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士元的反应大大超乎了我的预料,顺着他的目光,我看向黄大仙。
结果是同样的,我的反应跟庞士元一样,因为,我看到的是一张绝美的女人的脸。
看到这张脸,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我认错人了!
难道这个不是黄大仙吗?可她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因为精神的恍惚,火车车顶的罡风差点把我给吹下去。
我来到庞士元身边,谨慎的盯着黄衣女子:“你是谁啊?怎么会认识我?”
庞士元狠狠的拍了我一下,道:“少他妈跟我装傻,告诉你,你可别想吃毒食!”
吃你妹啊!我可没功夫搭理他。
我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抹灵光,于是,弱弱的问像黄衣女子:“难道你已经……”
“嘻嘻,你猜对了!”
不等我说完,黄衣女子便打断我的话,调皮的笑道。
她一把将我拉到她的身边,小声道:“这个秘密先不要告诉别人,我有种不详的预感,你这次藏区之行,不会顺利!”
我不怀疑她说的话,毕竟人家是大仙嘛,我小声问她:“你怎么会来这里?”
她轻哼道:“我黄仙一族世代守护的东西都被你得到了,我能不来吗?”
我一听顿时就明白了她指的是什么,将木盒拿出来,道:“你说的是这个吗?”
黄大仙点了点头。
这时,庞士元拿着桃木剑捅了下我的腰,抱怨道:“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还不赶快下去,火车马上到站了。”
举目眺望,拉萨站已应入眼帘,我们不在耽搁,回到车厢内,叫上夏天,准备下车。
夏天看到黄衣女子立刻问他师傅这是谁,庞士元摊摊手说我也不知道。
我本想给黄大仙编造个背景,可没想到,黄大仙却对庞士元和夏天说她叫黄小朵,来自沈阳市城郊的刘家台……
尼玛,这黄大仙太调皮了,除了将丁小朵的姓给改了之外,其余的背景直接搬到了她身上。
她还特意叮嘱我别拆穿她,以后就叫她黄小朵。
只见黄小朵走过去拍了一下夏天的肩膀,笑吟吟的道:“小弟弟,以后跟姐姐我混吧,保证比你那个师傅要靠谱。”
列车顺利抵达拉萨站,我和庞士元还有夏天从出站口走了出去,黄小朵没有火车票,但是,当我们出去时,她已经在外面等着我们了。
现在是凌晨一点多,我本来准备找家旅店住下,可就在这时,一队穿着整齐制服的警务人员急匆匆的走进候车室。
紧接着,我看见,我门这趟车次上的乘警出来接待了他们,想必是因为孩子失踪的事情。
为了避免麻烦,我准备带着三人速速离开。
没想到,其中那位与庞士元发生口角的乘警伸手指了指我们这边,紧接着就有几个警察走过来,叫我们跟他一起回警局做个详细的笔录。
我不愿意与执法部门打交道,但也没有办法,谁叫人家手里有权利呢!
黄小朵这个“世外高人”可不懂什么法律约束,一下将警察推开,喊道:“凭什么跟你走?你是谁啊?”
我尴尬的将她拉到一边,对她说:“这些事情你不懂,以后我再慢慢教你,走吧,不差这一会儿。”
就这样,我们四人跟着一众警务人员来到了派出所。
刚一进派出所,那名民警就叫其他几个同事将我们四人给分开,看样子是要单独审讯。
对庞士元二人我到是不担心,可是这黄小朵……
没想到,刚一进审讯室,民警就十分客气的请我坐下,想不到现在的人民公仆服务这么到位,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搞得我不明所以。
“那个…你不用这么客气,想问什么就赶快问吧!”我尴尬的说道。
民警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将帽子往桌子上一摔,道:“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你们四个不是普通人。”
民警这一句话真是惊到我了,想不到这他也能看出来。
我刚想解释,他就摆了摆手,继续说道:“我叫刘广文,是这里的所长,刚刚火车上的失踪小孩的事你已经知道,我就不多说了,我想说的是,这些天,已经陆续失踪了十几个婴儿,就这件事已经成立专案组,上面给我们下了最后通牒,七天之内一定要找出凶手。”
我有些同情他,想必他此时正承受着莫大的压力,但既然有专案组就交给专案组去办好了,我又能帮他什么呢,于是皮笑肉不笑的道:“你们真是辛苦了,但是,你跟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刘广文狠狠的攥着手中的茶杯,凌厉的目光中透露一丝凶狠。
“这群畜生……”
随后,我从刘广文的口中得知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刘广文以前跟密宗的人学习过一些阴阳之术,所以一眼就看出我们四人与众不同。
这半个月来,他负责所的区域已经失踪了七名婴儿,因此,很多家长都不敢把孩子送进幼儿园去,一时间,人心惶惶。
最主要的是,他说幕后凶手很有可能是在藏区销声匿迹几十年的门派。
藏区蛊师门!
