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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丧失意识

所有人都出去了,现在是一个好机会。小李定了定心,打开抽屉拿出钥匙,来到铁门前。“杀人犯”小职员看到有人过来了,连忙凑近,看到小李顿时眼前一亮:“姐夫!!姐夫快救救我啊!像我这样的人怎么会杀人!!”小李连忙捂住了小职员的嘴:“小声点,喊那么大声我怎么救你。”小李看了看铁门里面的人,长叹了一口气:“你出去后,别再给抓住了,快点跑,我相信你一定不会杀人,不过也别回来了,你姐姐她还不知道......”“姐夫,拜托了,我哪敢再回来丢脸啊......”小职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大哭道。小李又看了看他,犹豫了一会,一咬牙,将钥匙插进了锁孔。

大厅中。

陈霄对应付这些为罪犯请愿的人很是头大。首先,不能对他们大声喝斥,那样会影响到警队在公众的形象;然后,又不能把这些人赶走,当然更不能因为他们就把杀人犯给放了。正在他疲于应对的时候,远处一个小警察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陈霄突然觉得,或许把小李留在那是一个很严重的错误。

“怎么了,慌里慌张的。”陈霄故作严肃地说。其实他早已猜到了结果,只是他不能说。“队队队......队长,”小警员紧张地说,“杀人犯被人放走了!!”

啥!?语惊四座啊,这下公安局的接待大厅顿时炸开了锅,记着一听,哇噻,这可是头条新闻啊,刚刚才抓到的犯人就被人放走了,难道警队里有内奸,又或者,其实另有隐情?于是,在一惊一乍后,闪光灯又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

陈霄现在很头大,他开始后悔把小李一个人留在那里了,虽然小李也看到了凶犯发狂的样子,但毕竟还是太年轻了。“年轻人没有那种大义灭亲的觉悟。”陈霄心里想,但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他必须赶快带人把凶犯追回来,自己人把犯人放走这脸已经丢的够大的了,要是还追不回来......陈霄不敢想像那后果会是什么样。

他一把拉住身边的小警员,大声吼道:“快!带上所有的人,我们去追人!!!”

小职员慌不择路地跑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大家要抓他,为什么说他杀了人,他只是在梦中杀死了自己的上司,仇敌,难道做梦也犯罪?跑着跑着,他已经迷失了方向,心中害怕被抓回去的恐惧,给家里人丢脸的担心,工作上的失意,感情上的挫折...突然一瞬间,他觉得很绝望,感觉生不如死,又感觉还是这样活着就好。就在他胡思乱想的当儿,他看到了在昏黄的路灯下,走来了一个人。那个人是个外国人,好像是欧美的。大夏天的,穿着一条长袍。那个人慢慢走着,脸上挂着不可捉摸的笑容。小职员看着他慢慢走近,心里想着没料到又要被人抓回去了,就突然生出了一股强烈的抵触情绪。他声嘶力竭地喊道:“别过来!别过来!你是来抓我的吧!我不回去!我不回去!”但是那个外国人无动于衷,他慢慢地走着,仿佛没看到小职员的存在。

小职员感到那人的每一步都给他造成了无形的压力,他的内心已经承受不了这么多的压力,他已经濒临崩溃。小职员已经退到了墙根,他已经听到了背后的嘈杂声,他知道现在不跑以后就不一定有机会了,也许,不一定还会被处死......

想到死,小职员的声音就变得含糊起来,“死......不......不......别......别过来......我......你去死!!!”外国人停下脚步,好奇地看着眼前的小职员,自言自语道:“有意思,本来我还想让你离开的,现在看来......”

陈霄带着人已经赶了上来,大老远地就看见小职员和一个外国人在一起,一想到凶犯发狂的样子,他的心就不由得一紧:别再出什么人命啊。想到这他大喊一声“凶犯就在前面,我们上!”外国人也听到了这边的呼喊,但是他没有分心,很明显他对面前的小职员更感兴趣。

小职员小声嘀咕着,谁也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内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做个梦,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于是他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说不定这一切只是个噩梦罢了。

于是,他闭上了眼睛。

外国人轻轻地“咦”了一声,然后笑着说:“原来是个鬼使,那我就不客气了。”

