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楔子到‘绵端’正文。180度经线划定在太平洋上,而且尽量的绕开了陆地,据说是为了避免同一地区出现两个时间的麻烦。但是,就是在这条昨天与今天的交界线上,却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大陆,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用结界隐藏了起来,千年万年没有被科技设备捕捉,那块土地,一直被当做太平洋的一片普通的海域,只有生活在那个大陆上的人,才会亲切的管它叫‘绵端’——绵绵无端。绵端东方之国——祁篁国(qiHuang)六月的梅子雨淅淅沥沥总算过去了,江边的天却还意犹未尽,清晨慵懒的笼在水雾里,送来了一丝凉气。划船女子早早就起来了,罩着一件鸽子灰的麻衣,坐在船头等客人。“去码头。”有人踏上了船,脚步很轻,船微微摇晃。划船女脱下了麻衣站了起来,上下打量着来客。摘下了面罩的女客人,大约有六十多岁,梳着山丘般隆起的发髻,左边发尾处攒了一个绿翡翠的簪子,绾的头发一丝不乱。这个老妪一身花岗岩花纹的袍子,上等丝绸制成,袍子上绣着的花纹随着光线或明或灭,有如浮雕。她高颧骨、鹰钩鼻,脸色不佳,蜡白中带青,嘴唇为颜色不均的紫红色,似乎是旅途劳累颠簸,人看起来既憔悴又疲惫。“夫人,四十文。”划船女笑着握起了桨。幔京点点头,坐到了内舱。说是内舱,但离船头不过几步路的距离。这应该算是一叶小舟,最多只容许两三个人乘坐。幔京更愿意坐这样的舟,很小,不用和人挤,她就是讨厌低俗的市井之人,本来,她是一个多么尊贵的人呀……她,幔京,祁篁国宫廷御用的御幻师之一,二十年前因为发现‘冥夷’而名声大噪,在那些年,虔诚信仰神灵的国民空前多。但天有不测风云,六年前发生了一场旷世大灾难,自那后,御幻师的预测、探古能力几乎丧失,她被贬为草莽。至今,没有恢复原来的爵位。划船女慢慢转过头,问道:“夫人也是去看都城的茶礼么?这些天赶到那里去的人可多了。”她的目光又徐徐的转移到了江的远方,满脸向往。茶礼这样举国同庆的节日,祁篁国的都城里,盛大到令人无法想象,年轻的少女,自然是极其希望能够前去开开眼界的。“不,我是去拜访一位故人。”跟了她四十多年的侍女,在六年前她被贬后,毅然放弃了宫廷里优越的生活,随她出了宫。一心想和主子同甘共苦的仆人,却在出宫后,不敢违逆的遵循了幔京的吩咐,只身一人留在了都城,自营生计,六年过去了,漂泊的旅客终于动了看望她仆人的念头了。似乎察觉到了客人不大爱说话,划船的女子不再多问。舟轻轻的划过了碧波,留下了一排韵味十足的涟漪。幔京悠悠的看着涟漪,方欲将这纹路记在脑海里,江面就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变得光滑无迹了。坐小舟到码头再乘大帆船沿着丹江沿西去到皇都,这就是幔京的路途。连续数日的乘坐在可容得下上千个人的帆船上,不改变的印象就是每个天色朦胧的清晨。白色的雾气总是那么充裕的填满了空气的所有罅隙,将宽广的水域装点的像是一个雾气缭绕的仙境,如此无私的赠送着罕见的美景,并不曾考虑过要是时间一长,大多数旅人可是会由赞叹变成抱怨的。幔京一路默默的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仅仅是用餐的时间才会下楼。同去都城的旅人鱼龙混杂,有住在上等舱的贵族,也有寄居在甲板地下的地下室的贫民,然而她采用了全面疏远的态度,没有和一个人接触过。用餐期间,她听着他们或是厉声怒骂,或是高谈论阔,不置一词、冷眼旁观,在用完餐后毅然躲回自己的房间,像是与世隔绝的孤山。也不知道这样毫无意义的在船上呆了多少天,一个异常吵闹的清晨,她被再一次的吵醒,无奈的穿好衣服走了出去。旅人们已经拖着自己的行礼从楼下走去了,兴高采烈的欢呼,以纪念他们第一次来到整个祁篁国的核心之地。幔京掐手算了一下时间,没有想到抵达的这一天竟是茶礼的第一天。看来有的吵闹了,她厌恶的皱了皱眉头,人数散尽之后才走下了楼。