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6919800000050

第50章

“贩马?呵!明白!我明白!还跟先前一样。”娜梅琴措狡狯地笑笑,随又兴冲冲说:“这有多巧呵!正在紧要的节骨眼上,你来了!多好呵!”

“什么?什么事?”多吉桑完全摸不清头脑。

娜梅琴措侧目望望四下,显然觉得此地不是讲话之所,她拉了多吉桑,走进密林深处,才又开口道:

“你知道不,这个坝子上就要打仗了。”

“打仗?”多吉桑一怔,吃惊不小,他警觉地望望娜梅琴措,好像刚刚发现她站在面前似的。尔后,他镇定下来,满不在意地说:“我才不听你胡诌呢,这种事情你怎么会知道呢?”

“我,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那,你知道是谁家要跟谁家打呢?”

“你不要管谁家跟谁家,横竖是非打不可。唔!走吧,你先跟我去见一见……嗯,见一见他,慢慢我把什么都说给你,别问了,在这儿不能说的。”

“见谁?”多吉桑更为警觉地问。

“就是,就是这个卖唱班子的头人。”娜梅琴措狡狯地支唔道。

多吉桑迟疑着,偷眼向树林外边张望,他发现了跟踪他们的曹进。

“怎么,你不愿意跟我去?”娜梅琴措在催促。

“哪儿的话,怎么不愿意,走吧!”

一九

晚霞笼罩着喇嘛寺辉煌的金顶,各色各样的经幡,像轮船上的万国旗一般飘扬在寺庙上空。从多层建筑物的窗外传出机械而又沉闷的鼓号声,以及喇嘛们诵经的瓮里瓮气的声音。

多吉桑和娜梅琴措像做盗马贼时那样,一马双跨来到寺庙门前。

娜梅琴措跳下马来道:“多吉桑,你得在外边等一会儿,我先进去跟他说一声,要不,我们俩一对,可真不晓得要行什么样的礼呢!”说毕提起裙边跑进大门。

多吉桑一边漫步,一边在留意观察周围的情势。寺庙是坐落在坡地上的,四周有很高围墙。门前广场上,不时有喇嘛和背枪带刀的人来往走动。马尼堆旁,一些善男信女在磕头还愿,另一些求卦的人,则口中念念有辞,在不停地推动高大的转经筒。

稍时,娜梅琴措出现在台阶上,向多吉桑招手。多吉桑迎上去,他举目向上,见门顶挂了许多鸟兽尸身、人头骨,不禁有些悚然。然而,当他意欲进门时,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原来,立在当门迎接他的卖唱班子的头人,不是别人,正是郎扎,是他亲手杀死了的那个郎扎,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瞧!咱们又见面了。”郎扎满面笑容说。

多吉桑痴痴站在那儿,似乎为了证实目下的事是否真实,他转脸望望娜梅琴措。后者若无其事,只顾靠在门边,习惯地梳理着她的头发。郎扎把多吉桑打量了一番,又开腔道:

“你能回到我这儿来,这再好不过了,我这个卖唱班子里,能吼能跳的人倒不少,就少你这样手上有功夫的人。好呵!你来得可真是时候,请吧!”他见多吉桑仍然在严密地戒备着,于是笑笑,接上道,“你的手怎么总在攥着刀把!唔哈!你一百个放心好了,我不会动你一指头。先前的事我差不多都要忘了。再说,我还得谢谢你呢!瞧!”他指着自己的胸口:“那时候你要是把刀尖稍稍再往这边偏一点,只消偏那么一丁点儿,世上就没有我郎扎这个人了。唔!瞧,怎么能总站在门口说话呢,请,请吧!”

