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桥的战斗力几万,马上就造出一个白胖的大儿子,让爷爷奶奶合不拢嘴,直夸儿媳妇争气。就到今天,算是他儿子出了满月多些,我环顾了屋里一圈,没发现有婴儿的痕迹,就问他娘俩去了哪里。二桥又是一饮而尽,告诉我说:这不就赶上村子里发生的怪事吗,他们几个村子里的年轻在后山的山沟里发现了一颗可能千年的野人参,如果挖到可能就是无价之宝。在当地,森林里面还是比较危险,有野兽和蟒蛇,再说出去挖参都是一拨人一起,带着干粮,出去就是几天。那次他们走了没多久,在路上整顿的时候,在屁股底下压了几个叶子,细看才发现是株人参。他们一行五个人赶忙动气铲子挖了起来,每个人都很激动,有的时候土都扬到伙伴的脸上,算是千古奇遇!
挖人参不是挖树根,半径不用很大,遇到树根砍断就行。人参的须子是重中之重,这么一颗人参挖的半径可能要比一颗参天大树还要大。他们几个人费了两天的功夫,最后都快挖的比人还深,还是看不到人参须子的尽头。里面有人提议不要须子,直接抬出来就是,后来大家还是反对的多。人参身是大补的好药,但是须子能治愈岔气之类的毛病,有些人再临死咽气的时候吃上这样的须子,都能再坚持几天,可见它的珍贵。大家也不差那会了,又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到了晚上大家有些困了,就在他们迷了一眼的空隙,再睁眼发现人参竟然不见了。
这下众人慌了,人参娃娃和人参精都是听老人讲过,如今还能真的碰到了。有些村里的老人听说了之后来到现场,说他们是惊扰了人参精,恐怕要遭报应。几个青年眼瞅着发财的机会没有了,怎能甘心,大家又不约自主的来到这里,准备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它。越往里面深入,发现里面的土颜色变的越来越深,大家也不懂地质,以为人参可能就在底下,只不过是受伤,流出来的血而已。又是一天的工作,大家累的腰酸背痛,都坚持不住准备回家休息。
当时参加挖参的五个人里面的一个老大,就算年龄的长着回去睡了一觉竟然没有醒过来。这下村子炸开锅了,都说神仙显灵,遭了报应。二桥的父母是生意人,本来就信财神之类,听说此事之后赶忙买了猪头和大鱼去祭拜神仙,请求他们宽恕。如今刚报上孙子,可别让他们儿子出啥事啊。二桥他们也没心思再去挖参,都闷在家里。隔天的时候,他们五个人中又有一个人去世,而且没有外伤。这一个人是巧合,两个人恐怕很难解释。二桥再不信神,这次也没了主意。村里的老干部请来了警察进行查探,希望有个说法,后来事情也不了了之。最后说要请示上边,先派几个部队的人在这里守着,以防再发生不测。
二桥全家都指责二桥,也预料二桥难逃一劫。如今孩子是关键啊,二桥得想办法把孩子送给姥姥家,先看看情况再说吧。二桥抱着必死的心,拿出猴头玉佩,也是他唯一能掏出来值钱的东西卖给一个下乡铲地皮的老汉。老汉也识货,给了二桥二百元,当时够盖一个房子了。二桥一分不留全部给了媳妇,叮嘱他如果他发生不测,一定要把儿子带大,给他们家续个香火。就这样,媳妇连夜带着孩子回了娘家,这几天都是靠人传信,二桥也有些日子没见孩子。等死的过程是煎熬的,二桥说起这些日子过的真不叫人滋味,度分如年。自己都不敢睡觉,真怕躺下就不能醒来。说到这里,二桥紧抓住我的手,似乎找到一颗救命稻草,眼神里错综复杂,我都不能猜想他过的如何悲凉。
平常人包括我在内不能体会到二桥真正的心情,一个人在等死,而且是不知道哪天会死,这才是最痛苦的活着。事情过了有一周,二桥他们一起动土的五个人现在就剩下和二桥和房山村的一个壮汉,名字叫房福国。二桥说自己也去死的人身上查看过细因,发现他们脸色都发红,和正常人死之后发白相背,虽然医生鉴定不除问题,但二桥感觉有些蹊跷。喝酒到了快凌晨,我也有些迷糊,就穿着衣服睡了,后面聊的事情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天亮也忘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疼的要命,喝了他们这里的天麻汤这才感觉好些。都说高度酒不上头,这谣言也不知道是谁造的。我出去洗把脸回来看见二桥在做饭炒菜,我倒是很惊奇,二桥这懒虫什么时候也下厨房了?我从后面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问他什么时候变成家庭主妇了。二桥一愣,傻笑道:“你还单身不懂,等你结婚了之后就明白了,男人的活得自己干,女人的活除了生孩子,其他的也得自己干!”那时候没有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句话,但是二桥那意思应该和它差不多。
天亮之后二桥告诉我说这里的警卫不是很密集,到了中午他们会换班吃饭,到时候让我按照他指定的路线逃跑,说不上能出去这个包围村。我问二桥怎么了,心想二桥这是何意?我来的时候就做好了思想准备,就算有什么事我也和二桥一起担着,生死与共。二桥解释道:“我在这里就这个情况了,生死看老天爷了!事情很邪门,估计暂时村子还得封闭一段时间,兄弟能来已经很高兴了没必要陪二桥一起困在这里,谁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我遥遥头,告诉二桥:“兄弟我这次来的时候就想好了,如今我算一个孤儿了,你这我最亲的人,如果你再有个三长两短,我何三生也没活下去的意思了!”
