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这张“藏宝图。”它不是在我家里放着呢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我心里顿时生出一大堆谜团,不得不说,今天遇到的事确实够奇怪的,难道这个世上真的有鬼吗,相信科学反对迷信这句话,难道只是科学爱好者用来晃点世人的?
还没等我感慨完,“藏宝图”突然加速的向我飞了过来,我本想转身往后跑,但是身体却怎么也动弹不得,想不到这个鸟东西竟然还能使用定身术。
很快,“藏宝图”便飞到了我身边,我发现面前的这个东西似乎与我的那张并不一样,我清楚的记得我家里的那张只有在它的四周分别有一处多余的部分,但是面前的这张“藏宝图”的下端竟然有两个,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被切掉了手脚与脑袋的人。
它在我周身环绕了一圈之后竟然将我的身体裹了起来,且越来越紧,将我的五脏六腑都快挤爆了,全身的骨骼不断的发出刺耳的“噼啪”声。
之前感觉到自己快要死亡时并没有如此强烈的感觉,就好比一个是等待枪决的死刑犯和一个正被凌迟的罪犯,两者的感觉截然不同。
我忍不住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
“啊…救命…”
忽然间,我惊叫了一声,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双手勉强的支撑着身体,大口的喘息着,额头上因害怕而不断的往床上滴落着冷汗。
这竟然是一个梦,一个彻头彻尾的噩梦。
可是这个梦未免有些太真实了些,那些诡异的墓群以及差点将我勒死的“藏宝图”完全不像梦中的景物,我狠狠掐了下自己的大腿,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对自己下如此之狠的手,大腿上顿时传来一阵揪心的疼痛,让我的大脑清醒了不少。
看了看窗外,早晨的朝阳之光透过玻璃照进我的屋子,令房间内增添了一丝别样的暖意。
尽管如此,我的身体仍然忍不住的发抖,许久之后才逐渐平稳了些,此时天色已经大亮,从梦中走出来的我也不再那么害怕了。
我来到那张被我看似藏宝图一般的东西面前,用力捶打了几下,喃喃自语道:“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昨晚梦中的经历到底是不是你带给我的?隔壁那女疯子为什么要把你送给我呢!”
我当然得不到任何回答,我只不过是想发泄一下内心的情绪而已。
可就在这时,我忽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我的身体里面挣脱出来,那是一种跟在梦中被勒紧截然相反的感觉,梦中的我是被勒的快要窒息,而现在就好像有东西要从我的身体中挣脱出来,我清楚的看到我的皮肤渗出了一丝丝鲜血,血管被压迫的就差一点就要挤到了皮肤的外面。
“唰”的一声!我看到一团暗绿色的东西从我的身体里面钻了出来,那一刻就好像时光倒流了一般,本来已经渗出的鲜血与凸起的血管迅速复位,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事情一样。
正是梦中那张进入到我身体里面的“藏宝图”。
它并不是实体,因为我看到的只是一片淡淡的虚影,它从我身体里飘出之后就向着桌子上的它缓缓的压了过去。
忽然间,天色好像暗淡了许多,我的房间好像披上了一层阴霾,一种灰暗的雾气随之升起,然后,我竟然从雾气中看见了梦中的那条长着人头的手臂,以及那只断了两根手指的骷髅手掌,随后竟然还出现了一些更加恐怖的虚影。
一个全身裹着绷带的僵尸!
一个手中拿着人头,而自己的头又被割掉的女人!
一个身穿红色蟒袍,身体被数根毛笔穿透的男人……
这一切都随着虚影藏宝图与实体藏宝图融合之后而消失不见。
而我,清晰的看见那道虚影是有个五个多余的部分,而桌子上的实体物只有四个,虚影渐渐的与实体相融合,那多出来的一角也随之消失不见,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
幻觉吗?难道我已经被噩梦吓得精神失常了?