多吉桑默然跨步,进了大门。

过厅的两侧,侍立着两排持枪带刀的壮汉,他们一个个现出轻蔑和挑衅的神情。显而易见,这是主人有意的布置,好让他见识见识。但多吉桑未加理会,尽自迈着毅然的步子,穿过院落和漫长而阴暗的过厅,向里走去。

二○

在传经求卦者当中,增添了一位富商,这是曹进。他的神态,和别人一样虔诚,他口中和别人一样念念有辞。所不同的是,他时时以不明显的动作,向寺庙的门窗、围墙等处留意观察着。

二一

沉闷的鼓号声,喇嘛们的诵经声,和女人尖利的笑声混杂在一起,从窗外传来。多吉桑面对摇曳的灯芯,在出神沉思。他倒了一怀酒,然而没有喝下去,却把杯子摔掉了。他焦心地在屋里兜了几转,遂靠近窗户向外望望。走廊的柱子靠着一个昏昏欲睡的持枪的人,不用说,这是派来监视他的。他返身倒在卧垫上,但随即又忽地起来。他下定决心,把门打开了。

娜梅琴措安静地站在门外,仿佛是平空出现在这儿的。多吉桑回到桌边,愤愤地说:

“娜梅琴措!我得走了。”

娜梅琴措慢慢走近多吉桑,双手搭在他肩上,说:“好好的,怎么要走?”

“到哪儿也少不了我吃少不了我喝,为什么非在这儿看人家的白眼不可。”

“你吃了豹子肉啦?那来这么大的肝火?”

“娜梅琴措,你知道,先前,郎扎头人跟我没有不说的话。可眼下呢,这不是,他跟我脸冲脸坐了大半晚上,米酒喝了三四瓶,可提到见血的买卖,连风都不透一丝丝。明摆着的事,这是信不过我多吉桑嘛!”

“哟!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也值不得动气呀!”

多吉桑仍是气兴兴的,靠墙倒在卧垫上去。娜梅琴措跟过去,依在他身旁,默默地过了一刻,她忽然以平静的语调说:

“多吉桑,我想问你句话。”

“什么?”

“你知我是谁?”

多吉桑惊异地转过脸来。

“说呀!你知我是谁吗?你说,我就是你瞧见的这么一个女人吗?不!不是,这不是我,我不是这么样的女人。”

惊异不已的多吉桑坐了起来,娜梅琴措把他按下去,平心静气接上说:

“多吉桑!你该还记得吧!有好几回,我做梦哭、笑,你问我为了什么事,可我到了也没有说给你。那时候,我说又顶什么用呢?不顶用呀!现在,我得说了,我得一五一十都说给你了。真的,多吉桑,我不是你看见的这么一个女人。你可知道,我们家做了四十六代土司,这谁不知道,随便找个人去问,谁不晓得阿訇鲁鲁土司呀!”

多吉桑怔住了,仿佛错服了一剂烈性的药。不过娜梅琴措没有注意对方的神情,自顾述说道:

“我们家管的地面,快马跑十天都不到头,我们的庄院,没有哪家土司能比得上;我们有果树林,有很大很大的花园;种地的‘差巴’上千上万,这先不说,光是庄院里上上下下的家奴,就数不清有多少,背水婆娘就用着二三十个。可是,全都毁了!就是半天功夫,全都毁了呀!你知道是毁在谁的手里?真是见鬼!是毁在一个臭下人手里的!”娜梅琴措越说越冲动,由于深恶痛绝,她的喑哑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说是为了一个什么背水婆娘,他记了仇,就藏在林子里,偷偷向我的阿爸开了两枪。打死了人还嫌不解气,他又串通了几个家奴,在庄院上点了火,大火烧呵,烧呵!把什么都烧成了灰。可怜我阿妈也死在火里了。那年,我还小,刚做过生日,正巧到郎扎舅舅家里去了,这才算没让大火给烧死!”

“不!不!没有的事!”多吉桑心神惶惶地说:“娜梅琴措,你总是爱做恶梦,许是你做梦时候胡想的吧!”

“不!不是梦!这些事,埋在我心里20年了。”

“打死阿訇鲁鲁土司的那个人,他叫什么名字?”多吉桑怯怯地探问。

“却路丹珠。”

“这个人在哪儿?你不知道吧?”

