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刘智勇没有半分校长的样子,匍匐在榻上,一边抖个不停,一边飞快地想三十万到底是怎么回事?
妈的,他必须尽快想起来,送走这伙瘟神。
突然,想起这一次郊游的事情他全盘交给白冰清负责,那女人知道他的私人帐号,也就是说,三十万是她转走的。
贱人,居然一声不吭偷偷转走了他的钱,看他怎么弄死她!
“五十九秒,还差最后一秒!”
说出最后一个“秒”字,方洲冷酷地拉下手枪的保险,“去死吧!”
刘智勇吓得魂飞魄散,跪在榻上拼命地磕头求饶,“别……等等……,我记起来了,是白……白冰清那个贱人。”
“砰”,方洲扣下扳机,把手枪凑到嘴边吹了吹,脸上一片嘲讽,“里面没子弹,怂货!”
等刘智勇断断续续把话说完,方洲听明白了,冷冷吐出四个字,“她的地址?”
从软瘫成癞皮狗的刘智勇嘴里获得白冰清的家庭住址,方洲没有回集团总部,而是率领手下直扑白冰清的家。
至于刘智勇,方洲派人把他扔到一家高档的********,拍下他和三四个妖娆性感的女人鬼混的照片,直接快件给了H市日报。
过了今晚,蓝天鹅幼儿学院的校长就得换人了!
这般恶整刘智勇是方洲临时起意的,但愿能让老大稍微消消气!
方洲噙着狠辣的冷笑,驱车直奔白冰清的房子所在地。
看到他恶狠狠的脸色,跟随在他后面的手下个个摩拳擦掌,兴奋地面面相视。
每次方洲露出这样的表情,就代表着马上会有人生不如死!
于是,白冰清要倒血霉了。
轻易地扭开房门,里面寂静无声。
两房一厅,大概六十多个面积,被一群男人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白冰清的踪迹。
手下四处查看了一番,“没人!”
最后,方洲挥了挥手,一群人鱼贯而出。
坐在黑色的轿车里,方洲打电话给程阳,得知白冰清去了某个知名的景点旅游去了,于是,他决定守株待兔。
任务没完成,现在跑回去,他一定会被老大削了!
再说白冰清,得知杨佳若坠入悬崖必死无疑的消息,晚上,她潜入老黄的出租屋,本来她的包里准备了烈性老鼠药,打算哄老黄喝下,来个杀人灭口。
没有想到,在她的激情挑逗下,老黄会心脏病突然爆发,于是,她临时换了方法,心生一计,故意把老黄的心脏药丸扔下楼,眼睁睁看着他病情突发身亡。
用老鼠药毒死他,可能会有蜘丝马迹,可他自己心脏病爆发死亡,谁也查不到她的头上。
等了两三天,白冰清甚至去了H市每个医院,没有查到杨佳若任何消息,看来,那个贱人是真的死透了!
上次学校里的滑梯螺丝松了,也是她暗中搞的鬼,特意让小朋友鼓动楚天阳第一个先滑滑梯。
只要楚天阳有个三长两短,以楚风扬冷血无情的性格,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杨佳若那个贱人!
结果,楚天阳如预计的那样摔断了胳膊,杨佳若却轻松地度过难关,一点事情都没有。
一计不成,她再生一计。
买通老黄,借校车出了故障,终于诱得杨佳若坠入山崖。
得意忘形的白冰清,自觉做得天衣无缝,决定好好地犒劳自己。于是,她向教务处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期,去了美丽的沙漠,四处游玩了一番!
假期结束后,她没有立刻回家,邀了几个好友,去了一个有名的酒吧,饮酒狂欢。
H市,午夜时分,正是男欢女爱寻欢作乐的好时光。
酒吧里,灯光迷离,音乐声震耳欲聋。
吧台正中央,四米高的舞池上面,美丽的跳舞女郎披着粉紫色的轻纱,甩手摆臀,边扭边往台下抛媚眼。
包厢里,白冰清喝得眼神迷离,拉着一个个朋友豪爽地碰杯,“今儿个高兴,你们尽管大吃大喝,算我的。”
上次要杜温然签名的女孩好奇地问道,“冰清姐,你怎么这么高兴,中彩票了?”
喝得有点累,白冰清靠在软绵绵的沙发上,双眼眯了眯,掩饰里面一闪而过的凶狠,“不是中了彩票,是比中彩票还要高兴的事!”
“真的啊?”一个圆脸大眼的女人靠向她,嘻嘻笑,“说说,什么特别高兴的事?”
白冰清抬头,喝完手中酒杯里剩下的美酒,“先卖个关子,等以后啊,我再说给你们听。”
杨佳若那个贱人已经从这个地球上彻底消失,以后杜温然就是她的,光想想,她就会天天从梦中笑醒!