经过无数次踩踏的甲板,吱呀吱呀的像是风中颤抖的树枝,她轻轻的踩在甲板上,隔着清晨的雾向远处眺望。不计其数的船只停靠在码头,每艘船上都有尖尖的桅杆耸立着。幔京整了整戴着的面罩,随着人群,终于踏上了都城的土地。上了岸,她没有赶紧离开的打算,而是沿着江岸的堤坝散心。这里是大江的避风港,风浪对比起其他地方,已经算是小的了,即使如此,还是有很多意外的潮水仿佛饥饿的狼,几乎要冲到她的面前。这条波澜壮阔的大江,是绵端最宽最长的‘丹舟沿’,因为都城航运发达,大江的船只数量繁多,繁忙的时候,曾达到了数千艘船同时行驶的壮观景象。如此宏伟的船只群,几乎可以把原本宽阔的大江截得如同只见船、不见水的沿岸,这便是‘丹舟沿’的由来。不知不觉,她已经由东码头走到了中码头了。不得不说,中码头与东码头在此刻真的是有天壤之别,东码头船只贸易忙的不可开交,要靠岸的船围在码头,堵得广阔的水域水泄不通。而这里,却是没有开通任何一个通道停靠船只。幔京不免诧异,朝码头里面走去。进门后,是一个露天广场,合理容纳人数:二十万。但是在此时,已经超负荷的站满了人。看这情景,一定是正在举行祭神典礼了,幔京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还是挤进了人群里。露天广场上摆了整整齐齐的楠木划花靠椅,整体呈上弦月形。坐在椅子上的人,大抵上是官吏贵族,后面站着的这些看客,则为平民百姓,但数量远远大于座客,如同大团的乌云跟在半月的后头。而整个场地的中央,是一大片空地,矗立着颇具规模的高架台。曾经的她,就是站在这个广场最中心的高架台上,揭开了一个全新的时代。二十年后的今天,这些高架台再次搭起,纵横数百米,一直延伸到了丹舟沿江中,丝毫不减当年的气势,让人有无限的感慨——这又会是谁的舞台?幔京还在沉思之间,耳旁就传来了看客们轰隆隆的鼓掌声——数千名女子随着乐曲舞步蹁跹的出现了,这场茶礼的祭祀典礼,只见场地中央,红衣漫天如霞。再醒目不过如此了,而鲜艳的红色几乎烧尽半边天时,一种独一无二的色彩抢眼的出现在了茶礼场地最高的地方。那是一种蓝色。比湖蓝要浅,比天蓝要深,这就是祁篁国皇室独有的色彩——皇家蓝。象征权力的至高无上和身份的绝无仅有。随着几乎所有人的目光看去,穿着皇家蓝衮服的英俊青年名叫熠——祁篁国的皇尊,按照茶礼的时间安排,从百忙之中抽身参加,于此刻隆重登场。祭祀典礼的开端,气宇轩昂的帝王在众侍卫的排阵下走过珊瑚绒高丝红地毯,难得在万民面前露面的他,面对黑压压的人群,或回与他们一个莞尔微笑,或悠然行走,没有做什么特别的动作,一切举止都非常得体,但在这毫不张扬的举止投足中,他带给人的是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让人想当然的把目光聚焦在他的身上。他能享有世人取之不尽的瞻仰的注目,可能是因为他身上散发着一种自然而然的独特魄力。祁篁国的人民心照不宣——他有数千年来皇室绝无仅有的血裔……是的,他们的帝王,是绵端圣山‘绞尓山’上神秘的上古氏族的族人——祁篁国上一届的帝王与上古氏族族长所生之子。如此一个血统不纯的男子,本不属于这个偌大的祁篁国,本不配拥有这无数的臣民........但是一切出乎意料,六年前灾难发生后,他在父皇一意孤行的安排下,迎到了风口浪尖,在祁篁国江山岌岌可危的情况下受命成为祁篁国帝王,力挽狂澜,传奇的用六的年时间将祁篁国打造成了一个强大而富庶的国家。而这个传言中有一半上古氏族血统的人,无懈可击的脸也被当成‘做的’了——如同上古氏族的族人一样,因为天生不具备‘人’的五官,而受到上天眷顾,掌握了人所无法炮制的‘制脸’技术,从而得到了绝世的容颜。绝世——的确是绝世的容颜。与人的俊美是不同的感觉和震撼。他的眸子中带着一种来自天际的金色光芒,将他雕刻的就似浴在晨光中的天神。微微一笑,就足以迷倒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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