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君正与仓洛尘二人用过了晚饭,便坐着闲聊些许。
“王爷,殷护卫如今伤势如何了?”仓洛尘想起当日将殷九从凤藻宫中带出之时,他身上的外伤颇重,更不知是否有内伤。
“并未伤及内腑,但还需休养些时日,若他得知你来了,会很高兴。”越君正回道。
仓洛尘听到殷九不过是些外伤,也略微放心了些。也不知为何,虽然她与殷九相识到如今这些时日,虽然二人对话不多,但也算是熟人,仓洛尘对殷九也莫名的有些好感。
但并非是那女之情,而是那种兄弟之间的惺惺相惜之感。
也许是因为二人初见之日,殷九便在余阳峽外助仓洛尘杀北疆兵所至。
“当日我潜入宫中,只当那殿中是王爷,或者皇上甚至皇后娘娘,但却未想是殷护卫。”仓洛尘看了越君正一眼接着道:“殷护卫见了我,只说让我杀了他,因为他不想因为自己而拖累王爷。”
仓洛尘话必,看着越君正面上的神情,见他微垂着的目光有些动容。
越君正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执起杯盏轻扬唇角,看着仓洛尘浅笑道:“本王此生最大幸事,就是身边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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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淮丰不过一日,仓洛尘便有些不想离开了。
这里的生活节奏很慢,可以一整日都凭栏而坐眺望湖色,她想,若是能够此生都生活在淮丰,那一定也会是一件非常惬意之事。
但人活一世,不想做却必须要做的事情太多,总归不会是那么随心所欲的。
仓洛尘在睿王府的这两日,越君正几乎哪里都没有去,一直留在府中与仓洛尘时而对弈,时而对饮,但二人却都很少提及朝堂政局之事。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样惬意无忧的生活,实在很珍贵难得。
直到仓洛尘最先说出道别的话。
“王爷,我明日之后便启程去白城上任。”仓洛尘落下一枚棋子道。
越君正执着棋子的手顿了顿:“好。”
仓洛尘不禁抬头看了越君正一眼。
本以为他会如从前一般有些嘱托,或者说说他的计划之类的,但他却只淡淡的只一个“好”字。
不知为何,仓洛尘心里有点莫名的失落感。
仓洛尘不禁对自己说,也许他想要在自己离开的最后一天才说些什么,但是她失望了。
清晨,仓洛尘一行队伍整装待发,越君正只站在院门前对她浅笑颔首,说了一声:“一路小心。”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离开了淮丰,一路向白城而去,一路上仓洛尘都没什么好兴致。
并且与淮丰的沁心水乡不同,越往白城走就越萧条。
无论是沿路城镇州府,还是道路两侧的风光景致,都与淮丰的富饶美丽大不相同。
就好像一步从仙境之中踏入了穷山恶水之地,一时之间令人难以适应。
时近傍晚,眼看就要临近白城,但附近却并无城镇,只有一个约么十几户人家的偏僻村落,这也就成了仓洛尘队伍一行今晚要落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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