孩要么是堕落的,要么是走投无路的,但现实中一般前者较多。所以他的夫人向来不化妆,池映也不化妆,所以他主动跟随,甘心做她的下属。
当他看到陈尛尛时,眉头皱了皱,但她身后没有经纪人,这说不定意味着她的脾气不是他能掌控的——一般大牌很容易生气,不排除自己找茬,但是多数情况下合作者很难控制对方的情绪,都是由经纪人安抚。而现在陈尛尛的经纪人不在,谢东鹏不想惹是生非。
听见他的赞美,陈尛尛嘴角绽放一抹妖媚的笑容,但是谢东鹏内心很讨厌,绅士地帮她拉开凳子请她坐下后,直接开始了正题。
她并不回答,嘴角那抹笑容愈发茂盛,直接问候了谢东鹏全家,是真的问候不是骂人。
她先是问候了谢东鹏的妻子,再侃侃谈着孩子没有得到父母的陪伴影响有多大,再谈到回家探望父母。
好一副关心他人的清纯女神!
但在谢东鹏看来却是顾左右而言他,很明显的不配合。
奈何,什么时候进入正题不由他说了算,大牌还在讲自己多久回一次家,他却明显没了兴趣。
第二杯果汁端上来,陈尛尛才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啊呀!讲了这么久呀?谢主编你应该不介意吧?”
谢东鹏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她的自言自语实在是太令他疲倦了,疲倦得几乎睁不开眼。
但是他还要安慰她,毕竟人家是大牌:“女神还没介意,我怎么敢介意呢?”
费力地睁眼,却只见陈尛尛温柔的笑了笑,两个酒窝绽放在脸颊:“那我们就开始吧!”然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