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对呀,如果我这样作证,成千上万的女股民都一拥而来,你怎么招架?”
他也叹口气:“说得对,如果我的女股民都像你这样,可真招架不了。”
我说:“对啦,一天一个送包子的刚刚好,再多了会撑死的。”
一天没说一句正经话,天不早了,我去接女儿,他回他妈那儿报到。喜悦一直挂在我的脸上,仿佛那时候股民们常常做的梦——股市的K线图倒过来了。女儿说,看你这样,是不是股票涨了?我说恰恰相反,股票跌了。女儿说跌了你还这么高兴。我说就是跌了才高兴,水落石出知道不?股票一跌,跌出金子来了。女儿撇撇嘴,对这个不照调的娘表示了一贯的不屑。
周末。我心事重重,我一定要让他看出我心事重重。然后,我说:“我家里空着一间屋,这不,股市这么不好,把孩子上大学的学费都赔光了,就寻思租一间屋出去。”
他拿眼翻翻我,知道我葫芦里装得不是什么好药,坏笑着:“好,这点子好,快当点,国家正等着这租金救市呢。”
我同样翻翻他:“可是,我实际空着的是一半床,所以,对租客要求比较高,首先,他得是个男人,免得人家说我是同性恋;,其次,他得爱干净,要不我没法和他同床;第三,这个男人得功能齐全,能看门,能吓贼,能吃苦,能受累。”
“所以,”我继续说,我满城撒马了好几天,就发现一个符合条件的人选,这股市救不救,就取决于他了。”
他莞尔:“如果你看中的那个房客也赔光了,交不起租金了怎么办?”
我说:“赔--光了?怎么个光法?全光还是半光,赔半光一半租金,全光了就不用交租金了,谁让心怀善念,菩萨心肠。”
他说:“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受人施舍,赔光了,天当被地当床,月亮给我把灯照。”
我说:“哎,只是晚上会有小狗出来找香肠,还有女城管满街清场子,您别忘了弄片树叶当衣裳。”
纯爷们,自尊。那就改变策略,求。“爷,我晚上睡觉害怕,总是每个屋的旯旮角和衣柜床底都照照,再把门五花大绑了才敢睡,租房,也是想找个人壮胆。还有,我惯孩子,她要吃一个包子,我就得给她做十个,每个都不一样的馅,她想吃蛋糕,我也至少会给她买来十种,所以,家里老是有一大堆剩饭,得有人帮着吃。”
他乐了:“那你弄头猪不就行了。”
我的眼泪巴嗒巴嗒就掉下来了,我承认我有这个能力,打小儿我娘就说我不当演员可惜了,我抽答着装可怜:“猪都李连英了,我又不是慈禧。”
我这可怜样一点也没打动他,他依旧乐,抱过我:你不是慈禧,是武则天,得找一对年轻貌美的小兄弟了看样,一个看门,一个吃剩饭。”
我当然要继续可怜:“爷,您到底什么意思嘛,就这样金风玉露呢还是朝朝暮?我累了,跑不动了。”
他说:“住下,不走了。”
“不走干什么?”
“抱着!”
“我以为你是想找个做饭的。”
“那是保姆,我不需要保姆。”
“哎,我就对自己做饭这样还挺自信,抱着,你应该找那红嘴唇的,水蛇腰的,用手一捏吱吱叫的。”
“那是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