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老子和你们拼了。”
巴根早就按捺不住,尽管被困住了手脚,但他依旧骂着冲了出来,一头撞向身边不远的一个马匪,这一下真有千钧之力,那个马匪竟生生的被撞的横着飞出了十多米远,一口气没上来昏倒在地。
其他队员一见巴根动手,再加上薛明的死深深地刺激着他们,不管不顾地一起动了起来,即便被捆绑着双手,仍旧有几个马匪被打倒在地。
那个疤瘌脸一看情况不妙,抄起猎枪对空鸣放,同时指挥其他的马匪一拥而上,亦非他们被困住双手无法施展,没多一会儿就被打倒了好几个,头破血流,巴根的情况最为不妙,几个马匪对付他一个,已经把他打得昏厥了过去,鲜血顺着嘴角流淌了下来。
“有种!看样子你们都很厉害,落到我的手里还敢撒野,这次我要让你们知道锅是铁打的,都给我带回去。”
马匪门冲上前来,不容分说,有的用头套,有的用破旧衣服把这些被俘人员的头都蒙住,连打带踹压着他们上路了。
“大哥,这个受伤的也带走吗?”很明显,这说的是刚才被打伤的刘春龙。
“费那事干什么,带着累赘,打发了他。”
疤瘌脸话音刚落,一声枪响,紧接着是一声沉重的倒地声。
有些人透过并不太严密头套,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刘春龙那还在抽搐的双腿。
走了许久,虽然不知道时间,但凭着沙漠里特有的温度变化,那种灼热应该是到了中午时分了。
“都把他们关在地窨子里,先晾晾他们,把他们的装备都给老子放好,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能动用,都听见了吗?”
随着疤瘌脸的指令,这些人都被赶到了一处地井里面。
被摘下头套的教官、学员这才有机会仔细观察一下四周环境。
这里应该是一座被废弃很久的寨子或村落,支离破碎的夯土墙大部都已埋在了沙土下面。从隐约可见的门、窗的破落痕迹可以断定,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个是一个大半部分陷于地下的房舍,门口被一个破旧的铁栅栏封上了,四五个马仔在周围看守着他们。
从演习结束到现在的这一番折腾,所有人已经精疲力尽,口渴难耐,在太阳的灼烤之下,一些人已陷入半昏迷的状态之下。
教官孙越强挣扎着站了起来,对着不远处的一个马仔说道:“这位兄弟,可不可以给我们弄点水来?”
“想喝水?”几个马仔相视一笑“老子这水还留着自己喝呐,我这有尿,你喝吗?”几个人一阵大笑。
一个马仔接着说道:“你叫那几个女兵过来,和爷说几句好话,把爷伺候舒服了,我就给你们水,过来呀,反正早晚也是这么回事。”说完又是一阵淫笑。
这次演习一共三个女兵,除了梁青、小研,还有雪儿,此时这三个女孩都怒视着这几个马匪,恨不得上去咬他们几口。
“你去告诉你们大哥,说我想见他。”孙越强压着怒火说道。
“想见我们当家的?好,我去给你知会一下,触到霉头可不怨我。”一个马匪说完,转身离开。
不一会,两个马匪打开铁栅栏,一边一个夹着孙越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伴随着辱骂和拷打,传来孙教官低沉的呻吟以及疤瘌脸狞笑的问话传了过来,十几分钟后,一切归于沉寂。
学员们猜不出孙教官到底怎样了,但肯定他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随着一阵脚步声,铁栅栏重被打开,疤瘌连带着几个马弁走了进来,他的脸上还有几滴血迹,他看了一眼这些或蹲或坐的队员说道:“我没工夫和你们磨牙,我就想知道一个事,谁派你们来的?你们是哪个部队的?一共有多少人?来这里干什么?说出来我也不为难你们,看你们身手都不错,愿意跟着我的我欢迎,不愿意跟着的我不勉强,我放你们离开,但能不能走出这瀚海沙漠,那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说着,他缓步走到他们近前,挨个看了看他们,眼光停在了梁青身上。
“你一个女孩,干什么不好,非要当兵?把她带走,关到另一个房间去。”两个马弁闻声架起梁青就往外走。
“等一下!”教官付海鹏站了起来“她是学员,我是带队老师,有什么事你和我说。”
“和你说?”疤瘌脸冷笑一声,突然面露狰狞“这里我说了算!你想逞英雄是吧?那好,我满足你,把他也带走!”