陈霄带着人已经感到距离凶犯不远的地方,只要一声令下,就可以立刻进行抓捕。

突然,他觉得气氛有点不大对头,和当时凶犯发狂的情景差不多。陈霄连忙大喊,他也不知道对方到底能不能听的懂,不过,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这是职责问题,“前面的外国人,他要发狂了,快离开那!!!”说时迟那时快,陈队的话音刚落,小职员也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菜刀,怪叫着朝面前的外国人砍去。

那一瞬间,陈队觉得他完蛋了,自己也一起完蛋了。自己人放跑了犯人就算了,结果还导致了一条无辜人命,他觉得天旋地转。好半天缓过神来,他突然发现有点不对,怎么周围的人都没有尖叫呢,而且好像也没人惨叫,也没有枪声,什么都没有,似乎世界在这一刻静止了,难道是自己的心脏停止了跳动?他狐疑地往前看去,凶犯依然举着刀,外国人依然完好无损。他又看看旁边的人,大家都目瞪口呆地望着前方,现场诡异的让人以为是电影镜头突然被人按了暂停键。发生了什么事?不,最好什么事也不要发生,最好这些都是拍电影。

正在陈队胡思乱想的当,那个外国人发话了:“Z国的警察,犯人在这里呢。”这句话犹如一个平静的水潭突然发生了大爆炸,人群瞬间就沸腾了,这是何等的头大新闻啊,警局都无可奈何的凶犯,刚才那个外国人就这么凭空抓了一下,就停下来了?高人啊高人啊!于是无数的闪光灯如潮水般再次闪了起来。

陈霄终于从梦幻中醒来,好在刚才大家都没看到他的糗态。看到凶犯依然在那站着,陈霄清了清嗓子调整了一下状态,带人走了过去。

外国人看着他带人过来,走近了,才笑眯眯地开口说道:“这个人身上的东西我已经得到了,不过他已经没有意识了,无论他做过多么穷凶极恶的事情,现在他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还是请把他移交给他的家人来处理吧。”凶犯交由别人处理?明显蔑视我的权威嘛。陈霄阴着个脸,走上前说:“这位先生,不管你做了什么,你必须跟我回去做笔录。”外国人扭过头说:“我这么做,不也是你们所希望的吗,他失去意识,无论是对你还是对于他的家人来说,都是一个完美的结局。如果您还是硬要带我回去做笔录,我可以告诉您我的身上有国际刑事免责权。而且,这也是你们政府所同意的。”拽什么拽,陈霄一脸的不屑,虽然自己是没做什么,不过他刚才好像有说得到了什么,那作为物证还是要上交的,说不定研究出什么来,自己就升官了。他还想要说什么,边上一个小警察递上一个电话,小声地说:“老大,上头的电话。”陈霄接过电话,讲了几句,脸上的表情立刻松弛下来:“不好意思,库拉先生,耽误您一小会时间,您不介意吧?”被称为库拉的人,头也不回地说:“你们敬业也是应该的,不过我的旅行还没有结束,Z国真是一个另人惊喜的国度。”说完他慢慢地走开,融入了浓墨般的黑夜之中。陈霄愣愣地看着他离开,一边吩咐手下人将失去意识的犯人转移到医院,一边回味着刚才的那个电话:“你不要为难库拉先生,他会主动帮你已经给了你很大的面子了,事情你自己看着处理吧,你手下人的事,上面一致认为不用处罚。你就按库拉先生的话,自己考量吧。”

陈霄看着远处昏暗的路灯,刚才这个号码,是他上司的上司才有的专线,没想到,那个外国人的背景,有这么大,居然能牵动到国安局的人。

这回轮到凌小夜目瞪口呆了,他就这么看着,要不是新闻直播,他一定会以为这是拍戏。那个外国人仅仅只是用手在空中凭空这么一抓,杀人犯就停了下来。这又不是在开玩笑,怎么可能呢?难道真的有超人吗?就这么一抓,一个好好的人就失去了意识?但是的确,这样不可思议的一幕就在自己的眼前发生了。

离发生事情不远的地方有一处高台,上面站着一个年轻男子,他刚才用望远镜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过了几分钟,他取下望远镜,意味深长地说:“德.拉.库.拉不远万里来Z国搜集心魔,真实居心叵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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