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丽萨的追踪,线索到他们走出了停机楼就终止了,那名神秘女子也在出了停机楼之后就不知去向了,目前我们正在集中力量在那些丽萨有可能前往的相关区域排查,重点是丽萨的家乡叙国那里,并且也向一些相关国家提出了帮助的请求,已经发现了一些新的线索正在积极的核实当中。”
“而最新的情报显示,丽萨目前,很有可能已经到了叙国境内,那里是她的祖国,只是目前还不清楚她是要在那里落脚还是又是一个障眼法,所有这些线索都在进一步仔细的排查与跟踪之中,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费萨尔现在并没有和他的妻子孩子在那里汇合,他去了另外一个我们不得而知的地方。”
“返回头来我们再来说说费萨尔离开雷鸟公司之后的去向,据我们对相关人员的调查问询发现,费萨尔在假期之前一段时间里,曾有意无意地对外宣称过要和朋友出海度假,但我们随后调查了几乎所有与费萨尔生活圈子里有接触的人,没有人有这个安排或间接地有这个出游计划,而绝少几个听到过这个消息的,消息的出处都是同一个人,就是费萨尔在不同的环境状况下,向他们透露出去的,这些知道费萨尔有这个计划的人,几乎都是雷鸟公司内部的员工,这同样是一个有计划的预谋,费萨尔在为今后的行动做准备。”
“以出海度假的借口巧妙地延缓了雷鸟公司安保部门的警觉,让他们没能在第一时间里将费萨尔的没有及时赶回公司上班与出走、叛逃这样的行为联系起来,海上情况的瞬息万变与通讯不畅让大家的最初的判断是认为他遇到了意外状况无法及时赶回,这又为费萨尔争取了宝贵的几天时间来摆脱我们追踪。”
埃里克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
“我们排查了周边所有有这方面业务轮船公司,没有查到任何有关费萨尔登记预约的记录,调取了那些场所所有的监控资料也没能发现费萨尔的踪影,这证明了我们的判断,这也是一个障眼法。”
“我们知道的事实是,费萨尔是从当天晚上离开公司之后就从众人的视线里消失了,为此,在有他可能经过的道路上,我们调取了大量的监控资料,这并不难查找,我们很快发现了费萨尔的踪迹,沿着他的行驶轨迹,我们追踪到了机场,在那里,他搭乘了当晚的最后一班航班离开了这座城市。”
监控画面里显示出费萨尔驾车途中以及到机场之后直至登机前的监控影像。
“可以肯定的是,这一段行程没有什么异常,在这里我们看到了他从公司出来时所携带的那个公文包,并且很顺利地办理了登机手续,出现状况的是在他抵达目的地之后,请大家注意下面的画面。”
“这是我们从他抵达那个国际机场之后在那里调取的监控画面,费萨尔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待在休息区里,并没有急于离开,这很不正常,没有哪一名乘客在抵达目的地之后还会赖在机场不离开的,除非你是转机的乘客,但调查显示费萨尔的机票不是这种情况,因此费萨尔的举动是一个不正常的表现,直到这个人的出现才给了我们答案。”
“这个人我们刚才已经见过了,就是在机场为费萨尔妻子送行的那个贾瓦德,他在费萨尔抵达这个机场之后不久,也出现在了那里,但两人并没有直接接触,至少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些监控影像没能扑捉到两人接触的画面,但我们在这个区域里先后发现了两人的身影,那个地方是通往卫生间的一处必经区域,因此费萨尔和贾瓦德发生接触的最大可能是在卫生间里发生的。”
“我们随后又查看了前后这一段时间内的所有的监控记录,我们发现在自助寄存小件物品的区域里先后发现了两人的身影,两人先后来到过这里,中间空闲出来的这一段时间,正是两人同时出现在卫生间区域里时的那段时间,这一次可以看到费萨尔从那里的一个储物柜里取走了一些东西,并把自己之前携带的公文包寄存在了那里,随后就再也没见到过这二人返回到这里。”
“一个小时之后,我们在登机口发现了费萨尔办理登记手续的身影,那是一架飞往也门的国际航班,这条航线每周只有固定的两个航班,这从一个侧面证明了费萨尔的这次出逃的每一步都是经过了仔细的设计、安排的,但我们从乘客名单里没能找到他,这说明他从机场这里是用了一个全新的身份离开了米国,而为他提供这个新的身份的人,只能是这个贾瓦德。”
