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小精悍的老愣拍了拍胸口,“明白,放心吧,老大交代的事情,我们那次不是办得妥妥的。”
白冰清被一个黑衣男人一脚踹下车,刚刚狼狈地爬起来,看到一群衣衫褴褛的男人对她垂涎三尺,每个人都放射出恶狼般的眼神,差点没被吓尿了。
她强撑最后一点胆气,朝方洲站立的地方,色厉内荏地嘶叫,“你……你把我带到这么干什么?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等我回去告诉付校长,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方洲踱了过去,低头,对着她冷森地笑,“我问你的话,最后如实回答,否则,我会把你脱光扔在那群男人堆里,他们都是玩弄女人的天才,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玩不出来的花样。”
“你……你要我说什么?”
白冰清差点吓得尿崩,她不是白痴,把她一个女人,扔在一堆明显是很久没闻过女人味的穷光棍在一起,不被折磨死也得发疯!
方洲猛然伸手,一手死死捏住她的脖子,不容她挣扎,另一只手把香烟头摁在白冰清裸露的肩膀上,“设下毒计陷害杨老师掉落悬崖,是你的意思,还是受人指使的?”
看着这个面目全非的歹毒女人,差点害死了杨佳若和楚天阳,方洲恨不得一刀杀了她,早点除了这个祸害。
但是,生不如死,比一刀杀了她更让人解恨。
她死了,也就死了,没有任何痛苦;但她活着,却有成千上百的法子让她生不如死。
一阵青烟缭绕,很快,散发出焦臭的味道。
“啊……”白冰清痛得死去活来,鼻涕齐流,浓妆艳抹的脸很快花得一塌糊涂,非常丑陋难看,“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嘴挺严实,倒要看你能熬多久。”
没兴趣再陪这女人磨蹭,随手一扔,方洲把白冰清扔进了男人堆,嫌弃地拍了拍手心,冷然说道,“随你们怎么弄,别弄死了就行!”
“放心吧,方哥,我们办事牢靠,一定会让她后悔她老妈把她生下来。”
木门开了又关,白冰清被几个男人拽着头发凶狠地拖进去。
“畜生……放开我,呜呜……”
清冷的月光下,无数数不清的手,男人凶狠的手,朝白冰清恶狠狠地抓了过去,她的衣裳被撕得稀巴烂——
“不……不要,放开我,啊……”
白冰清发疯似地撕咬,喉咙都快喊破了,眼角流出屈辱的泪水。
她突然醒悟过来,对着外面嘶吼,“我说,我说实话,求求你,放……放过我吧!”
情愿一刀来个痛快,她也不要被这群男人侮辱!
方洲靠在墙壁上,勾了勾唇,挤出一抹残酷的弧度。
打了个手势,白冰清被领头的男人像条死狗一样提出来,一把扔在满是沙尘的地面上。沙尘飞扬,呛得她“咳咳”直咳嗽。
“说!”
抬头,白冰清死死盯着男人那双黑得发亮的皮鞋,凄厉地笑出来,“不错,是我,咳咳……是我对杨佳若下的手,那个贱人,勾引楚风扬不够,还要勾引我的杜温然,我恨她,我恨不得她去死!”
方洲一愣,没想到,这事还和杜大公子有重大的关系。
“我说完了,求你,给我个痛快!”
预料到今晚一定是逃不掉,白冰清不再做无谓的挣扎,翻了个身子,四脚朝天,低低地疯笑,“我死了,也绝不让杨佳若那个贱人好过,我要日日夜夜诅咒她,她到处勾引男人,一定会不得好死!”
“拖进去!”
对着领头短小精悍的老愣,方洲冷然吩咐。
“你……”白冰清终于绝望了,眼里射出惊恐的光芒,“求求你,杀了我吧,我不要……不要进去!”
方洲给了她一个“蠢货”的冰冷眼神,跳上车,和他的手下径直离开。
当白冰清被重新拉进门的那刻,她生命中最耻辱的一页才刚刚拉开了序幕。
她像一具没有知觉的活死人,被扔在破烂的棉絮堆里,一群如狼似虎的男人呈现最原始最丑陋的人性,把她一次又一次折磨得痛不欲生。
甚至有人抄起布满倒刺的皮鞭,一鞭一鞭,抽打她柔嫩的身体。
最后,她浑身上下没一处好的,鲜血淋漓,在无边无际的的疼痛中晕死过去。
晕死之前,一个非常强烈的怨念缠绕在白冰清的脑海。
杨佳若,该死的贱人,如果能逃出去,一定要把那个贱人千刀万剐,以解她心头之恨!
市立医院里,躺着也中枪的杨佳若窝在病床上,沉闷的心情,因为楚天阳的到来,消散了不少。
一大一小,一对难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楚天阳最喜欢赖在杨佳若的怀里,这一次,也不例外。踩在一个小巧的凳子上,他直接扑向她,咯咯直笑,“杨老师,我就知道,有我大伯出马,你一定会没事的,太好了!”