这个蛊师门几十年前在藏区风靡一时,门徒遍布整个西藏,原因就是因为这个杜家用有一手极强的养蛊之术。
养蛊之术的核心当然只有杜家核心人物才会,外门弟子最厉害的也不过达到了控虫师的境界,在控虫师之前还有个控兽师。
而藏区为游牧民族,习得一手控兽之术对放牧来说十分方便,因此,很多人都愿意拜在杜家门下。
直到后来,一些心怀不轨的核心弟子用外门弟子的身体做实验,养起活蛊,最后惹来各大门派以及阴阳师协会的灭门。
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么偌大个家族,还是逃出去了几个门人。
但是,这几十年来,别说是活人蛊,就连控兽师都很少出现,所以,各大门派也就放过了那几个逃出去的杜家子弟。
然而,最近出现的婴儿失踪案,很可能就是有人在用婴儿的尸体饲养活人蛊。
我早已听明白了,那可不是什么很有可能,而分明就是有人在饲养活人蛊。
难怪在火车上时,剑灵符伤害不了那个小女孩,原来她就是那个活人蛊,说白了就是个被毒虫操控的死人。
蛊毒这东西我听张影说过,一些强大的蛊师已经达到了能够饲养细菌的境界,用的好,可根治百病,但若用不好,也可杀人于无形。
送给张影鬼头从的人,就是已经达到了蛊师的境界。
看来,老太太应该是控虫师的境界,还好没有达到培养细菌的能力。
听他说完,我便急忙问道:“那你们怎么不去找密宗帮忙呢?那里应该有很多高手吧。”
刘文广摇了摇头,叹息道:“现在的密宗也是分身乏术啊。”
我彻底蒙圈了,密宗我早就听说过了,就连金庸武侠小说里都有个牛逼的鸠摩智,传承了这么多年的门派,有什么事能难得住他们呢?
我接着问道:“密宗都帮不到你什么忙,我又能做什么呢?”
刘文广道:“在2369那趟车上你不是见到了那祖孙俩吗,我想请你帮忙,抓她们带回来,这种情况,我们出动再多警力,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2369就是我们所乘的那趟列车,但是,就算我见过她们又能怎么样?我现在好像还在初级菜鸟的境界呢,怎么可能对抗得了她们,再说,我身上的鬼眼纹还没消除呢,而且,被毒虫撕咬地方疼的厉害。
刘文广好像看出了我的难处,无奈的道:“你要是实在为难就算了,哎,看来,要有更多的孩子遭殃了!”
他见我为难,就开始用激将法。
但是,他忘了,我可是吃葱吃蒜就是不吃姜的!
“那我就不打扰了!”
我尴尬一笑,转身走出了审讯室。
庞士元他们几个早就外面等着我了,见我出来,他就关切的问道:“怎么样?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我简单的说了句没有,拉着他们疾步走出了派出所。
我们在站前找了家旅店,开了三间房,黄小朵单独住一间,我一间,庞士元师徒二人同住一间。
开好房间,我并没有急着让他们回去睡觉,而是把他们叫到了我的屋子,将刘文广跟我说的事重复了给他们听。
说着说着,我忽然觉得身体上传来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我以为是鬼眼纹发作了,忍不住将衣服给脱了下来。
结果,身上那些被黑色爬虫撕咬过的地方已经发黑,而且肿的老大。
看着我的状况,庞士元大喊道:“不好,萧健兄弟是中毒了,该死,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他急忙翻着包袱里面的法器,想要为了治疗。
我疼的直冒冷汗,想不到,那些蛊虫竟然还带毒的。
夏天急的直跺脚,一个劲的在那里喊着该怎么办啊,该怎么办啊!
就当大家束手无策之时,只听黄小朵悠悠的道:“小事一桩!至于那么大惊小怪吗。”
她将庞士元师徒轰出了房间,叫我趴下,然后,她竟然一屁股坐到了我的腿上,弄得我立刻有了反应,不免春心荡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