“他活着!这些年。我们总当他死了,他没死,还活在世上!上月里,有人帮着我们找见了他。如今,他在政府里做了什么大官呢!”

“什么?”多吉桑打断了娜梅琴措的话:“是谁?是谁帮你们找见他的?”

“是几个喇嘛!”娜梅琴措把声音压得更低些说:“他们不是当正的喇嘛,是汉人,出钱在这个寺庙里住了几间房子。”

多吉桑竭力按住他的惊诧和慌张问道:“那,你,你自己怎么打算呢?”

“我,我打算求你替我办点事。”

“我?”多吉桑无法掩藏他内心的恐惧:“要我做什么?”

“这桩事,搁在旁人身上,说不定怎么样,搁在你身上,再没有那么方便了。明天下午,却路丹珠,还有工作队的人,要从这个坝子上路过,到牧场去,我们早早藏在路东那片林子里,到时候,你只消……”娜梅琴措不慌不忙,伸出食指,在空中勾了一下。

多吉桑为之失色,仿佛劈头遭到了沉重的一击。此刻,在他看来,娜梅琴措已不是一个多情的女子,而是一个狰狞的鬼——曾在坝子上看见的假面女鬼,又开始在他眼前跃舞起来。

“怎么,不行?”娜梅琴措一半生气一半央求说:“多吉桑!你也该摸一摸自己的心,我问都没问你是谁,就把自己的身子给了你,什么事都依着你,可我压根儿也没有跟你要过什么,你想想,我求过你别的吗?独独就是这么一桩小事呵!”

多吉桑周身都在微微颤抖。可以看出,他在极力使自己从错乱的心绪中镇定下来。终于,他握紧了拳,吃力地说道:

“行!”

娜梅琴措疯狂地投身过去,但多吉桑把脸背开了,于是她便顺势去吻他的肩、臂,又顺势跪身下去吻他的长靴。随后,她直直望着他,退步出门,跑走了。

二二

这房间,顶子很低,仿佛可以压到人的头皮了。墙壁上,贴了几张佛教彩色画,和这画并排,又贴着一幅裸体的西洋美女像。

矮桌旁,坐了两个白净、清瘦的“喇嘛”。他们安闲地玩弄着手中的串珠。郎扎坐在两个“喇嘛”的对面,他把半碗酒灌下喉去,大模大样说:

“打发几个汉人归天,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事,包在我郎扎的名下。不过,难办的事倒还在后头。俄马跟蔡旺仁登这两支老狼可不是好对付的,不知道二位有几成把握?”

第一个“喇嘛”感慨说:“唔!你跟俄马和蔡旺仁登这二位土司可真叫不共戴天哪!”他说着,脱掉了袈裟,露出一身港式便装。

郎扎:“天知道,他们算是什么土司噢!20多年以前,他们不过是阿訇鲁鲁手下的头人,见了土司不是点头哈腰,就是呲着牙笑。可是阿訇鲁鲁让人打死以后,他们眼明手快,把脸皮子一扯,借口说土司没有儿子,没人继位,就把阿訇鲁鲁土司的家业对半一劈,你一份,他一份,吞进自己肚里去了。不错,阿訇鲁鲁是没有儿子,可他有女儿呀!娜梅琴措就养在我家里的,女儿不也照样能继位吗?可是,这两只老狼,还总想下毒手,把娜梅琴措这条根给铲掉,没法子,这才弄得我隐名埋姓,带着这姑娘做了一二十年的盗马贼。你说,这搁在二位身上,你们能甘心罢手吗?”