小家伙直接压在杨佳若受伤的手臂上,疼得她几乎五官错位,连忙拽下他不安分的身子,放在身旁,摸了摸他的小脸蛋,“小阳,看到你好好的,老师就放心,都是老师不好,害得你一次又一次受到惊吓。”
拍了拍自己小小的胸脯,楚天阳骄傲地说道,“老师,我是男人,保护你这个小女人是我的职责。”
“……”
被小家伙逗乐了,杨佳若捏了一下他的小鼻子,笑了笑,“你才多大啊,就懂男人女人的,真是!”
“咯咯!”楚天阳眨着明亮的大眼睛,神秘地凑在她的耳边轻轻说,“杨老师,我最最喜欢的女人就是你,你来做我的大伯母好吗?我是认真的,真得不能再真!”
大伯母?不就是做那厮的妻子吗?可她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这是小家伙第二次郑重其事地对她说要她做大伯母,杨佳若苦笑地摇摇头,“小阳,大人的世界你还不懂,下个星期日,你的大伯就要和你的紫阿姨订婚,以后,别再说这事了。”
“杨老师,你说的是真的?”楚天阳猛地跳起来,鼓着小嘴巴气呼呼,“我不喜欢紫阿姨,大伯不在家的时候,她总是对我大呼小叫,不行,我一定要想个办法,破坏掉她的好事,哼,她高兴了我就不高兴!”
杨佳若一把抱他在怀里,眉目温柔,“老师知道你是喜欢我才一定要我做你的大伯母,可你的大伯不喜欢老师,老师也不喜欢你大伯,所以啊,小阳,你别再做让大家都不开心的事情。”
“你说的是真的吗?”楚天阳疑惑地看着她,“可是,我听方叔叔说,我大伯喜欢的女人是你。”
“……”
方洲怎么回事,干嘛对六岁的小朋友说这些呢?
“那一定是你的方叔叔骗你的。”说完,杨佳若转移了他的注意力,抬了抬左手“小阳,杨老师这只手有点痛,你帮老师呼呼,就不痛了。”
果然,小家伙卖力地呼个不停,小嘴巴鼓得像只小青蛙,把杨佳若逗得捧腹大笑。
住院的第三天,楚天阳被司机老刘一大清早接回楚氏别墅。
临走前,小家伙咕咕哝哝,一脸的不情愿。
听了半天,杨佳若才听明白了。大概是楚风扬和紫欣怡要拍婚纱照,听说是在H市最豪华最高档的“徐夫人”婚纱摄影连锁店拍摄,需要一男一女两个小花童,那厮拍板,男花童直接让楚天阳担任。
“徐夫人”婚纱摄影连锁店,一整套拍摄下来,估计要八百万左右,还不包括新郎新娘的礼服费用。
这么昂贵的花费,那厮和紫欣怡两个人,一定会被拍摄得美轮美奂。
她能想象得到,画面一定很美,却也一定会刺痛她的眼睛。
吸了吸鼻子,杨佳若抬头看着窗外,忍着泪水不让它留下来。
第六天,她看伤口好了差不多,没有通知谁,一个人悄悄出院了。
两个小时后,她回到家,手里拿了份H市报纸,报纸的头版刊登着楚风扬和紫欣怡的婚纱照,果然,非常漂亮,和她设想的一模一样。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可看到两人拥抱在一起的照片,她还是心痛得几乎碎裂。
杨佳若只感到心脏里面,倏然被人紧紧地拽了一把!那种骤然中受到重重撞击的疼痛,疼得她弯腰捂住腹部,也让她的面色,瞬然惨白若冰雪。
他……终于要订婚了?
这七个字,仿若七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刺得她大脑一阵阵剧痛,她拼命捧着脑袋,软软地靠在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每一次受到重大的刺激,她的脑部就会疼痛难忍,几乎要疼掉她半条小命。
杨佳若这才发现,她居然被这张照片刺激得失去了平静。
于是,她更加惊慌失措。
她为什么要这么悲伤?
为什么?……
杨佳若不敢再深究,她害怕答案会让自己心惊肉跳。
喘息了很久,她才慢慢平静下来。
纤细苍白的手指摸上楚风扬的脸庞,贪婪地看着。
照片上,他的薄唇抿成一条锐利的直线,双眸黑沉,看不出任何表情。倒是攀在他脖子上的紫欣怡,画着精致的妆容,穿一条精美的白色婚纱,笑靥如花。
跌跌撞撞地走进大厅,杨佳若惊讶地发现她的父母全部坐在沙发上,好像是在等着她。
也不知道又犯了什么事,她疑惑地看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