不时有队员被带走,拖回来的时候都已伤痕累累、不省人事。
当亦非被带到这间类似于宗庙或祠堂一样的建筑里的时候,被眼前的一切震惊了,他想到这些人用刑拷问,但没想到这些人竟如此残暴,最早被带进来的付海鹏教官已经被他们折磨得奄奄一息了,被扔在墙的一角,马立名教官也被绑在门外的一棵枯木庄上昏死过去,而比他先被带进来的高健,正被两个马匪拳打脚踢在地上翻滚着,鲜血顺着鼻子、嘴在往外淌,但他的嘴里依旧在骂。
“你看清楚了,不想受皮肉之苦就说实话,识时务为俊杰,怎么样?想好了吗?”
疤瘌脸一边大口撕扯着一块烤羊腿,一边面无表情问道。
亦非上身用力一抖,两个架着他的马匪一下被甩出老远,站立不稳摔到地上,他紧跑几步冲到教官付海鹏面前,高声呼喊着,但付海鹏气若游丝,根本没有反应。
“混蛋!你们把他怎么了?”亦非用力挣扎着被捆的双臂,怒吼道。
“哼哼!”疤瘌脸一声冷笑,“看样子你们都很在乎他,好办,把我想知道的都告诉我,我就把他救活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放屁!除非你杀了我,要是让我活着出去,绝没有你的命在。”亦非狠狠的说道。
“呵呵,都是英雄,把他给我绑起来。”
疤瘌脸说完,三四个马匪上来把亦非平着绑到了一条长凳上。
“你还有机会,要知道,没几个人敢跟我对抗的,否则,我也成不了马鹞子。”
疤瘌脸走过来,俯视着躺在长凳上的亦非说道。
亦非没想到,这就是围捕多次都被他逃掉的马鹞子,自知落到他手里不会有好结果,他用力地啐了一口,马鹞子恼羞成怒,对着亦非的肋部就是一拳,虽说被绑住了四肢,但亦非依旧疼的身子拱了起来。
“妈的!给脸不要脸,你不是想充英雄吗?那好,我成全你。”他掏出枪对准了亦非的头顶。
一声清脆的枪声,让被压在院子里的其他队员都站了起来一起拥到矮墙旁,他们高声叫骂着,有些人尝试着跳出来,而秦汉趁着其他土匪暂时慌乱之际,凑近了身边的翟明义,迅速地解开了他背后的绑绳。
马鹞子的子弹并没有射向被绑在凳子上的亦非,而是射向了倒在墙角的付海鹏教官。
“把他扔出去。”
吩咐完,马鹞子转过身来,一只脚蹬着长凳,从衣兜里掏出一块破布,擦着马靴上的点点血迹。
转脸又对着亦非说道:“看见了吗?这就是你逞英雄代价,你要老实回答问题,他就不用死了,这个帐可要算在你身上,你老实回答问题,要不我就让他们一个一个在你眼前死去。”
他的话音刚落,外面猛然起了一阵喧哗,马鹞子听了听感觉不妙,抄起一把枪就冲了出去。
此时,院外已打成一片。
秦汉和翟明义刚刚解开两三个队员的绑绳,就被一个眼尖的马匪发现了。
“你们几个干什么了?”
一边叫喊着,一边抄起一根木棒就打了下来。
秦汉眼疾手快,劈手抓住砸下的木棒,马匪哪肯松手,用力往上一扯,秦汉正好借着他的力量,另一只手撑了一下身边队友的肩膀,一下就蹿了出去。
附近的马匪一见有人出来了,一下就乱了,马上向这里的围了过来,翟明义和已被解开捆绑的张全乐、小研也都跳了出来,几个人上来就和一群马匪就打在了一起,陆续又有几名队员蹿了出去。
一声枪响让一切归于平静。
马鹞子一手扯着刚才被绑走的梁青,一手用枪顶住了梁青头部。
“打呀!有种的你们接着打呀!”
马鹞子脸上的肌肉抖动着,那道刀疤更显恐怖。
“谁******再不老实,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她。”马鹞子嘶喊着。
“高健,和他们拼了,别管我。”
梁青高叫一声,猛地一下挣脱了马鹞子的束缚,抬腿蹬向马鹞子的小腹。
但这马鹞子也不是等闲之辈,身形奇快,一闪身躲到一边。
马鹞子说完,伸手一把扯下梁青围在脖子上用于阻挡风沙的军用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