可我相当明白,刚刚发生的一幕绝对是真实的。
这种感觉与在梦中绝对不可同日而语,梦中的经历总会觉得有些飘渺的感觉,可眼下却是实实在在的经历,我早已吓得炸了毛,飞一般的逃离了这栋大楼。
下楼还算顺利,并没有出现在梦里所遭遇的情景,到了楼下我给我们部门主管打电话请了个假,主管责骂了我一声没事总请假之后便挂掉了电话。
然后我又给我的同事,同时又是铁哥们的李伟打了个电话,问他附近哪里有会看事的人,我想找个人看看,我是不是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李伟在我的朋友圈里可是号称百事通,可没想到这货在电话里回答我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小子撞见了女鬼是捡了天大的便宜,还看个几把啊,直接收了得了。”
这小子被我骂了一番之后,终于乖乖的告诉我说在中心路那边有一个很厉害的神婆,专门看这方面的事,只不过收费很高,而且想找她的人还很多,需要预约。
我哪里还等得了啊,逼着李伟告诉了我地址之后,直接打车到神婆的家去了,大不了多给她点钱,如果今天我不把这件事情弄明白,我想,以后我也不会有安稳觉睡了。
我顺着手机上李伟给我发过来的地址顺利的找到了神婆的家。
她家住的是一套老式的平房,四周基本都拆迁了,清一色的现代化小区,只有她和附近的几家没有被动迁,是个钉子户,听李伟说这几家都很爱钱,想必是与开发商之间因为拆迁款没能达成协议。
我敲响了神婆家的破旧大铁门,可敲了半天也没见到有人出来给我开门,不是说她的生意很火爆吗?但感觉好像很冷清的样子。
难道是没在家?
我又敲了一阵,仍然不见有人出来开门,确定神婆家里没有人之后,我准备给李伟再打个电话,想问问他还认不认识其他的懂这方面事情的人。
就在这时,大门里面传出一个清脆悦耳的女人声。
“进来吧,门没锁。”
走进去之后,我看到这个所谓的神婆的背影,她正在收拾东西,一件件我不叫不上来名字的东西被她不断的放进手中的行李袋中。
弄好之后,她将行李袋上的拉锁一拉,然后说:“我们走吧。”
尼玛,不愧是被大家称作神婆,看来还真有两把刷子,竟然能够未卜先知。
我也没有跟她废话,人家既然都已经知道了,我就直接带她去我家看看就得了,至于价钱,她要多少就是多少吧,这我的印象里,这种大能人一般都不会狮子大开口。
她转身跟我走出了大门,而这时,我也看到了她的模样。
竟然是她!
刚刚从我隔壁搬走,送给我“藏宝图”的那个女人。
我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到她,难道她从我隔壁搬走了之后就来到这里做了这个什么所谓的神婆?
不应该啊,听李伟的语气,这神婆好像已经做了很久了才对,不然不会这么有名气,本来我以为神婆应该是个老太太,没想到她这么年轻就做了这么个职业。
看清是她后,我双目充血,一股怒意截然而生,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大喊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送给我那么个东西?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静静的站在那里,任凭身体被我摇晃的左右摇摆也不说话,那张波澜不惊的俊俏脸庞上写满了镇定。
许久之后,我摇累了,也喊累了,身体渐渐停了下来,紧紧的盯着她看。
“走吧,你的问题我会在路上慢慢回答你的。”神婆不理会我,冷傲的回应了一句,然后就走出了大门外。
“我们要去哪里啊?”我急忙追问。
她突然回头对我冷冷的说道:“去一个超越你认知的地方。”
看她摆出那副高高在上,好像将别人的命运紧紧抓在手里的样子,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说走就走,凭什么啊?凭什么?
“你要是不将一切情况都告诉我,我是不会跟你走的。”我往大门上一靠,双手插在怀中,左腿搭在右腿之上,摆出一副你不说实话老子肯定不会跟你走的样子。
神婆也不看我,她一边走一边说道:“放心,我不会害你,你去将那张皮画拿来吧。”
原来那只是一张皮画,亏我还一直将它当成遗失的藏宝图。
看来有戏,我出门就打了辆出租车回家去了,尽管此时的我对家里面早上发生的状况有些打怵,但一想到马上就要知道真相,也就不那么怕了,毕竟早上下楼的时候不是也没发生什么事吗!
