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听到这些,何诗雨如被五雷轰顶!
她不敢置信的望着郭层,“事情真的都是这样子的吗?”
郭层的眼中有厉芒,有痛苦难当,他摇头,口中呢喃,“不……不……”
郎博文抱起肩膀,像是看好戏一般的,“郭层,你是不想承认呢,还是不想让何诗雨知道?”
何诗雨望着郭层再问一遍,“你回答我!一切真的都是你做的?”
郭层痛苦的摇头,“不!”
郎博文一笑,道,“何诗雨,他是不想让你知道。你知道了,他才这样痛苦。”
“不!不!”郭层连连喊不。
何诗雨忽而又笑起来,她笑了好久才停下,说,“郭层,我跟你从此恩断义绝!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滚!”
“不要!”郭层死死揪住何诗雨的手,“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求你!”
“够了!”何诗雨冰冷的甩开他的手。
郭层再次抓住何诗雨的手,“求求你诗雨!”他跪在何诗雨的面前,“求你原谅我一次,再给我一次机会。”
何诗雨别过头去,她不想看郭层这样卑微,她心里会很疼。虽然明知道这个人不值得她这样爱和付出,可是她既然已经爱了,哪有那样容易控制的住?
即便他伤害她那样深,可她心里还对他在意。
她就是这样没出息,她知道的,她没有办法。
郭层死死揪着何诗雨的手,卑微跪在她的面前,“诗雨,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只要你肯原谅我,你让我怎么样都可以,我都愿意。诗雨,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呦呵,是吗?”郎博文在一旁冷眼旁观中笑开,“姓郭的,你敢跟诗雨承诺,你跟那个女人离婚,跟诗雨结婚吗?你敢承诺,诗雨就敢承诺原谅你。”
“博文哥!”何诗雨连忙转头制止郎博文,她知道,郎博文这是在挑事。
而她自己心里明明清楚,郭层是不可能跟那个女人离婚的,他身后的依附和靠山应该是那个女人。
否则,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学生,在出了一场车祸,换了一个城市,怎么陡然转变成令人捧在手掌心的什么舵主?
虽然她不了解郭层现在的身份,现在的背景,可是单看他救出她之后的架势,单看他可以调度那么多人,就知道,他现在身份一定非同凡响。
再加上那个女人的出现,加上那天在订婚典礼上郭层那副畏首畏尾的样子,她不难想象,郭层现在是怎样的处境,他跟他老婆又是怎样的关系。
可是她从来没有瞧不起郭层,也不恨他那样对她,因为她知道,郭层有他的苦衷,只是她不会再放纵,再原谅。
因为,他的行为已经深深伤害她的心,无论他这样做的目的和动机是什么,都是另她无法原谅的。
但是,她并不恨他。
因为,她深深明白,也许郭层冒着一切要这样做,大概就是因为爱她,他爱她,所以拼了命的想要跟她在一起,而他现在的处境,又只能允许他这样做,允许他这样跟她在一起。
他可以把她当情妇养,可是她并不愿意做情妇。
哪怕爱情的调调可以唱的再高,可以说成是什么只要有爱情,不要什么名分,和地位。
可是她不行,七年前,她已经被‘情妇’这两个字伤的太深。
郭层他知道的啊,知道她七年前为‘情妇’这种处境是伤的怎样体无完肤,他就算是有一万个不得已的理由,也不该这样对她,这样伤害她啊。
郭层紧紧握着何诗雨的手,“诗雨,只要你说一句,我愿意答应。只要你说你要我去跟那个女人离婚,我愿意去跟她离婚,只要你说你愿意嫁给我,跟我在一起,我愿意肝脑涂地,粉身碎骨。”
“呵呵……”郎博文冷笑,“郭层算了吧你,你这些话也就骗骗小女孩,已经骗不了何诗雨。”
郎博文说完又转向何诗雨,对她说,“诗雨,清晰点啊,别再被这个小子给骗了。你别忘了他是怎样心狠手辣,连你的宝贝儿子小树也都不肯放过。你想一想,听证会那天,要不是他提前安排,让人从亦琛别墅偷出了小树,又刚好在那个时机放小树去找亦琛,又怎么会发生那样的意外?”