第二个“喇嘛”说:“好吧!这事我们哥俩担着。刚才我不已经说了,台湾方面既然敢给你开出这张支票,那就管保兑现。放心,等事成以后,娜梅琴措就是女土司了,他父亲原先管辖多大地面,她就有多大地面,你老兄呢!那,哈哈!不用说喽。”

郎扎显然已经被想像中的未来所迷醉了,却还装出一副忧心的脸子说:“我没有什么大想头,能替外甥女把家世撑起来,就算尽到做舅舅的心了。”

两个“喇嘛”暗暗相视一笑,显然,他们对郎扎是看透了的。郎扎又喝了一半碗酒,说:

“瞧!我差点忘了,你们看见了,我的几十条枪,都是老式英国货,子弹出口就从脚跟前掉。二位应承过,要给我换换,可也实在该换换了。”

一个“喇嘛”说:“我们哥们应承过的,有一句算一句。今晚上就先送你老兄80条,60条长的20条短的,一色的U.S.A,膛里的凡士林还没有擦过呢。”

郎扎兴奋地在桌上砸了一拳,站起来说:“这,我郎扎的腰板就挺直了,只要有好家伙,两条腿的卖命鬼哪都是。”

第二个“喇嘛”递给郎扎一支香烟,说:“不过,还有桩事要劳驾你。你得先挑好一个人,要顶靠得住的,等把却路丹珠的工作队一收拾,马上就暗暗把这个寺庙上的大活佛……”他用一个劈杀的手势结束了话语。

“为什么?”郎扎惊异问。

“这样,我们就放风出去,说共产党为了给他们的干部出气,杀死了大活佛。你知道,这位大活佛在你们康巴人心眼里,那就是命。要是康巴人都信了这话,那就好比干柴上烧汽油,下边的戏可就好唱多了。”

郎扎点点头,表示领会了其中的奥妙。

“就这么吧!上有佛下有地,咱们一言为定了,等一会就叫你的好汉们过来领家伙吧!”“喇嘛”说着,穿起了袈裟。

当两位“喇嘛”出门后,娜梅琴措跑来了,她兴冲冲地对郎扎道:

“说妥了,他愿意照办。”

“那好。”郎扎淡漠地说:“瞧你高兴的,等却路丹珠的骨头渣儿让老鹰吃完了,你再高兴也不迟啊!”

“多吉桑在生你的气呢,他说,你不像先前那么信得过他了。”

郎扎一边穿起袍子一边说:“唔!这么说,我少不了还得跟他说几句中听的,在这种吃劲的时候,得罪了他可不合算。”

娜梅琴措还是那么兴冲冲地,要随在郎扎身后出门,郎扎忽然站住了,阴沉沉地说:

“你还要到哪儿去?”

“到多吉桑那儿去。”

“没有你,他也照样能过夜。哼!女人总是欢喜年轻的,欢喜有力气的。”

娜梅琴措顿时气恼已极,嘴唇抽动着,没说出话来,却突地给了郎扎一记耳光。郎扎冷冷地笑了,笑着,忽然呼地一下,把娜梅琴措关在房里,从外边上了锁,然后,带着安然平静的神色走了。

二三

郎扎满脸堆笑,走进多吉桑的房间,然而,屋里却空无一人,他四外唤寻,还是不见多吉桑。他开始纳闷,甚至慌张起来了。依坐在走廊柱子上的哨兵,还在昏睡,郎扎踢他一脚,喝问道:“死狗!多吉桑哪去了?”

“我在这儿。”多吉桑立在不远的地方答道:“我去给马添了点青稞。”

郎扎本来是在疑惑地审视着多吉桑,听了这话,即刻便陪笑说:“噢!是啊!今晚上是得好好地把马喂喂。老弟,走吧!跟我去一趟,我要送你件东西。”

多吉桑默然随郎扎走去。

郎扎:“刚才娜梅琴措说给我了。好呵!老弟,就瞧你的了。我早就说过,人哪,只要有功夫,不愁没有大用场。”

多吉桑仍然没做声。

郎扎:“多吉桑,咱们相交不是一天半天了,你知道,我这人不会空口说白话。只要你实心实意帮这一回忙,等事情一完,你要什么,只管开口,要我郎扎的心,我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挖出来,两只手捧给你。”

