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不是个心怀琼瑶的女子,对求婚的地点和场景没有特别的幻想,可是起码被求婚的自己不会是此刻-----猪头一样体无完肤的躺着。
所以,安城的“求婚”对我来说非常的不是时候。
这算怎么回事?收容?施舍?我默了。
安城见我不说话,反而笑了,“也许只有快点结婚,才能名正言顺的和你住在一个屋檐下,将你放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此刻回答好与不好都不合适,但我总得说点什么方能化解彼此的尴尬。
“这样的事情又不是经常发生,就是巧了,不早一刻不晚一刻,贼和我遇上了。我伤成这个样子,那贼也没讨了便宜,”我抬起“猪蹄”仔细看自己折断的指甲,兴许这指甲缝里还挂着贼人的肉丝儿,“经此一劫,姐姐我之后的生活就只有大富大贵一片大好了。”
安城手下不停,一把抓过我的手,拿毛巾擦了擦,“嗯,你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嘿嘿笑。
“可是,我快吓死了。”安城一双黑亮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我,是怪责是疼痛,我已分不清,因为我的手被他抓的---好疼!
被安城收拾了一下,个人觉得总算有个人样了。
傍晚的时候,家里的其他四位成员齐刷刷一起出现在我的病房里,安城悄悄退了出去。
我那慈祥的母亲大人来到我面前看了看我,我很是激动,一腔热血直冲往上感觉就要化成热泪,毕竟,爸爸住院都没能得她一看啊。
“你说你,从小就是这么不省心,闹着在外面住,现在好了吧!”母亲大人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一脸嫌弃,“从小就缺心眼,不知道你缺成这样,和贼打什么打?不就是要钱吗?给他就是了。”
“现在好,你不知道你这事儿传的多快,都说你被贼入室qiangbao了!!”母亲大人连珠炮一样说完,嘴角下撇,鄙夷的看了我一眼。
剧情没有按我的剧本走------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终究是流了下来。
“你说什么呢!”爸爸将她从我的面前拉开,“良尔,爸爸给你带了好吃的。”说着,身后二哥将放到桌子上的两个保温桶打开了。
“我亲手炖的当归参鸡汤,还有红豆粥。”爸爸一边说,一边盛了两碗,放到我面前,“好好吃饭,身体恢复的快,别听你妈乱讲。”
“没事儿。”其实肿有肿的好处,无论你的心情如何变化,脸上都不会起一丝波澜。
一直站在床尾没说话的大哥突然道:“那个男的,谁呀?”
“良尔的男朋友。”二哥声音不大,却令我心头一颤。
我竟忘了问安城他是怎么经过我家人同意才能留在医院陪我的。
“说到这个年轻人,良尔,你现在住院我不跟你计较,但是,我话撂这儿,没经过我同意坚决不行!什么就男朋友!家庭怎么样?哪里工作?各方面的情况都还没了解怎么行,出去人人都知道你有男朋友了,还有好人家敢要你吗?”
母亲大人口齿清楚,思路清晰。我想我已经领会圣意了。
“行了,行了,咱们先回去吧。”爸爸见我闭着眼睛不说话,立刻拉着她往外走。
睁眼一瞧,二哥还没走,站在那里似乎有话说。
“哥。”
“良尔,如果你们两个是认真的,那么迟早是要面对这一切的。还有,是他自己亲口说是你男朋友的啊。”
安城恰在这时推门进来。
“住院登记,着急没考虑太多。”
不用解释,我根本没怪他,他就是我的男朋友。
每个人在乎的东西不一样,考虑的方向就不同,比如我的母亲大人,考虑的是别人怎么看我,完全没有考虑我一个人在医院里是不是很需要她。
“我看,还是找个看护吧。”二哥看着安城,“毕竟我们男人来照顾良尔不方便。”
安城看看我,“不用了,她现在除了每天要输液,其他时间都可以自由活动,只是皮外伤,可以自理,再找个外人她会不习惯的。”
我对着二哥急忙点我的大猪头,以示赞同。
“那,辛苦你了!”二哥拍拍安城的肩头,又转头对我说道:“有什么事赶紧打电话给我。”他说这话的时候又看着安城。
安城立刻心领神会,恭敬的一点头,“知道了,哥。”
这个家伙真是把拍马溜须的好手。这个好手面对他老姐一样的不差。
那天安妮是和严冬冬还有几个朋友一起来的。蒙蒙细雨天,她们的出现让我又惊又喜。安妮的肚子已经能看出来,看见安城在病房里很是一愣,接着脸色青白,安城看见他姐面色如常没说什么,从她们手里接过鲜花去把床头的花换掉。本来因为安妮心头狂跳的我看见安城从容不迫的样子,忽然就心头一松。
这时候,严冬冬看见我已经躲在一边哗哗的流起泪来,“我说那天回家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呢。。。。”
原来那个救命的电话是严冬冬打来的。
我笑笑,“看看我,现在是不是特别像猪头秋香啊?哈哈哈哈。”
安妮过来,眼圈有些红:“你怎么伤的这么厉害?还真是‘面目全非’呢。”
一时之间房间里气氛有些哀伤。真是要命,女孩子就是这么多愁善感,还是安城那帮粗线条的兄弟让我更自在一些。
为了化解这气氛,我很是一番口舌说书一样把事情始末讲给她们听了,大家又唏嘘一阵,方才散了。她们走的时候,我看见安妮看了安城一眼,安城跟在后面就出去了。也不知安妮会有什么反应,等他回来一定要问问。一边盘算着一边沉沉睡去,醒来就把这事给忘了。
安城说不用找看护确实没错。护士站的小姑娘特别的关照我,时不时的往我的病房里跑。因为我这病房里天天都有帅气的男人出入。安城几乎把我的病房当成了办公室,凡是要见他的都到医院病房来找,加上他的那些个朋友、跟班,每天出来进去,门庭若市。我被各种吃的喝的,水果鲜花包围,少不得要与众护士分享,一时之间医患关系十分的融洽。
母亲大人和大哥自从那天出现之后,再没见踪影。倒是警察来过两趟,详细记录了那晚事发始末。老爸经常给我打个电话,隔三差五的让司机送来他亲手炖的各种汤给我喝,加上安城各大酒店里搜罗的美食天天喂着,我揽镜自照,除了脸上的青紫见少,五官清晰了些,纯然还是猪头一个啊。
好在安城不嫌弃,每天每天都用甜腻的眼神看着我,我甚安慰。
(嘿嘿,极端无耻的写点就传,因为人家还要看恐怖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