“还有,诗雨,你想一下,如果那一天若不是亦琛拼死保护小树,刀可不长眼,小树没准也早就没命了!姓郭的这小子根本可就没安好心,他是想好了,要一块除掉亦琛和小树的。”
“诗雨,他的私心我不说你也应该看到了,小树要是也死了,你就连拖油瓶也没有了,跟他在一起,多好啊。”
“你闭嘴!!”郭层被郎博文逼到了没有退路。他浑身颤抖的吼,“郎博文你不要信口胡说!”
“呦呵,我信口胡说什么?我只不过是说到了你的软肋,否则你猴急什么?大丈夫,敢做就敢当!姓郭的,你既然做了就敢认!”
“我杀了你!”郭层已经急红眼了,手向腰间摸去,可是,没有摸到枪。
他的枪已经被他老婆给下了。
郭层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暴怒而又痛苦过,以前他受怎样的责难和屈辱也还都受得了,可是这一次,他受不了。
他想要将眼前的这个郎博文给挫骨扬灰,可是他又没有能力这样做。
他好痛,他好难受,他从来没有这样深切的恨过一个人。
可是他现在居然这样恨郎博文,是郎博文将他的那些不想,不能,也不敢让何诗雨知道的事情,都剖白在了何诗雨的眼前。
他知道,何诗雨是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她甚至是会恨他,恨他一辈子。
“诗雨。”郭层痛苦的看向何诗雨,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她的眸子里有不敢置信,有绝望。
她对他已经绝望。
他深深的自责,深深的恨自己,他紧紧抓着何诗雨,感觉她的手都在一寸寸变凉。
她看着跪在她面前的郭层,最后是一转头笑了,她一寸一寸抽回自己的手,“郭层,你走吧。”
别的再多的话她已经不想对他说,哪怕多说一句,她都感觉浪费了自己的情感。
“如果可以,别在让我见到你。”她说给他的最后一句话,说完她转身向着离开的方向走去。
郎博文带着小树和徐管家追上去。
看着他们一群人离开的背影,郭层手指着郎博文的背影,深恶痛绝,恨极的道,“姓郎的,你给我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
车子行驶在马路上,窗外店铺,行人,商厦,写字楼,城市繁华。
何诗雨的目光始终望着车窗外,徐管家开车。
郎博文坐在何诗雨的身边,小树坐在郎博文的怀里。
小树自从看到郭层跟妈妈那番场面后就一直乖乖的沉默着,此刻他忽闪的大眼睛在看着何诗雨,他不时想用小手去摸一摸何诗雨的脸。
可是他始终没敢。
他转头问郎博文,“伯伯,为什么妈妈总是哭呀?”
何诗雨这才注意到,自己是泪流满面。
她慌忙用手擦干,笑了,感叹自己是越来越没出息了。
换上笑脸,她转头望郎博文和小树道,“宝贝乖,来,到妈妈这里来,别累到伯伯。”
“我才没有累到。”郎博文看何诗雨要抱过小树,连忙护住,不给她,又转移何诗雨的注意力道,“那个,我说诗雨啊,我有个要紧事要求你帮下忙啊。”
何诗雨挑眉,“是什么事?”郎博文能求到她,还真是让她好奇。
何诗雨注意力成功被吸引,郎博文现在心里得瑟一下,接着说道,“是有关于你那位好朋友周慧娴的。”
“周慧娴?”何诗雨一下子想到,眼睛亮起来,“哦,我知道了。”她开始打趣郎博文,“你还追到对不对?博文哥,你的口味还真是极品。”
说着她往郎博文的脸上仔细瞧一下,“呦,怎么没受伤呢?是男人婆最近洗心革面了,还是有什么猫腻在里面?”
郎博文一见何诗雨这样就感觉好笑,刚才明明还在受伤害,哭的稀里哗啦的,这一转眼又想来看他笑话,这什么人嘛!
也就苏亦琛那种极品人物你抛心抛肺去喜欢。
郎博文脸色开始十分精彩,“那个,诗雨你能不这样吗?咱厚道一点行吗?”
“行啊。”何诗雨这样说着,可还仍旧一脸坏笑。
郎博文瞪她一眼,“瞧你那样吧,就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呵呵……”
郎博文再瞪她,“总之,你不把你那好朋友给我搞到手,我就住在你家不走了啊!”
月朗星稀。
郎博文还真是说到做到,他住在苏亦琛别墅二楼客房里了,而何诗雨和小树现在就住在一层主卧。
今天下午的时候,徐管家已经安排人去帮何诗雨他们搬了家来这里。
因为事先说好,所以何诗雨也没有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