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梁山兵士的不断增多,不断出现一些偷鸡摸狗、私自下山戏耍、互相斗殴等事件,林冲知道如果称现在人数不多的时候制止的话,以后更难管理,于是就将原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结合现在梁山情况做可修改颁布实施。又狠心杀了几个人,士兵见头领果真杀人,纪律顿时好起来,和山上百姓也相处非常好。林冲见经过半个月的训练,这些精壮士兵也逐步有模样了,心情非常高兴,便和陆婉娘一起去梁山水泊荡舟玩耍。
只见八百里梁山水泊清波荡漾,正值冬天芦苇飞絮飘荡,非常美丽。不知觉间便快到了郓城县城附近,林冲想既然到了这里,就去城里逛逛吧,于是众人化妆好了和陆婉娘、陆小福、杨小妹和两个兵士一起向县城走去。县城不大,拢共三四条街道,旁边有有商店,路边有乡下挑着东西来卖,林冲几人便向自己人开的一间酒楼里坐下,看来往百姓,倾听商贾吆喝,别有一番滋味。
正在此时,就听外面有人喊“水贼来了!”只见众小贩忙挑起东西向外跑去,东奔西躲,乱成一团。林冲想,“水贼,难道是梁山上有人下来了?”这时小二过来,低声给林冲解释道,原来是西城税所的人,自从宦官杨戬成立了税所后,周边几个县的税收便都被收归到西城税所,收拢地痞恶霸欺压商人,见哪家东西好,便说要献给皇上,强行收取。百姓恨之入骨,便起了水贼的称号。杨小妹道,“这些人就没有好东西,有些人还放他们回去,回去还不是一样欺压百姓。”林冲知道他说自己释放俘虏的事情,见她说,也不好意思和她争执,便忙咳嗽掩饰了。
这是,就见几个官兵吊儿郎当的进入店房,看林冲等人坐在椅子上,便对小二道,“这几个人是哪里来的,可都查问了,不要让梁山贼寇混进来!”小二忙上前道,“官爷,已经问过了,是附近村里来走亲戚的!官爷辛苦了,请里面坐!”那人见林冲几人座位临街,便道,“你们几个起开,爷要做这儿。”杨小妹忽的站起来就要发作,林冲见状忙把她按住,和众人坐到另一个桌上。几个官兵坐到他们原来那张桌子上,吆五喝六吃喝起来。
这时,从门口走进来三个人,一个女子,戴着面纱,另一个年轻汉子,精瘦、面色冷峻、眼睛很亮,林冲一看这人武功一定不俗。后面跟着一个挑担子的下人。两个男子都穿着黑袍,头上顶着白色头巾。三人往里走,有个官兵忙上前拦住道,“慢着,你们什么人?是不是梁山贼寇,让我看看。”说着便去掀那女子的面纱,那汉子跨步上前道,“我们是在外乡做买卖的,正要回乡,这是我们小姐,还请行个方便!”说着用手抓住了那官兵的手腕。那官兵手上吃疼,不由大骂道,“妈的,什么小姐,就是县太爷的小姐我今天也要看,我看就是梁山贼寇,你敢袭击官兵,看我不杀了你。”其他几个官兵见同伴吃疼喊叫,也都上前将三人围在中间,抽出佩刀严阵以待。小二见林冲示意,忙上前解围道,“哎呀,官爷,您多担待,他们确实是客商,以前在我们这住过。”那领头官兵道,“住过就不是贼寇了,我看你这是包庇贼寇,滚开,要不然老子把你也抓进去,把你这店给封了!”说着一脚把小二踢到一边。林冲见状,忙嬉皮笑脸的上前,吃惊道,“哎呀,这不是牛二嘛,我都在这等你一上午了,怎么才来啊!”说着拉住那汉子,并对官兵头道,“官爷,误会、误会,他们和我们是一个村的,就是我们在这要接的人。”说着塞给那官兵二两银子,那官兵掂了掂道,“哦,既然是你们村的,就不查了,不过这个女人我要看看。”林冲忙又对那士兵耳语道,“这女人是我们村里正从河北买来的,要献给西城税所杨大人的,您看!”那官兵听了也不由心里打鼓,“真是?”林冲斩钉截铁道,“真是!”那头领道,“那好吧,以后发达了,还请在杨大人面前美言几句,在下郓城监押李三,呵呵。”林冲道,“李监押是吧,在下一定记住,一定记住。”
那李三被那蒙面女子勾起了心情,便领着几个官兵去勾栏院泻火。几个官兵刚出店门,那女子就将匕首架在了林冲的脖子上,“无耻下作的小人,谁是给那太监的女人,你辱我清白,我杀了你!”陆小福几人见状,忙上前阻止,那汉子也上前道,“大小姐,他也算是帮了我们,逼不得已,就别伤他性命了!”那女子哼了一声,收起匕首道,“贪生怕死,杀你,脏了我的刀。”林冲见那女子误会,也不和她一般见识。不过这可惹恼了陆婉娘和杨小妹,陆婉娘虽然生气,也不会和人争执。杨小妹早就非常佩服林冲,只把他当作自己能说,别人怎么能说,更何况还是陌生蒙面女子。不由上前道,“我大哥好心救你们,你们却恩将仇报,藏头露尾,肯定不是什么好人!”那女子气道,“你!”那汉子忙插话道,“误会、误会,多谢几位解围,我代我家小姐谢谢了!”林冲也拦住杨小妹,众人都各自坐下吃饭。
见那三人点了几盘素菜,林冲等人经了这事也没了兴致闲逛,便和陆婉娘一起向码头走去,准备回梁山。不大时间见那三人也吃过赶到码头,租了一只小船,也向梁山方向。一直到梁山脚下,林冲见果然是冲着梁山来的,便停船等着那三人。只见那个汉子站在桥头对林冲抱拳道,“原来几位是梁山好汉,多谢解围,可否能给在下引见贵寨的林头领!”