回到房间我三步并做两步的冲向卧室,一把操起桌子上的皮画就往外走,在未能解开这个东西的谜团之前我真是一分钟也不想呆在这个家里了。
没想到,我刚一开门,一个长得凶神恶煞的男子堵在了我家门外,他带着墨镜,穿着一身黑色的丝绸布衣,边框是一条条白色的围边,上面还绣着一圈圈黑色的图案,整体看上去就像穿着一身给死人用的装老衣服。
见我开门,他大手一伸,冷声道:“拿来。”
刚开始我还有些蒙圈,旋即便明白了过来,这货是在管我要手中的皮画呢,这张皮画对于此时的我来说,重要性不言而喻,岂能白白给他?
我假装要将皮画交给他的样子,就在他伸手的一瞬间,我猛地将房门关上,我若不出屋子,任你有天大的能耐又能怎样?
我透过防盗门的猫眼往外看,那墨镜男子并没有就此离开,站在门口一动不动,遇到这种状况最好的选择就是报警,我掏出电话对着键盘的1字键按了下去,这时,我感觉好像有水滴在了我的脚上,低头一看,天啊,竟然是血。
顺着血滴往上看,三根手指愕然的插在防盗门的门锁处,手指根部不断的向下滴着血,触目惊心。
该不会是我刚刚关门时用力过猛,生生将外面的男人的手给夹断了吧?那要不要打开门给他道个歉呢?他会不会原谅我呢?
就在我犹豫不决间,三根断指猛地弯曲,扣紧门锁,我看的出是在用力。
“嘎吱”一声!
那用铁棍都难以撬动半分的防盗门竟然被三根手指硬生生给打开,门缝不断再扩大,随后猛的一开。
我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手中的皮画“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墨镜男子一脚跨进门内,右手拎着三根只有一丝皮肉黏连、鲜血淋漓的三根手指。
“拿来。”墨镜男子口中依旧吐出冰冷的两个字。
我战战克克的向后退了几步,直到小腿靠到茶几上才停了下来,眼角朝右前方的地上瞟去,示意他想要的东西在那里。
墨镜男子看了眼地上的东西,抬起左手对我轻轻一扬,随后放了下去,我也搞不懂他在干什么,然后他用那未受伤的左手朝着地上的皮画拿去。
我想,他要拿的东西既然已经拿到了,就应该不会为难我了,但是毕竟弄断了他好几根手指头,好歹也得说几句好话才是,“那个……”
话音未落,正在弯腰捡东西的墨镜男人猛的直起身来,我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睛,但却不难读出他的表情,那张满是雀斑的脸上写满了紧张与不安,只见他右手猛地向后一甩,三根断指刹那间脱离了他的身体,牢牢的钉在他身后的墙壁之上。
眼睛男子一闪身,在他身后竟然出现了神婆的身影,神婆甩手就是一记耳光,清脆的打在墨镜男子的脸上,男子震怒,自怀中掏出一只绿色锦旗,奋力的插在了地上,然后又从怀中掏出一枚铜铃,一边念着奇怪的咒语,一边摇了起来。
神婆神色不变,看了一眼站在客厅身体有些发抖的我,反手将门一关,然后我就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没有激烈打斗的声音,也没有他们的惊叫声,只能听到那悦耳的铃声,只是这阵铃声越来越远,直到最后消失不见。
我拿起地上那张皮画,不明所以!
那突然闯来的墨镜男人是谁,为什么会对这张皮画感兴趣,神婆又为什么会跟他打起来?而且,看墨镜男人耍的那一套把式,好像电影里面的老道士用来捉鬼的玩意,那女的不是附近出了名的神婆吗?那一套把式对她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我心里又浮出一连串的问号,眼下肯定不可能再回到神婆的住处去找她了,怎么也得等到明天再说。
一切都是这张扯淡的皮画惹起的,我走向窗边,使劲往外一扔,画皮被我扔了出去,遇到微风飘飘然。
第二天一大早我起床洗漱完,坐在梳妆台前哈欠连天,说实话,昨晚我是真的没睡好,并不是因为隔壁的婴儿哭声,自从神婆从我的隔壁搬走之后,婴儿的哭声也随着消失了。
说句没出息的话,我是因为心里害怕才久久未能入睡,估计睡着的时间实在后半夜两三点钟。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突然间,我发现异样,那张皮画竟然平方在我的梳妆台前。
而且,镜子里的我,满身都是红色的斑纹,那种斑纹,看上去就像一只只红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