二桥见我如此的坚决,也没在说什么,就招呼我过去吃早饭。在饭桌上看见大家都死气沉沉的脸,我顿时也没有胃口。我问二桥:“你们挖参的地方离着这里远吗?我想过去看看!”
二桥说:“还行吧,赶脚的空就到了。你只要不害怕我们就去,现在估计敢去那地的人没几个了。”就这样,吃完饭我和二桥步行着去那怪异的“人参娃娃”家的地方走去!
路是不算远,但是吉林这路不怎么平,到处爬坡下坡的,有时候走快了都能滑倒。好不容易赶到事发地点,发现现场是一片狼藉。有大鱼大肉的供奉菜,还有一些纸灰,周围一圈警察撒的白石灰痕迹还在。旁边有几张铁锨,近前看见二桥他们挖的大坑得有5个多平方,一个人高,看样是动了些功夫。我顺手抄起来旁边的铁锨,找了处低矮的地方跳了坑里,细细的打量起来。
二桥看我似乎看出一些门道,跳进来之后站在我的背后,默不作声。我低身用铁锨挖了点土,发现真的是暗红色,拿起来嗅了几下,有种酸味。刚才一低身挖土的空,感觉空气有些压抑,抬起身又没什么感觉,有些怪怪的。这次我爬在底下,整个人可以说是五体投地,贴在地面。顿时感觉身上有千斤压顶,似乎有人在按着我的肩膀,扼制着我的喉咙,让我不能呼吸。二桥看我的样子,忙问我:“什么情况!”我起身打扫了身上沾的土,拍打了几下之后身上又感觉轻松了,这才对二桥说道:“你们没有感觉吗?这里的气场不对,似乎有些阴阳颠倒!”
二桥自然的“啊”了一声,似乎有些不懂还有些好奇。二桥问我说:“怪不得我们以前在这里挖土的时候没挖几下就浑身冒汗,是气场不对啊,那阴阳颠倒是什么意思啊!”我让他不用着急,我掏出来身上的罗盘,围着周围走了起来。其实我真不太懂这东西,但是见师傅用过很多次我也大体有个模糊的影子,在此时只有罗盘才是最好的解释。别还能怎么办呢,只有赶鸭子上架,司马当作活马医了。
我走了半圈,罗盘上的指针快速的转动起来,果然不出所料,这里的确有问题!
没等我说话,罗盘的指针震动起来,传出蜂鸣声。师傅带我出去过几次,也没见过这么邪气的气场啊,难道这里都是阴气吗?我看了看这里的大体地形,前方是个山岭后边是条河,没有什么聚集的坟地,罗盘不应该有这样的反应。我问下二桥,这里以前是坟地吗?二桥摇摇头说:“我们来这里没多久,这里的事情都不太清楚啊!”我让二桥和我过来,就我站的脚底,我们再挖深进去半米,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二桥拦住我,说:“我们几个人就是动了这里的土才发生的一连串的意外,你还是不要动土了,再惹祸上身,我自己来吧!”二桥说完就抄起铁锨熟练的挖起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