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庄园中,慕容天羽三人围坐在餐桌上,吃着餐点。
“算上一开始,我们似乎已经等了5天,忆天怎么还没出来,虽然他跨入人劫,身体已非一般人可比的,但是5天不吃不喝,身体应该受不了吧!”慕容天羽关切的问道。
“哪有那么简单,学院的密室基本是特别设计的,一旦大门关闭,密室会渐渐散发灵气,维持使用者的基本需求。”木安雅漫不经心地答道,眼睛时不时瞟向密室的大门:“不过最多维持7天,我们只要再继续等2天,他一定会出来的,即使他不愿意,密室大门也会自然开启,学院是来学习的,不是来闭关的。”
“哦,原来如此。”慕容天羽放下心了,看了看一言不发的狐紫萱,心里有些好奇,不由问道:“臭丫头,你今天怎么愁眉苦脸的?难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狐紫萱趴在桌上,苦着脸说道:“今天我长辈要来,要死了!”
“来就来,没什么大不了吧!”慕容天羽继续消灭着眼前的膳食,学院这些特制的膳食不仅有益身体,而且味道十分鲜美,让人流连忘返。
“不是来看我的,说要看看你们!”狐紫萱垂头丧气道。
“那就跟你更没事了,你愁眉苦脸做什么。”慕容天羽好笑地说道。
“你长辈来看我们?为什么?”木安雅好奇地问道,能够在五灵院隐居的长辈,肯定不是一般人,他们这些新生应该不入他的法眼吧。
“不知道,我那个长辈一向如此,啊啊啊啊!”狐紫萱伤脑筋道。
“你们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八成是看看同住一屋檐下是些怎么人?可不可交?帮后辈把把关!”慕容天羽满不在乎的样子,搞那么复杂做什么。
…。。
寥寥千字多的篇幅,弃忆天越看越沉迷其中,一边看着一边空出一只手比划着,丝毫察觉不到时间飞快的流逝。
“天封地镇,天封地镇。”弃忆天双眼迷离,嘴中喃喃自语着。
不想此时弃忆天四周白茫茫的空间风云变幻,头顶一望无际的雾气,变成了辽阔无边的天空,耀眼的太阳高高挂起,无尽的光辉照耀四方;脚下平平淡淡的地面,变成了苍茫无边的大地,一座座高耸的山峰,一片片茂密的树林,相互依存,相互点缀。
“怎么回事?”弃忆天手中的武谱凭空消失,他从迷离中清醒过来,环顾四周骤然改变的环境,心中吃惊不已,也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原本平静的天空,突现朵朵白云,稍纵即逝间白云凝聚成两个平淡无奇的大字“天封”,这一刻弃忆天额头冷汗直流,感觉似乎有一些大恐怖的事情在不断催生,心中惶恐之极,不能自拔,身体更是一动都不能,就似那些鱼肉,下一刻任人宰割,毫无挣扎之力。
就在弃忆天深陷困境之时,大地之上出现了两个浑然天成的大字“地镇”,下一刻弃忆天所在之处骤然崩塌得支离破碎,整个人掉入了一条黑暗无边的深渊之中,没等弃忆天挣扎呼喊,深渊裂缝弥合的严实无缝,大地之上的高山更是拔地而起,一座座镇压在其上。
“啊!”
一声似苦似痛呻吟,弃忆天从那片幻境空间回到了密室中,手中的武谱慌不择乱的掉落在地,全身上下早以被汗水浸湿。
“没想到自己的心境如此的差,自身的实力更加达不到要求。”弃忆天自嘲一笑,双手颤颤巍巍捡起武谱,却没有再次翻开的念头,能看到枪舞术——天封地镇的意象,已是他的现在的极限,不然幻境空间也不会把他逐出。
“看来要休息几天,才能好好消化那些知识,不过仅此一招就让我受益匪浅,提前渡过阴煞不是不可能了。”弃忆天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因为枪舞术——天封地镇,他心神力消耗太多了,要去好好休息下,不然就会伤及自身根本了,但是他也明白了此招的核心和真谛——如天一样的威势封住一切,如地一般的强势镇压一切。
“轰隆隆…。。”密室门外的灯灭了,大门缓缓开启,围坐在餐桌上的三人急忙站起,如释重负地看着密室处。
“你们三个怎么全在这里?难道今天没你们感兴趣的课?”弃忆天怪异地看着站在餐桌边的三人,不明白三人不约而同地在家做什么?