陆小福道,“不知三位找我们林头领什么事情,好像我们跟阁下没什么来往啊!”那汉子道,“阁下不要误会,在下只是听闻梁山好汉的威名,敬仰已久,路过此地,便前来拜访,还请引见。”林冲上前两步道,“在下既然要见林冲,便请上船来吧!”那三人上了大船,便道,“多谢引见!”林冲笑着道,“在下便是林冲,请问阁下是?”那人上下打量了林冲许久道,“阁下便是林冲,久仰、久仰,多谢林头领仗义相救!”那女子听了这人便是林冲,不由对那汉子道,“二师兄,我说不过徒有虚名,你非要来,果然是欺世盗名!”杨小妹道,“我们大哥的本领岂是你们所知道的!”
那汉子无奈的向林冲拱手道,“在下苏州石生,多闻江湖盛传林头领大名,更是大败官军,路过此地,便想来拜访!”林冲想到他们不吃荤,又见他们装束,便道,“原来是摩尼教人的兄弟,久仰久仰!”石生听了不由大惊,暗想本教一向行事隐秘,在北方更是鲜少有人知道。而且江湖多称他们为魔教,很少有人知道魔教的全名是摩尼教,而且石生作为摩尼教教徒,连自己亲人都不知道,这人却一句便点出他们来历,当真匪夷所思。那女子惊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不由对林冲充满了疑问。
林冲道,“贵教行侠仗义,倡导众生平等,林冲久仰已久!”这句话说出,石生和那女子更是疑惑,自己的教义他都知道,看来所图大事他也知道了。两人交换了眼神,都不得解释,又见林冲对摩尼教这么了解,都想是不是他以前是摩尼教徒,即使不是,也和摩尼教有很大渊源。
石生见林冲知道自己来历,但不知道林冲了解到什么程度,便不敢再深谈下去。只好细说此行的目的。石生道,“既然林教头知道我们的教义,那就更好了。梁山泊百姓受根括官田西城税所压榨,民不聊生,苏杭却是更甚。自从徽宗老儿派朱面等宦官在江南成立苏杭应奉局以来,在东南各地大力在搜刮民间花石竹木和奇珍异宝,用大船运向东京,每十船组成一纲,时称“花石纲”。官宦只要见到民间有财宝,便上缴进献皇帝,旦有不从,好的倾家荡产,一般都是家破人亡,江南百姓被酷吏盘剥,苦不堪言啊!”接着又说,“我和大小姐此行的目的就是受教主委派,联络各地英雄豪杰,共同推翻昏庸朝廷!不知林头领意下如何?”杨小妹听对方是推翻朝廷的义士,不由心喜,忙看向林冲。
林冲道,现在朝廷内有昏君无道,奸臣当道、贪官污吏横行,外有西夏、辽窥探中原,民间疾苦,人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解民之倒悬是仁人志士的责任,林某不才,自然也想为生民请命!”石生和大小姐、杨小妹听了都不由大喜。林冲又道,“不知贵教主何许人也?又如何联合?如何行动?”石生道,“只要林教头有此心,事情就可以商量。”又道,“为教规所限,以免被朝廷知道我们的行动,所以暂时不能告诉林教头我们教主姓名。”陆小福道,“你们连这点诚意都没有,如何联合?”其实林冲自然知道是方腊,不过为了不惹人讨厌,装作不知。
石生和那大小姐互相看了一眼道,“我现在只能告诉林教头,我们教主姓方。至于联合现在还没有明确的章程,如果林教头有心,可以带领大家到南方去和我们汇合。”林冲道,“现在我们实力还很弱小,此去南方,千里迢迢,只怕还到不了地方,就被官军剿灭了。此方法不可行。”石生沉吟半响道,“林头领说的也是实情,那就如果我们在南方起事,就请林头领带领众好汉在北方相应,共同占领州县,一举将朝廷推翻!”林冲道,“这是自然,到时候我一定积极响应方教主,只是怕力量太小,到时候帮不到你们。”
石生道,“现在力量都还小,我们也面临困难。不过我想等我们一起事,天下百姓自然响应。”又道,“看林头领如此英雄,那我就送林头领一份大礼!”“哦,贵教志在天下,既然石壮士都说是大礼,那一定非同凡响!”石生看看左右,林冲道,“这里的人都是我的生死兄弟,石壮士但说无妨!”这么一说杨小妹、陆小福都不由站直了腰杆,为林冲的话感动。石生说,“我们探听到西城税所有十纲花石纲近期要送往东京,而且有我们弟兄在西城税所!”
林冲听了大喜,梁山虽然也有密探,只是时间尚短,还没能力探听到如此机密的事情,林冲正愁没有钱粮那,就有人送来。其实他不知道,石生此次来的任务只是联络。正巧碰到教中兄弟传出消息,有十纲花石纲要发运,但是摩尼教的势力范围又不在此地,实在无法劫取,见林冲豪爽,便送给林冲一个顺水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