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的心在学习,一半的心在听容易讲话。最近林琳已经习以为常一心二用了。除此之外,林琳再也找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了。只是,两半的分量是否一样重,林琳早就没了决定权。
很多时候,林琳会在前面假装看着书,其实是在默默等待着容易说话打闹,她总是猜测他在什么时间对谁说什么话,好几次也成功了;她总是猜测他不在座位时又去了哪儿什么时候回来;她听见他落座的声音都会兴奋得不行。
更多时候,林琳写着写着作业,就会被容易的声音吸引,从而停下了写字的手思考的大脑,仔细听着容易的一字一句。为他的高兴而高兴,为他的快乐而快乐,为他的烦恼而烦恼,为他的悲伤而悲伤。在林琳不知道的时间里,林琳早就不是林琳自己的了。
在容易有一些不好的行为养成后,林琳更加细致的听着观察着容易的一言一行。即使如此,容易总是还会发生一些事情让林琳大吃一惊。
在一节数学课上,何老师邀请了几个同学上讲台去解答几道数学题。挑上来的几个同学,不是在说话,就是在打瞌睡,而容易赫然在列。黑板上共有四道题,而容易要解答的是最难的一道。虽然是最难,可对容易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林琳对此并不担心。林琳担心的是容易话多的毛病,这不,给何老师逮了个正着。讲台下的同学也在作答,林琳快速的做完了题,然后抬头观看容易的解题过程。容易在黑板上写写画画,最后一个解答完毕。
做完了题,放回粉笔,回到座位,本是一气呵成的事情。哪知,异象横生!容易不知是气着了还是恼着了或者是其他什么情绪,在放粉笔的那一刻,容易居然大力一甩,那粉笔在讲桌上如乒乓球一样,一碰弹得老高,不知飞到哪个地方去了。黑板擦也被容易摔在了讲桌上,咚地一声,粉屑四溅。而容易无所谓似的,大摇大摆的回到了座位。那挑衅的,不满的,恶意的模样,真是从未见过的。
林琳眼睁睁看着容易的这一串的动作,吓得心砰砰砰的跳个老高。这套动作若只是给女生看,定然是耍帅到了极点,不少女孩子都会被迷得服服帖帖。可这是课堂上,有那么多同学还有老师在场,这就不是耍帅,而是挑衅了。林琳着急,何老师一定气坏了!容易一定会挨批!
看见这一过程的同学都被这一情况弄呆了,不知一向尊师重道的容易同学怎么了。还有许多不明真相的同学被那声响所惊,抬起埋着做题的头,茫然不知所以。何老师怒气冲冲的从后面走上了讲台。
“容易,你站起来!”何老师镇定而冷静的说了一句。林琳一听,就知道坏了,何老师是真的生气了。容易站了起来,林琳转过头,一眼就看见了容易那副无所谓的傲慢的脸庞。林琳转回头,心乱如麻。
“你刚刚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摔粉笔黑板擦?”何老师的音量提高了好几倍,那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容易,脸孔因为太过用力的缘故,有几分刀削似的凌厉感。林琳第一次知道,原来风趣帅气的何老师也有当黑道大哥的潜质。
“没什么意思。”容易有气无力的答着,眼神乱飘,满不在乎。他似乎并不怕何老师腾高的怒气。
场面一下子僵持了。同学们都知道一场大战即将打开。
林琳不懂,事情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而容易又是怎么了?怎么变得好像不认识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