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戎烈行,阎月就不由得想起撞见他老人家洗澡的一幕,心虚地连连点头,“恩恩,我知道了,那个时候不早了,我先撤了。”
“我派人送殿下下山。”
“不必,反而惹人嫌疑,你也一样,万事小心。”
非欢柔柔一笑,“恩”。
阎月出门并未从正门走,依旧翻后院准备下山,从围墙后面绕出来时,阎月正好撞见有人前来。
为了避免正面相撞,阎月决定等对方进门之后再离开。
等了半响,那人还没敲门,阎月有些奇怪地探头瞄了一眼,却发现原来是名女子,如花似玉,秀雅绝俗,亭亭玉立,楚楚动人,年纪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身后远远跟着一名粉衣侍女。
那女子站在门前,时而太手,时而放手,时而又抬手,时而又叹息放手,一副欲敲不敲的模样,看得阎月甚是心急,恨不得替她敲一敲。
不过回念一想,这是太子的房间,此女子竟然堂而皇之的站在门前,自然是认识太子的,可是,作为太子的她,似乎对此女一点印象都没有。
正想着,那女子再次喟然长叹一声,竟然过门不入,转身走了,弱弱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山间薄雾中。
阎月看着女子消失的方向也没多想,快步下了小西山,回到房间,容归夷已经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阎月无奈,她瞟了一眼容归夷给她留下的床里侧,转身去柜子里抱出被褥铺在房中央打地铺睡。
次日清晨,阎月睁眼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转头一看,床下地铺缩着容归夷。
阎月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容归夷,然后下床赤脚走到地铺旁,抬起脚尖踢了踢容归夷,“喂,容归夷,谁允许你抱我上床的?”
容归夷迷迷糊糊醒来,坐起身子揉了揉惺忪睡眼,刚开口,一个阿嚏打出,再开口,又是一个阿嚏,半响,他揉了揉发红的鼻头,歉然道:“不好意思啊,那个山上湿气太重,睡在地上容易惹风寒,我染风寒总比你染上好,阿嚏……”
“你?”阎月内心一阵感动。
容归夷耸了耸鼻子,一脸无辜的模样:“这样,你就可以一直保护我。”
阎月无语望屋顶,容归夷这混蛋永远前一刻让你觉得感动,后一刻就会让你觉得可恨。
上午,山庄里响起一阵锣鼓喧天,江湖武林豪侠新秀等,全部汇聚在黄金台下,争相目睹比武招亲的主角,绝世美艳的钱双双和传说中的河洛天书。
黄金台下,人山人海,黄金台上,一袭火红飘逸裙衫的女子,钱双双挽着其父钱镠出现在台上,身后各站两名容貌姣好的侍女,其中一人手中托着一个盖着红布的托盘,目测其下应该是一个一尺见方的盒子。
钱镠一身富态,腚大腰圆,满面红光,看年纪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
她身边的钱双双拥有所有女子羡慕的一切,美貌,身材,气质,家世,总之,活一个香饽饽。
阎月细细看了一眼钱双双,似乎觉得哪里见过似的,垂目想了想,脑中突然浮起昨夜小西山门前的那个女子,阎月恍然明了,那名过门不入的女子原来是钱双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