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为这畸形的师生关系不知所措时,下课铃声响起,导师解脱般的飞快逃出教室。
我满脑子的问号,转头看向林下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是七星在这个学院里的绝对权威地位。”睡醒了的易晨轩不知何时坐到了林下荫旁边,正拿着林下荫的镜子整理睡乱了的头发,顺便回答了我的问题。
林下荫赞同地点了点头。
可我还是完全不明白。
“从早晨开始我就一直想问了,你们一直说的七星,到底是什么?”我终于有机会把一直憋着的问题问出来了。
话刚落音,易晨轩立刻用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瞪着我。
我委屈地看着林下荫,我是真的不知道嘛。
“阿轩,这也不能怪她啊。”林下荫适时的为我说话,“她一直生活在远离我们的世界,伯父一定也没有把七星的事情告诉她。”
“也对。”易晨轩点点头,然后瞟了我一眼,“白痴。”
“喂!”我立刻被激怒了,“从早晨开始你就很没有礼貌诶,一直平白无故的欺负我,难道我长得很好欺负吗?”
易晨轩并没有被我义愤填膺的情绪感染,一边照镜子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没办法,谁叫我们——”他顿了顿,从镜子中和我对视,然后说,“是敌人。”
我满脸写满问号,无法从他玩世不恭的表情里读出他的话的真实性。我只好求证似的看向林下荫:“他说的是真的?”
林下荫似有些无奈的低下头,用有些忧伤却又无比认真的口吻说道:“是真的。不止你们两个,我们七星——当然也包括你,因为你也是七星的一员,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彼此就是宿命的敌人。”
林下荫话刚落音,我们三个人之间的空气就变得凝重起来,准确的说,是我莫名其妙的处在林下荫和易晨轩之间奇怪的气氛中。
“请所有同学速到礼堂集合,请所有同学速到礼堂集合…”广播一遍遍地播放着。
突如其来的广播恰到好处的打破了这古怪的氛围,我在心里偷偷的松了口气。
“走吧。”易晨轩抓着我的胳膊把我从座位上拽了起来。
“你放开!”我立刻反应过来,拼命挣扎,“礼堂我自己会去。”
易晨轩的手力气很大,我挣扎未果,只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不是要去礼堂哦。”林下荫勾住我另一只手,“我们去的当然是专属七星的地方。”
“快点,异应该已经在等我们了。”易晨轩不耐烦地说。
听到沈异的名字,我顿时安静下来,任由他们一左一右的架着我,离开了教室。
我们没有随着人流往礼堂的方向走,而是绕到了教学楼的背面。教学楼的背面有两堵过人高的树墙,树墙中间有一扇镂空的大铁门,门上锈迹斑斑,爬满了蔷薇,铁门的一角还有一个小门,此刻是开着的。门后是一条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路旁种满花草,小路幽深冗长,看不到尽头。
“看来他们已经到了。”易晨轩把玩着开了的锁,自言自语的说。
我们一齐走了进去。
我有一种预感,当我到达小路的尽头,就再也回不到以往的生活了。可是,明明两侧紧拽着我衣角的手已经松脱,明明我可以回头,我却还是跟着身旁的两个人,一意孤行的往前走。此刻,我的手里好似捧着一个潘多拉魔盒,而我就是那个急欲打开盒子一探究竟的潘多拉,就算盒子里盛满灾难,但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不愿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