说话间,穿过寺庙的院落,来到了一座两层楼前。楼房的上层,是宽大而昏暗的经堂。一排排高台酥油灯,照映着释迦牟尼、宗喀巴和别的什么金色塑像。两侧,各坐一排操乐的喇嘛,有的在捶击皮鼓,拍打铜钹,有的则鼓起腮帮在吹号,其中,搁置在木架上的一种铜号,足够两丈长。正面,两排喇嘛面对面盘腿打坐,像背书一般,瓮声瓮气地在诵经。

经堂的下层,是一个同样宽大而昏暗的房间。两个“喇嘛”脱去袈裟,从佛像下的一个暗洞中,取出一枝枝崭新的美式步枪,分发给郎扎的手下人。他们领得步枪以后,便从木箱里大把大把抓出子弹,塞满衣袋。

郎扎领着多吉桑进来了,他亲自挑选了一枝枪,递给多吉桑。多吉桑接住了步枪,发现两个“喇嘛”正远远在审视他,于是,他恭敬地把头低了下去。两个“喇嘛”报以淡漠的一笑。

二四

晴空,白云朵朵,成群的牛羊已上了牧地。

自治区政府的工作队在草原上出现了,为首一人便是却路丹珠,后边是汉族和藏族的男女干部们,他们有的骑马,有的步行。

阴冷茂密的森林。郎扎和他的百余名“骑士”已在林中等候多时了,他们拨开枝叶,看见了行进的工作队,顿时都精神抖擞起来。

娜梅琴措隐身在多吉桑近旁的一片灌木后。她比任何人更为慎密地在注视着工作队。忽然,她以压低了的发颤的声音叫道:

“他!是他!骑在头一匹马上的。你看清没有?多吉桑,骑在头一匹马上的。”

多吉桑靠在粗大的树干上,神情漠然,似乎目前所发生的一切和他毫不相干。

“动手吧!”娜梅琴措咬牙说。

多吉桑懒懒地答道:“先说好,头一枪我得朝空打。”

“哎呀!我的好人!这一回你就例外例外吧!趁他一点也不防备,一枪,一枪!”娜梅琴措焦急地央求。

“这算什么话,他打死你阿爸的时候也是放了两枪的呀!”

“罗嗦!罗嗦!两枪就两枪吧!”郎扎不耐烦地说。

多吉桑把子弹推进枪膛。

“听着!”郎扎对已跨上了马的手下人宣称:“等多吉桑的第二枪一响,你们就扑过去,只管砍,不要活的!完了事,拿死人的耳朵到我这儿换光洋。”说毕,对多吉桑挤挤眼,要他行动。

同类推荐
  • 罂粟的咒

    罂粟的咒

    孙频,女,1983年出生于山西交城,毕业于兰州大学中文系,现任杂志编辑。至今在各文学期刊发表中短篇小说一百余万字,代表作有中篇小说《同屋记》、《醉长安》、《玻璃唇》、《隐形的女人》、《凌波渡》、《菩提阱》、《铅笔债》等。
  • 梁晓声文集·中篇小说3

    梁晓声文集·中篇小说3

    《梁晓声文集·中篇小说》尽可能完备地收录了梁晓声迄今创作的全部中篇小说,爱憎分明地记述历史,深入剖析复杂的社会问题,其中渗透了社会历史的变迁、风俗人情的移易、人性心灵的内省,从不同角度、不同层面史诗式地描绘了时代的全景。
  • 萧红大全集

    萧红大全集

    萧红民国四大才女之一的萧红在短暂的创作生涯中为我们留下非常丰富的作品,涵盖了小说、散文、诗歌和戏剧创作几个方面。本书精选了萧红所有体裁的经典作品,包括生前写给爱人、友人的重要信件、随笔,以求更完整、更丰富地反映和表现萧红一生的思想艺术全貌。
  • 牛气