“费萨尔抵达也门之后的行踪你们有什么进展吗?”柯特追问道。
“目前来讲没什么进展,由于那里的机场安全设施不是很完备,仅有的几处监视影像让我们很难找到费萨尔抵达那里的完整行踪,仅仅是在出口附近发现了他离开的身影,也是十分的不清晰,一个意外的收获就是我们找到了他乘坐的这辆车的车主人,这是一名旅居也门的伊朗人,是他为费萨尔提供的接机服务,我们在那里的工作人员已经通过特别渠道对这个人进行了问询,而他也为我们提供了一个租用他的这辆车的人的姓名,这个人就是萨兰。”
……
两天之后,一直在为找不到费萨尔行踪的埃里克拿着最新的一份情况通报走进了局长柯特的办公室。
“先生,我们在叙国的情报人员发现了萨兰的踪迹,他在这个时间点前往那里应该只是为了一个目的,那就是协助丽萨前去与费萨尔汇合,鉴于费萨尔一家抵达中东这些国家之后都是由伊国的情报人员负责接应与安全保障,我们几乎可以肯定,费萨尔最终的落脚点应该是伊国那里,这让问题变得很棘手,一旦他们成功潜入伊国,我们将很难再采取进一步的抓捕行动。”
埃里克忧心忡忡地说道。
“这是显而易见的,因此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费萨尔和他携带的东西进入到那个国家。”局长柯特当然明白这其中的厉害。
“中情局那里最近也传来消息,负责中情局中东事务的老滑头丹尼那里的几条情报线索都显示,近一阶段,伊国中东事务处主任、那个‘刽子手’穆萨-纳比普尔最近活动异常频繁,已经数次往来于叙国、巴国、阿曼以及也门等国家,他们最近一次监控到他的行踪是出现在阿曼的首都马斯喀特,那一次显示他是去拜访了一个专门从事军火走私生意的商人,名叫拉希姆-怀特。”
“有消息称,这个名叫拉希姆的人最近刚从乌国那里装载了一整船的军火和一些紧俏物品,他最终的目的地应该是将这一船的物资运送到巴国,买主应该是巴国有军方背景的一支武装力量,我们的情报机关通过国际刑警组织调阅过他的装船记录,都是些常规武器,并且也都有正常的买卖合同手续,我们无法扣留他。”
“埃里克,我想你和你的同事要前往中东待一段时间了,这一次费萨尔的叛逃惊动了许多人,华府、军方、中情局都动起来了,华府甚至直接指令我们这几个部门要加强协作,尽快查出费萨尔的确实下落,现在费萨尔所有有可能驻足的地方都被盯死了,技术部门正在不分昼夜地梳理着每一条可疑的信息,以便能够发掘出一些蛛丝马迹。”
“目前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起以伊朗的情报部门为主策划的一次行动,只是这个费萨尔自从离开了也国之后就不知到他的去向了,仿佛人间蒸发了一半,目前他最有可能的最终落脚点应该就是伊国,我们分析费萨尔的这次叛逃并没有什么政治意义,他也并不是被发展并暗中潜伏下来的间谍,他这么做仅仅是出于报复我们军队对他家人的伤害而采取的一种极端方式,而恰巧伊国的情报部门发现了这个契机,在一个恰当的时段撬动了费萨尔心中的那块仇恨之石。”
正如埃里克在案情分析会上陈述的那样,费萨尔用出海度假的借口确实为他及他的家人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转天,埃里克就和他的两名助手斯蒂芬和戴维坐上了前往沙特的国际航班,而在他们登上飞机的那一天夜里,在地中海的的暴雨之夜,一行人乘坐一艘普通的捕捞船登上了拉希姆的那条散装货轮,在夜色中向着预定的巴国港口驶去。
而在那天晚上登上这条船的一行人里,就有亦非和乐子两个人,他们两个是在结束了在以国为期一年的培训之后准备回国的前夕,接到了使馆的一名武官打来的电话,通知他们前往设在以国的一个办事机构那里报道,在那里会对他们的行程做出具体安排。
早就知道这个办事机构背景的二人本以为只是例行的谈话问询,但让亦非和乐子两人没想到的是,在那里他们接受了一项特别的任务,那就是护送一名被国家一个军工单位秘密派来在以国从事科研工作的高级工程师项文涛前往叙国,在那里他们两人第一次见到了负责统筹协调这次特殊任务的总协调人、也是这次行动的特别行动小组的组长陆晓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