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的夕阳即将落下,嫣红霞光温柔的洒在金沙巷一个普通的院子里,一个模样俊秀的小男孩坐在坚硬的地面上,任由霞光抚过,豆大的汗水从脸上划落下来。
杜凡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低着头盯着地面陷入了沉思。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西城的局势比想象中要混乱的多,六个不小势力错综复杂的扎根在这里,平常拼的你死我活,一旦遇到外敌,就结合到一起,使得三大势力都无法渗进去。
面对三大势力都无法控制的西城,对他来说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因为他姓杜,是那个人的儿子,西城六势力最大的铁帮,就是那个人留下的。
他虽然很恨那个人,但对于他留下的东西,他还是接受了,因为他没的选,他和文宏只能活下一个。
本以为铁帮只是个小帮派,但直到接触了才知道这帮派隐藏的有多深,可以说西城之所以混乱,幕后的推手就是这个帮派,他们喜欢看到混乱的西城。
“网已经铺好,就等收网了。”轻轻自语一声,杜凡抬头看了看即将落下的夕阳,猛的转过头,看向身后,只见一个精神抖擞的老者出现在杜凡的不远处。
“你的反应已经越来越快了。”老者盯着杜凡低声道。
“秦爷爷。”见到来人,杜凡恭敬的叫了声。
老者点了点头,看着满是汗水的杜凡:“今天又快了五分钟。”
“恩。”杜凡应了声,看着满是汗水的手:“是比昨天快了点。”
老者摇了摇头,说出了一句让杜凡莫名其妙的话:“现在外面有点乱。”
“哦。”闻言,杜凡奇怪的抬头看着老者。
并没有解释什么,老者走上前,轻轻摸了摸杜凡的脑袋:“来吧!我教你点有用的东西。”说完,便向屋里走去。
杜凡想了想,便跟着老者来到了他平时住的地方,看了看四周,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椅子,还有几本破旧的本子,整个房间竟空无一物。
“坐。”见杜凡走了进来,老者指了指床边,而自己则坐在那张有点破旧的椅子上。
看着杜凡坐下,老者轻叹了口气,道:“这个世界,有一种人,可以逃脱世俗定则,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甚至凌驾于国家之上,这种人,我们把他叫做武者。”
见杜凡有点惊讶的表情,老者继续道:“武者有强有弱,强可劈海断浪,瞬息千尺,弱则与普通人相差无几。而那些力举千斤碎石成沙的人,不过是些稍强的武者,武者的实力划分为,体境,内镜,还有传说中的天境,每一境又分为,初、中、后、巅峰四个阶段,每升一个阶段都难如登天,更不用说境界了。而想成为武者,除了极其稀有的体质外,还要快绝迹的功法,两者缺一,都不能为武者,哪怕再怎么努力也不行。”
顿了顿,又道:“你的体质很好,但自从几个月前,你的体质似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变成我从未见过的体质,但我敢肯定,你的体质绝对好的吓人,本来我是不打算让你接触这些的,但你居然是那个地方的人,如果我不教你点什么,恐怕你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秦爷爷,你怎么知道这些。”杜凡惊讶的盯着老者问道,他实在想不明白一个在金沙巷住了那么多年的老人会知道这些。
“每个人都有些秘密,你不也一样。”老者并没有回答杜凡的疑惑,只是轻笑了一声。
闻言,杜凡知道秦爷爷是不会说的了,就像自己的秘密不会告诉其他人一样,接着问道:“秦爷爷,他们也是武者吗?”
老者自然知道他们所说的是谁,点了点头:“是,而且还是凌驾于国家的武者。”
“嘶。”杜凡倒吸了口气,他知道想杀他的人厉害,但绝没想到已经凌驾于国家之上了,和他们斗,自己能赢吗?
见杜凡如此模样,老者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本破旧的书:“这是我秦家功法,虽然比不上他们的,但比起大多数来说还是很强的,要不是小玉是个女孩子不能修炼它,你根本就别想得到
它,现在你若想多一点活命的机会,就好好的练,凭你的资质未必不能超过他们。”
不再纠结于他们的可怕,杜凡接个功法,向上看了眼,这一看,杜凡差点叫起来,只见上面写着大大三个字《无名决》,快速的翻开第一页,赫然是几个熟悉的大字,始之无名,终之无名,故曰无名;天之无名,地之无名,故曰无名;生之无名,死之无名,故曰无名……
“怎么了?”老者不解的看着惊讶的杜凡问道。
“秦,秦爷爷,这本功法,你怎么得来的。”由不得杜凡不问,因为这太不可思议了,这和老道士送自己的那一本完全一模一样,每个字仿佛都是复印出来的,唯一的区别就是,老道士送自己的那本不见了,而这本却实实在在的在手中。
“这本书一直在我们秦家,一代一代传下来,一直传到我的手中,至于怎么得来的我也不知道。”老者摇了摇头,接着又道:“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杜凡还是决定不告诉秦爷爷,这件事太不可思议了,就像自己为什么会再活一次。
微微的看了杜凡一眼,老者嘱咐道:“记下之后你就把它还回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其他人看到。”
“恩。”杜凡点了点头,他知道每个功法对每个家族都很重要,如果不是秦婉玉原因,秦爷爷是绝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自己。
“好了,你可以走了。”见杜凡已经收起了功法,老者直接下了逐客令。
“哦。”习惯老者的快言快语,杜凡应道,接着打开门走了出去。
走出这个普通的院子,杜凡转过头看了看身后,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回过头,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中。
望着杜凡离开的身影,院子中的老者重重的叹了口气:“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也是那个地方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