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突然一阵小小的骚动。
“我说,易晨轩同学,你这种行为,实在…”导师适时展现出老师该有的威严。
易晨轩懒洋洋地抬起头,恶狠狠的瞪了导师一眼,慵懒地问:“干嘛?”女生们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小小的尖叫。
“没、没什么。”导师一脸谄媚,“只是想告诉你,到楼上的房间睡会比较舒服。”
天,这是什么状况?我实在是想把手上的书扔上去,把那个胆小的导师砸醒。
“习惯就好。”坐在我旁边位置的林下荫轻描淡写地说。
“习惯?这分明就是很反常吧。”我诧异极了。
“这也难怪,这些年,你爸爸把你保护得那么好。”她继续漫不经心地说,甚至拿出一面镶着蓝宝石的化妆镜开始整理刘海。
保护?什么意思?我突然想起早餐时爸爸没说完的话,有些后悔当时没有听完。似乎从小,爸爸就把我和这个我本该存在的世界隔离开了。
我正欲发问,力图挽回面子的导师注意到了我们这里的小动作。“那边的女生,照镜子的那个,你似乎搞错时间了!”
“是吗?”林下荫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左手轻轻放在腹部,右手覆在左手上,优雅地行了个礼,“抱歉,是我的错。”
她的动作是在认错,可是声音却带着浓浓的威胁,导师不由打了个冷颤。
当她抬起头,导师看清了她的脸,脸顿时剧烈地抽搐起来,接着,他深深地弯下了腰。“林下荫小姐,请原谅我的无礼。”
林下荫没有说话,依旧站着,从桌子上拿起她那面精致的小镜子,继续整理她的刘海。
我看到导师的双腿拼命地抖动起来。
教室里静的出奇,只有导师小腿相互撞击的声音,小而清晰。终于,林下荫的刘海整齐得不能再整齐了。她轻轻的放下镜子,然后坐下。
除了呼呼大睡的易晨轩,全班人的目光都凝滞在她身上。她扯了扯裙摆,缓缓说道:“免礼。”
我仿佛听到二十颗提得高高的心脏一齐安心地落下的声音。
“扑通!”大刑获赦的导师顿时瘫软在地。
教室里再次嘈杂起来。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状况?这种师生关系,实在是太畸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