“罪魁祸首就是你,一声不响地就闭关了,要不是眼尖看到密室外的灯亮了,说不定我们还在满学院溜达着找失踪的某人。”慕容天羽白了白眼,很是埋怨道。
“那个,这个…。。”弃忆天挠了挠头,打了个哈哈,看着三人越加不善的眼神,连忙转移话题:“我先去休息了,快要支持不住了,有什么事等我醒来再说。”
没等三人再次开口,弃忆天一溜烟回到房间,十分麻利的锁上门,趴在床上渐渐进入了梦乡之中。
“这算畏罪潜逃了吗?好了,既然他出来了,我们就不必干坐了。”木安雅看着弃忆天夸张的动作,无奈的摇了摇头,率先离开了庄园,她可是拉下好几天功课,幸好老师通情达理,不然有自己受得。
“我也去。”慕容天羽看了看校徽上的信息,制幻课一如既往的高高挂起。
“都走了?那我也去音律课了,期望长辈说得就是一句戏言。”狐紫萱怀着坎坷的心情,走在通往教室的路上。
……。
日上三竿,阳光透过窗户照进了屋内。
“好舒服的一觉,似乎很久没这样了,肚子也有点饿了。”卧在床上的弃忆天揉了揉似睁未挣的双眼,带着迷迷糊糊起了身,打开卧室的门。
“你们好闲呀!”一打开门,弃忆天就见慕容天羽和木安雅正正经经的坐在靠窗的沙发上。
突然,弃忆天嗅了嗅鼻子,感到一丝香味扑鼻而来,循着香味看去,就见餐桌上整整齐齐的排着几道学院的特制膳食,也没多想就坐到餐桌边狼吞虎咽,边吃边说道:“你们太好了,我肚子正巧饿的不行了。”
没听到慕容天羽他们的回应,弃忆天也不在意,认为两人八成是被自己现在大快淋漓的吃相吓住了,却不知客厅中一丝异样生成。
“好饱!你们干坐很久了,想知道些什么,就问什么吧!”弃忆天抹了抹嘴,转头说道。
弃忆天不转头不要紧,一转头他傻了,大厅沙发上不止走着慕容天羽三人,还坐着一位面带纱巾的女子。
虽然弃忆天看不到女子的真实样貌,但是仅仅从女子一双抚媚天成的眼睛,如春水般荡漾的眸光,就可以知道眼前女子一旦摘下面纱,必定是以为风华绝代的女子,不知有多少英雄豪杰心甘情愿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弃忆天率先打破了大厅的微妙,站起身做到了慕容天羽身旁,看着对面的女子,晚辈般问候道:“您是紫萱的长辈吧?刚才多有冒犯,请您谅解。”
“这就是我的外甥吗?姐姐和那个男人的孩子?真想不顾一切把他带回族里,可惜老人家的遗言不能不遵。”面带纱巾的女子盯着弃忆天仔细看了看,心中不断有念头闪过,但是表面不动声色,审视道:“不错,我是这丫头的长辈!此次前来,是为了看看后辈结交的友人如何!”
“情理之中!紫萱那丫头糊里糊涂的,不太让人放心。”弃忆天被眼前女子目光盯着有点不自在,但又不能不说话,于是小心翼翼接过话来,而目光隐蔽地扫向慕容天羽和木安雅,示意两人不要一副聆听教诲的样子,但是嘴里一言不发。
弃忆天却不知慕容天羽和木安雅是有苦说不出,看似两人现在聚精会神的听着,但是两人的精力根本不在那里,都在压制着心中一股蠢蠢欲动的疯狂念头。
“呵呵,我的考察结束了,那么就先走了,免得你们不自在,不过下次我会再来的。”突然弃忆天感到一阵风吹过,面带纱巾女子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这就走了,不合情理呀!”弃忆天就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迷茫的样子,那位似乎就和他满打满算说了两句话,那也能算是考察?
“搞不懂!额,我说你们要装到什么时候,人都走了。”弃忆天看着依旧如一的慕容天羽他们,没好气地说道。
“呼,终于熬过去了。”慕容天羽满头大汗,身子更是瘫软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紫萱,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你那么紧张你的长辈了?”木安雅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弃忆天更加一头雾水,似乎其中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有趣事情发生,而且关乎到狐紫萱那位长辈。