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叫刚一跨出,门外,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像是重力一下回归正常了一样,身体急速的像下落去,千钧一发之际我双手死死的扣在墙边,支撑着,一点点的向上爬,我能感受到从手臂上传来的激烈疼痛,恐怕我的整个手掌都已经被烤焦,我甚至都能清楚的闻到一股烤肉的味道。
我使劲了吃奶的力气,艰难的爬出了大门,站在门外,此时的黄金屋确实是掉进了熔浆洞中,我眼下全是沸腾着的岩浆,不停的跳动着,门边的墙面上到处是被岩浆烧毁的不成样子的白骨。而我身旁就只有一根粗重的铁链在悬吊着.
而此时的黄金屋在岩浆炙热的吞噬下已经融化的不成样子,显然不用多久,黄金屋就被会被超穿,熔浆将倒灌入屋内。
我满是复杂的看着门里的教授,看着他一动不动的表情,不知所措,随后我迈起脚步跳了出去,这也不能说我是生性凉薄,只是大难当头,各走一边。我救不了他,我就不能陪着他一起死去。
我跳出了岩浆大坑,摔倒在地上,数秒以后我看着,黄金屋从我眼底下沉没消失不见。
我不知怎么形容,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虽然认识不久,出来不久,但是这几天下来,教授虽然万分的不靠谱,可他却是,现在的我唯一的支柱。
我缓慢的站立起来,看着一双不停颤抖满是焦红的留着浓血的双手,我感受不到一丝来自手掌上的知觉。
看着四下无人的空间里,我有种灯光越来越暗,胸口越来越疼痛的感觉,不过这一切都建立在脚下的疼痛之下,很显然手掌已经如此了,脚下也是不能幸免,一双帆布鞋被烤焦的不成样子。从脚下不停的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
我左右观望了一下,一切都没有了除了那条长长的通道,黄金屋,三角巨塔统统消失了。我只好迈出脚步往外走去。
回到原点,那个水池边,我本想脱下衣裤跳进去,却发现,燃烧过后的衣服和我的皮肉粘连在了一起,一拉就连那被烧穿的皮肤一起被拉动,那钻心的疼痛差点没让我晕倒过去,
鞋子也是如此我只有静静的躺在水中,才勉强得到了一点舒适。
只是我没想到,这幸福是来的如此短暂,当我浑身的温度降下来以后,并没有停止,身体温度直线向下滑落,一度是突破了冰点。
我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结了,每个毛孔都像是冻结了一样。我知道这是那所谓的寒冰毒丸的功劳,迫于无奈,我拖着疲倦的身躯,游出了水池,原路走回到了绝公,王陵的大门之下,在门外借着白银上散发的余温,烘烤着冰冷冻结的身躯。
不过,不一会我便觉得灼热了起来,热的浑身难受,我尝试着走回水池,没一会寒意再一次涌上心头,这一次我知道了,我知道不能这样继续下去,必须找到一个可以逃脱的方法,这里一定有一个能够逃出去的通道,必须找到它不然我必死无疑。
我艰难的走着,围绕整个王陵下走着,却发现,四处除了,坚硬的土石围墙以外,什么都没有,没有隐蔽的通道,没有任何能通向他处的通道。没有任何东西能帮助我回到地点。
并且我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困难,行动也越来越缓慢,王陵里的火光也越来越小,我知道这代表着陵墓里的氧气即将耗尽,而它耗尽了我必死。
如此多灾难叠加在一起,我近乎绝望,在我就要崩溃的时候,我却想到了一个地方,想到了一个东西、我重新走了回去,走到教授身死的地方,那个岩浆洞穴。
此时铁绳还在那吊着摇摆着,上面的一切却全都消失了,没有了尸骨,也没有了黄金屋,我看着直冲而上的铁绳,像是从天边放下来的铁绳,乐观的想着:“好消息是,掉下来起码是摔死的,我没有一丝的犹豫,助跑接着向前一跳,死死的抓住铁绳。
冲的太猛,我抓住铁绳之后,就像是荡秋千一样,不停的在空中回旋着,而脚下的热气浓烟也不停的往上冒,在不快点,我这道熏鸭恐怕很快就能上锅了。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爬到最顶端的,可能是那种不想死的意志支撑着我吧!也要感谢那寒冰毒丸,每当我想要放弃,每当我摇摇欲坠,想要闭起双眼,那刺骨的寒意就像针刀死死的插在我胸口上,让我一丝都无法停歇。
像是度过了几个世纪那么漫长,最终我来到了顶端,铁绳连接着焦土,铁绳的顶端整个插入到了焦土色的石壁中,我从上往下看去,一切显得是那么的渺小,足有十数个我大小的岩浆洞,才此时看来也就只有一个球的大小。
看着那辉煌的建筑物,靓丽的宫殿,我不经心叹古人的伟大,不光在任何地方,我都能看着这精致的倒映,它是假的在我眼里却是那么的真实,我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我知道一旦上逃无路,这将是我看见这世界的最后一个画面。
我深呼一口气,闭上双眼,把手臂缓慢的向上伸起,一直抬着抬着,我发现我的手臂竟然触碰不到墙壁,突然我感受到一股温暖的手掌抓住了我的手臂,我吓的松开了手脚,眼看就要坠落,一个粗壮的手臂,从焦土石壁后伸了出来,牢牢的紧抓着我的手臂。向上拉起。
当我脑袋穿越过石壁,当我睁开双眼,我看见了一个我一辈子都忘记不了的人,“教授,陈天赐”
看着教授那张充满褶皱皱纹的脸庞,我有一种热泪盈眶的冲动,在你最绝望的时候能看见能依靠的人是多么的让人激动。
我艰难的爬起身,看着铁绳和身下的洞口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