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狰狞的面具后,传出低低的笑声,清华也会笑?
我好奇看着他:“你在笑?”
他嘶哑的嗓子淡如流水:“我不可以笑吗?”
我呵呵笑道:“当然可以!只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你笑着什么样子!”
“是吗?!”他停了手里的动作,好似思考着什么,又好像在问自己。
我看着他出神的模样,没有说话,自拿了些木料打磨。
一身黑衣,头戴金冠,威仪异常,自然是魔君重涯,见到手里握着木头的清华哈哈笑道:“没想到你也会做这个,果然为了博得美人欢心,下了血本,本座当年追妻也不曾这般下苦功夫!”
我脸微不可见的红起来,低头细语道:“魔君可真会说笑!”
“小姑娘,我看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少人求不来的东西!哈哈!”重涯继续笑道。
我瞧着清华,心里闷得紧,与他谈福气,估计明天的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
清华始终保持着一个动作,随意的看着重涯,不耐道:“你没事来这里做什么?”
“自然是请你们去参加送行宴!”重涯道。
“叫人通知一声便是!”清华淡漠道。
“我以为亲自来请你更为妥善!那些个毛手毛脚的丫头,传话不搭调,万一传错了什么,便不好了!”重涯的目光在我和清华身上来回打转。
“走吧!”清华使了个术法,整理下衣服,大步向外走去。
重涯赶紧谄笑道:“现在正在摆呢,还未开始,我是特地来通知你的,不要如此心急嘛!”
清华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不晓得你来这里,打的什么心思,别把你那些小酒酒心思来揣度我!”
“不敢!不敢!你是何许人也,我怎敢在你面前耍把戏?”重涯认真道。
“既然是送行宴,我们总要吃了酒才走。只是,你将玄音怎样了,他这几日总是闷在房间里!”清华淡淡的说。
重涯呵呵的笑了笑:“哦,他想见艳春姑娘,我便叫艳春姑娘陪了他一日!”
“仅此而已?”清华挑眉问。
重涯咳了咳:“额,他们还一块儿喝了点小酒,吃了点小菜!”
“还有呢?”清华看着重涯淡然问。
“额,额,其他基本就没有了,也就是两人相处了一个晚上,至于怎么过的,我便不知了!”重涯看着清华的眼睛,极慎重道。
清华哼了一声,语气不怎么好:“亏你想得出来!”
重涯诚恳笑道:“只是一个玩笑而已!”
我看着他们二人的对话,无从插嘴,只待这时,才堪堪插上一句道:“莫非他把那艳春姑娘如何了?”
重涯呵呵笑道:“反了!是那艳春姑娘差点将他如何了!”
我惊讶的长大了嘴,好奇心又起:“那艳春姑娘究竟如何个极与众不同,极特殊,你倒是说说!”
重涯忽然咳嗽起来:“其实,她也就是与常人不大相同罢了,虽然性格张扬,但是心地善良,没有什么心眼,也算是个好姑娘!”
我更加好奇:“是吗?那玄音可是对她有了感情,整日为她忧思?”
重涯继续干咳:“大概,或许如此吧!稍后的宴会上,你便能一睹她的芳容!”
我点了点头,心想若玄音见到她会不会好些?
清华眼神不善,盯着重涯的目光似一把小尖刀,让我也感觉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