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入眼的是一片花白,我还以为我是到了天堂了呢。接着熟息的英文声却把我拉回了现实。
“先生,先生您没事吧!”
我眨了眨眼睛向一侧看去,不知什么时候一个金发碧眼的胸前波涛汹涌的美国回事,正拿着小本子,一脸微笑的问着我。
按照电影的情节现在我应该一脸呆萌,扯着沙哑的嗓子说上一句“水”。
可是我并没有。
我伸着手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前一秒我,还在水深火热的熔炉中翻滚,下一秒我便逃脱,来到这地方确实有些,让人无法接受。
看着我无辜自残,护士还以为是不是精神失常,或是神经病了。
她嘴里不停的说着:“先生您没事吧!先生您没事吧!”
我摸着红肿的脸庞,感受着脸上的疼痛,一瞬间,我的眼眶湿润了起来,不自禁的哭了起来,我哭的声嘶竭力的,我哭的就像是个无助的小孩。完全注意不到屋子的变化,不管任何人的话语我都听不见。
我哭了很久,直到眼泪流干,知道我的喉咙在也发不出声响。
“我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一个孩子应该承受的,但是我知道他一定经受了我们都无法理解的痛苦,非人的痛苦,他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好肉,浑身烧伤面积达到百分之60,一双腿近乎残废,双手上的伤口深的都能看见骨头,指甲也全部报废,而这些事情全发生在一个不足18的少年身前,只是哭,我想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这一翻话是随后赶到病房里,我的主治医生所说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平静了内心,我问着护士:“护士小姐,把我带来的人呢?”
护士小姐拿着笔记录着医疗一起上的数字,反正我是看不懂,他不紧不慢的说:“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了,有人打了911,你就满身伤痕累累的倒在大树下,我们把你接了回来救治,直到现在。”
听到这我庆幸这里是美国,要是回到华夏,不好意思,没钱没药,我可能就直接被送去停尸间了,于是我接着说:“虽然很不好意思的,但是我没有钱交医疗费。”
护士小姐听见我的话,也是笑的灿烂:“像你这样的名望学院的学生,要么是学校出钱,要么是医院免费,这点你可以绝对的放心,这不是我应该问的,但你这一身伤是怎么回事,谁做的,如此的残忍,灭绝人性。”说道最后护士小姐也是愤怒无比。
我沉默不语。
“当然,你不愿意说,我们也不强迫,等会会有警察过来,你和他们说说吧!”
“当然,你不愿意说也是无所谓,不过一会儿,会有警察到来,你就必须和他们说出实情了”这时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医生却说话了。
“警察?”我满是疑问的问着。
“当然,这么大的事情,警察怎么可能不知道,况且你失踪两天,深泉学院那边已经在警厅备案了,你在晚一会送送来,就是命案了。”
听见医生这么说我也无言以对,毕竟一切都是事实。
“哦了!我这里还有一切东西都是,放在你身上和地下的,当时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的所以,救护人员把所有能捡的都捡回来了!”
护士小姐一边说一边,拿出一个袋子放到我身边,我撑起手臂想起身看看带着里有什么,这一动,我只感觉背后犹如撕裂般疼痛,痛的我直抽气。
“你慢点慢点,你还是别起来看了,躺着吧,万一伤口在裂开,那可就真的麻烦了。”看着我只抽气,护士急切的说着,并且上前把袋子放倒,让我看清里面到底有着什么。
其实袋子里的东西不多,一本书,一只银边钢笔,一个镰刀模样的皮带头吊饰,最后一样是一只用过大半的粉笔,看着这里的每一样东西,我都百感交集的,幸喜,愤怒,痛苦,犹豫,我也不知道,我曾经是一个固执的人,可是现在我害怕我这份固执。
他让我无数次面临着死亡的威胁。
其实除了那本书,袋子里所有的东西,我都见过。最多的当然是镰刀皮带头。
我拿起书,只是一看封面我就莫名的苦笑着,封面上写着:“如何证明你不是神经病”,不过一想也是,这也确实是教授看书放风格,
我打开书,翻开第一页,却是一片空白,很显然教授留下什么话给我,我曾经见他用过这支笔,我拿起钢笔握在手中,轻轻点落在书本上。
接着钢笔上的墨水从笔尖上倾泻而出,瞬间把洁白的书纸染污,接着墨水,一点点向外散开,扩张,就像是这墨水有灵魂一样,每过一处,一个字体就会浮现,知道整页纸都被染黑,一段段长长的话语也出现在书本上。
“小子,很高兴我没死是吧!其实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不是死亡,而是不敢死去,也别太矫情了,曾经我受的伤可比你重多了,好吧扯远了,这伤挺痛的吧!难受吗?知道为什么一直以来少府总是香火稀松吗,因为我们都不是好人,从来都不是,我们是一群死后该下地狱的恶鬼,当你以为结束,其实只是开始,还记得哈比特长老给你吃了什么东西吗!
我只是帮你做暂时的压制,期限为一个月,一个月后寒毒将再次爆发并且更加凶猛,即便你真的找到活下来的方式,那一身火烙下来的后遗症,将伴随你,直到老死。
而唯一能救你的地方叫做,绝公,王陵,我在书上留下了地图。
-------
陈天赐书
我还没回过神,书上的字便再次消失,把钢笔再次放上,墨水一一倒流回到了钢笔之中。
有那么一瞬间,我万般后悔,后悔我做的决定,我后悔我做的一切,我后悔我的年少冲动,我这一身满目沧桑的身体,究竟还能撑多久,能不能支撑这我活下去。
我一直想着,想着我能不能回去,我应不应该回去,我死后将如何,我的灵魂将何处安放。
只是没一会警察却来到了,我看着他们欲言又止,我不知道我该怎么说,我不知道从何说起,我怕我把一切说出来,他们会扶我去做大保健。
“先生,请问,现在你能说话了吗?能配合我们一下,告诉我们案情吗?你是怎么失踪的,你这一身伤又是怎么回事。”
警察的话一直在我耳边回绕着。我硬着头皮把一切相告,我说出了所有实情,最终我被送到了精神病科的重度监护房。
四面雪白的围墙,一张铁门,一个密封的窗口,一张不大的医护床和器械,就是房间里的所有,透过窗口还能看见医院里的风景。
好在,他们并没有收走了我的东西,毕竟我也没什么东西是值钱的,一本空白的书,别开玩笑了,谁会要。
我拿着书,不停的翻找,却发现地图不见了,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地图,以陈天赐那操蛋的性格,这种事说不定还真的做得出来。
我非常细心的一页页的翻找了许久,什么都没有,只好放下书本,拿起了镰刀吊饰,这个镰刀吊饰非常的崭新,应该是全新打造,我打开盖子,却发现里面塞满了许多,橙黄色的烟丝一样的东西。
我知道这是什么,只是我并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用处。
只是这时开门声却响起,我心中一喜想着:“愿者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