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法国这个浪漫的国度玩的乐不思蜀。
大概两周的时候,我对安城说,我们该回去了。严冬冬的假也快到期,他乡再好也不如自己的家好,关键我想念家乡菜了!还有我的那些花花草草。
这一说走,竟然有点归心似箭,马上就订了机票,四个人收拾行李登上回国的飞机。
辗转回到家的时候已是夜里。我和安城在门口道晚安各自回家。
终于回来了!小半个月没在家,家里没有我这个女主人一切都失了颜色。放下行李,稍作打扫,才感觉空气又重新流动了起来。没有急着整理行李,先找了换洗衣服进浴室洗澡,就在将要洗完的时候,突然灯灭了。
浴室里漆黑一片,好一会儿双眼才适应过来。热水器也打不开,对面楼上灯火通明,应该不是停电了,我想应该不是浴室灯坏了,就是跳闸了。是不是离开这些天,白天黑夜的开着浴室的灯,今天见我回来就给我颜色瞧瞧啊?我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摸索着轻轻打开浴室的门穿上睡衣准备去门外看看是不是跳闸了。
整个家里漆黑一片,我刚走到走廊,就觉得不对劲,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就是动物的一种本能觉得害怕,仿佛黑暗的某处隐藏着未知的危险。
多大了还怕黑!我给自己打着气,慢慢往门口移动,突然感觉身后一片冰冷,一只粗壮的胳膊勒住了我的脖子,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喊,可是我的喊声不待发出嘴巴已经被一只手捂住,我使劲喊,抬手想要扒开脖子上越勒越紧的胳膊,可是我只听到自己呜呜的声音,我感觉自己就要窒息,拼了命的在两只胳膊上一顿狂抓,对方用东北话咒骂了一句,接着在我耳边低斥:“把钱拿出来!”
原来是个贼!
“呜呜,钱在客厅。”捂住我嘴的手松了一下。我感觉脖子上也一松,刚想反抗,蓦然之间发觉不好,脖子已经被一根细绳紧紧勒住。
完了,今天我死定了!
脑子闪念的同时,本能的,我双手抓住了脖子上的绳子,使劲拉着放到嘴里用牙咬住,腾出两只手就转身进攻身后的人。男人个子和我差不多高,我的手乱抓之间竟然抓到他的头发,短短的寸头,在我指缝间一滑,我没能抓住,却抓破了对方的脸,我感觉指间一片粘腻,男人发了狂,伸手抓住我的长发用勒绳子的手一块儿扯着,另一只拳头往我的脸上身上一顿狂揍,一边揍一边把我往厨房拉。
我整个人被扯着向后仰,感觉自己像个破布娃娃,五官移位,生不如死的痛,却喊不出一声,整个世界充斥着血腥味,我的脸上湿湿的一片,我的眼睛已经睁不开。我要死了!
死就死了,我跟他拼了!!!我呜呜嘶吼着,双手乱抓拖着他往门口移动。
我几乎听到电梯叮叮的声音,就要到门口了。沙发上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这个时候,身后的男人猛地将我往旁边一甩,“砰”的一声打开门冲了出去。
我擦掉遮住视线的液体,冲进厨房伸手从架子上拿了两把刀,大喊着:“不要跑!”跟着追了出去,追到楼梯口浑身已经失了力气,眼前血红一片,软在地上,我听见安城奔过来的脚步声,我听见他颤抖的声音喊我的名字,我知道他将我抱了起来。。。。。
********我是为安城而生的分割线****
安城洗完澡正听到对面良尔的房门碰的一声,接着走廊上一阵混乱的脚步声,良尔凄厉的喊声在走廊上响起。他出门就看到走廊那头张良尔浑身是血,衣衫凌乱的坐在楼梯口,手上紧紧抓着两把菜刀,样子骇人。他奔了过去,目光所及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眼前的良尔脸上全是血,眼角裂了,嘴角裂了,脸上一片青紫,五官都肿着,都不在位置上,头发全是血,拧在一起,脖子上一道黑紫的勒痕,衣服凌乱被血色浸染,露出的皮肤没有一块好的,赤着脚,浑身颤抖,双手却兀自抓住刀不肯松开。
安城心底又疼又怒,“良尔,我们去医院。”
他小心的抱起张良尔冲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