她必须尽快使出手段,把杜温然收入囊中!
要签名的女孩捡了一颗花生米在嘴里,咯咯直笑,“看冰清姐的样子,一定是和杜学长有关对不对,是不是你们两个好事将近了?”
白冰清笑而不答,任由她的朋友们争相猜测。
圆脸大眼的女人智商有点不足,疑惑地问,“不对啊,冰清,上次在你的生日宴会上,杜学长不是拉着一个女人说他喜欢的人是那个女人吗?额,那个女人叫什么来着,对了,我想起来了,是叫杨佳若。”
圆脸大眼的女人接着两眼冒星星,“杜学长喊她佳若,温柔的简直可以滴出水,如果学长也这样温柔地喊我的名字,我肯定幸福的死去活来!”
“胡说八道!”白冰清不爱听这话,变了脸色,厉声呵斥,“杜学长那般风采的人物,怎么会喜欢一个毫不起眼的女人,不清楚就不要瞎说。”
“冰清,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我说错什么了吗?”圆脸大眼的女人一脸无辜,“明明那天晚上学长就是这么说的,小亚,你也听到了,不是吗?”
小亚就是要签名的女孩,闻言,她急忙摆手,“那天啊,我什么都没听到,要我说,杜学长太优雅了,也就只有冰清姐这么漂亮的美人才匹配得上他。”
说完,小亚暗中拉了圆脸大眼的女人一把,示意她别再多话。
圆脸大眼的女人看了看满脸得意之色的白冰清,努了努嘴,没有再说话。
突然,包厢的大门被人大力从外面踹开,方洲面无表情地踱步进去,上下扫视了一眼白冰清,冷冷地,就像看着一个即将死去的人,“带走!”
长得丑也就算了,还烂肠烂肚,一肚子坏水,自作孽,不可活!
小亚冲在最前面,鼓起勇气问道,“你……你们要干什么?”
这个男人,不同于一般的男人,浑身上下有股令人心惊肉跳的杀气,白冰清突然从脚心升腾一缕凉飕飕的寒意。
双眸闪了几闪,她不动声色地隐在阴暗的角落,大气也不敢吭一声。
方洲早已经盯着她,眼神狠而冷,“白冰清,立刻、马上,跟我们走!”
见躲不过去,白冰清硬着头皮哆哆嗦嗦地走过去,“你……你是什么人?找我干什么?”
“你没资格知道我是什么人?”方洲冲后面摆摆手,两个手下快步窜上,一人一边,挟着她的胳膊,拖出包厢。
小亚和其他的女人面面相觑,生怕引火烧身,没有人去帮白冰清一把,甚至忘记了报警。
最后,圆脸大眼的女人“呸”了一口,满目鄙夷,“活该,她总是那么嚣张,这回,也不知道得罪谁了?”
包厢外面,走廊上,猛然发出女人凄惨的呼叫。
“啊……”
白冰清刚要张口呼救,一块破烂恶臭的烂布堵上她的嘴,熏得她差点把隔夜饭都要呕吐出来。
隔壁的包厢里,杨佳若和阿米几个好朋友给杜晴天过生日。
喝得有点多,肚子鼓胀,杨佳若走出包厢,冲冲奔向洗手间。
走得太急,在走廊上和方洲等人碰了个照面。
方洲点了点头,朝她打招呼,“杨小姐,你好,真巧啊,你也来这里玩。”
“嗯,我朋友生日,过来给她庆生。”杨佳若好奇地瞄向方洲后面,只见两个男人架着一个女人,往后面拖着走。
女人本来还在激烈挣扎,听到她的声音,赶忙低头,勾着脑袋,昏黄的灯光下,看不到面貌,但是,身材魁梧,看上去有点眼熟。
方洲上前两步,挡住她的视线,“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
“嗯,那你先忙!”
往旁边靠了靠,等方洲他们走远,杨佳若才以光的速度奔向卫生间。
丫的,她憋得实在是受不了!
凌晨一点半,方洲开车飞快地驶向H市最北边的贫民窟,那里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是H市有名的三不管地带。
两个小时后,车稳稳地停在几栋阴暗破烂的建筑物前面。朦胧的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方洲利落地下车,推开破旧的两扇木门,朝里面打了个呼哨,“呼啦啦”,一群高低胖瘦不一的男人跳了出来。
这群男人穿得破破烂烂,浑身污迹斑斑,手里都搞笑地抓了根打狗棍。
领头短小精悍的男人大概四十岁左右,命叫老愣,是这群人的头儿,他对着方洲点头哈腰,“方哥,这回有什么好货色给我们这些兄弟解解馋?”
老愣谄媚地点了根香烟,方洲接过,冷冷地吸了口,才说道,“这个女人,就交给你了,不要一下子弄死,老大要她生不如死。”
他倒要看看,这女人幕后的黑手到底是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