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田瑜偷偷的把朱诺喊到身边。
朱诺对于揣摩人的心思完全是大师级的,不等田瑜问起,“主子爷,那个女奴还活着,已经让女仆给她包扎医治了,用的都是您带来的药,现在情况还比较稳定。就是一直昏迷着,不知多长时间才会醒。等她醒了,我一准告诉您。”
第四天的时候,趁着田瑜一个人的时候,朱诺一脸兴冲冲的走过去,也不知他是真高兴,还是假高兴。
“主子爷,那女奴醒了,就是有点虚弱,其他的没什么大碍。”
“你弄点鸡汤、肉靡什么的,拿给她吃,消炎药别停了,不是什么大伤,应该很快就可以好。”
“回头等她好了,我让她再来伺候您!”
田瑜愣了愣,“到时再说吧。”
“爷要是不想用了,回头我再给您送几个新的,您挑挑?这几个都是夫人亲自去买回来的。”
田瑜一惊,没想到海伦居然对给他的事这么上心,这么快就把女奴买回来了。
“过几天再说吧。”
田瑜最近不太平静,他脑子里一直交替闪现着那被血迹遍染的榻,战场上纷飞的残肢,路德维希迸裂的脑浆。
他无法平静,他感觉迷茫,他不知他是什么样,他该是什么样,他希望是什么样,他能够是什么样。
他困惑,他感觉心里被迷雾笼罩,他不知道方向,他感觉自己缺失了是非观,他感觉自己找不到方向感。
有两个人敏感的觉察到了田瑜的这种变化,一个朱诺,但是他什么也不会说,什么也不会讲,他所要做的,就是维持住自己在田瑜心目中的地位。其它的他不会多说一个字,这是他自己半生,和他父亲一生的宫廷生活中,总结出的经验--与自己无关的事,只保留耳朵就够了。
与田瑜朝夕相处的海伦也觉察出这种情绪的不正常,海伦认为那是田瑜还被女奴事件所影响。
这让海伦颇为高兴,说明田瑜那天真的是无意中造成的。对于男人,海伦了解不多。
她感觉,似乎田瑜的说法也有些道理,男人的念头压抑太久,没准真的会压抑出什么病来。
为了纾解田瑜的情绪,海伦塞给他一个漂亮发育好的女奴。
田瑜再怎么挽留,也没实现海伦观战的愿望。
海伦可以容忍自己的爱人,玩女奴。虽然心里仍然有些不舒服,但是她不能一直憋着田瑜,并且,以后田瑜也免不了行使他的权利。
权利不仅仅是以贵族享乐的一个权利而存在,它和税收权、司法裁判权一样,都是向领民宣示贵族主权的一个重要表达途径。在这些权利被执行的过程中,不断的通过这个过程向领民宣告--这是神赐予贵族的正当权利。
有些可以容忍,有些就无法容忍,她作为鲁德王国的公主,无法接受在自己爱人以外的人面前,表现出心欲,尤其是在卑贱的女奴面前。
所以她飞快的逃出房间,这个房间是她另外找的一个房间,她同样无法接受,卑贱的女奴躺在她的榻上。
即使再心思不属,生物本能也是无法抗拒的,被海伦玩起来的念头熊熊烧着田瑜的躯体。
当又一个披着薄纱的女奴被推进房里,田瑜在喷涌的荷尔蒙的支配下,淡忘了所有以外的事情……
海伦过来时,看着那个女奴,幸好没出什么大问题,她终于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海伦在王国的时候,多少也耳闻过,一些贵族的残暴流言。这些流言多数在贵妇道人的圈子里流传,可信度无法得知,但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很是让人不寒而栗。
虽然发现田瑜好像也有类似的倾向,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不怎么严重,海伦觉得,还在能接受的范围内,尚算一个正常的贵族。
海伦为了确定这点,把买来的几个女奴,都用类似的方法先后推到田瑜榻上。
田瑜的表现越来越好,女奴受到的折磨越来越少。
海伦认为自己找到了答案,她的爱人被她憋得狠了,所以才会有那么惨烈的事情发生。以后不能再憋着他了,要真象他说的,憋出毛病来,自己会后悔死的。
他们在温德利西的领地停留的近一个月,一直等到第一批货物的销售情况反馈回来,借此重新评估自己定价的准确情况,估计下可能的市场容量。田瑜决定离开这个领地,重新入海,去两河平原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