    牛气

    陶西华的人贫穷,但不乏志气,可是总是命运不济,又不让人接济,最后竹林弯的人再次想出办法,强行帮助,让陶西华从恶劣有命运中走了出来。
  • 就这么不靠谱地活着

    就这么不靠谱地活着

    人不靠谱一次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都不靠谱,基本没有什么靠谱的时候。富家千金周同同爱上了无业游民小屠,而小屠深爱的女孩阿然却满脑子都是狂热的电影梦。在阿然的怂恿下,小屠利用同同对自己的感情骗到一笔投资,并纠集了一群乌合之众准备拍一部属于他们自己的电影。从编故事到筹备工作再到正式开始拍摄,大家从玩世不恭的瞎掺和渐渐变得投入,在这个过程中,小屠无法自拔地卷入了与两个女孩纠缠不休的感情漩涡中,而他身边的朋友们也在经历着各种大起大落的人生悲喜剧。当闹剧般的电影摄制过程进入尾声时,等待他们的却是更加残酷的现实……
热门推荐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仙人玩科技

    仙人玩科技

    飞机汽车坦克大炮就是法宝?电脑程序就是各种阵法?人工智能就是阵灵?机器人就是傀儡?外用科技很厉害,自身进化怎么办?科技修行都要抓,内外进化要均衡!本座只是地球的引导者,绝不是什么幕后黑手!乖,都跟本座走,本座带着你们去征服星辰大海!
  • 破局:资本和创意的厮杀

    破局:资本和创意的厮杀

    潮流商业模式看点:共享、合围、并购、速度战、技术壁垒……打破和重建,互联移动时代下商战厮杀。这些改变将如何影响我们?我们也可成为改变者!
  • 异域天穹

    异域天穹

    百世我轮回,天地唯我强,手持吟霄剑,万夫莫敢当,身旁星辰转,谁可阻我笑天穹?天阻天不亡?
  • 考生营养食谱

    考生营养食谱

    本书针对青少年考生在考试这一特殊时期的生理和心理特点,系统地介绍了考生营养食谱的制作方法和营养搭配知识,科学地解决了应考期间考生吃什么、吃多少、怎么吃等营养进食的问题。
  • 授生

    授生

    上苍授予他生命,给予他天赋。就是让他肃清整个大陆。看少年萧旭带你闯荡未来怪异世界,撩纯情少女。收伏异兽,打怪升级。闯出自己的人生,主宰自己的未来。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从此不做月光族

    从此不做月光族

    本书介绍了理财方面的知识,从节省开支到银行储蓄、从生活保障到投资生财、从买房买车到未来人生规划,各方面都有涉及。
  • 斗龙榻:俘虏王妃

    斗龙榻:俘虏王妃

    为逃避侍寝,她将风尘女子塞上他的床;为逃离他的桎固,她教唆侍妾争宠。王妃的身份,她不稀罕;太子妃的头衔,她不屑;离国皇后的尊荣,她不为所动。她不知,五年前,流传着她倾世容颜的画卷,会让天下三个最尊贵的男子,为她兵发北国。当真相与身份揭晓时,她该何去何从?
  • 机甲佣兵时代

    机甲佣兵时代

    “我”小时候最喜欢在夏天的夜晚,仰望灿烂的星空,总会有无数的瞎想(不是错别字),一直想到睡着(口水直顺着流下去~~)。后来慢慢长大了,那些曾经的幻想已变得十分遥远,生活的压力和现实的目标促使我不断地训练(摧残?)自己。当然,也遇到了很多人,很多事……故事人物:郭力:“我”,外号—熊怪。一个总是有颇多不如意的悲剧男。孟飞云:外号—毛猴儿,家里比较富有,幼年时有些奇遇,因此有个侠士的梦想,拐带了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李强一起出来闯荡江湖。李强:外号—象王,从小跟孟飞云几乎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幼年时有些奇遇(好吧,跟孟飞云一起的),被孟飞云拐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